從楊家出來,王凱心中其實很是復(fù)雜,自己能夠得到楊遠山的賞識固然是件好事,但他也明白,楊麗娜是實在推諉不過,才邀請的自己。
對他來說,后者的行為讓他更加的難受,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很卑微,自己努力所做的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無力。
他突然想要放棄,但當(dāng)學(xué)姐那甜甜的笑容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的時候,他又非常的不舍,他暗罵自己沒有出席,但深陷情網(wǎng)的自己卻是有些難以自拔。
而在楊家,楊媽媽對楊遠山二人的評價表示有些難以接受。
“遠山、青山,這王凱不過是山村里來的一個大學(xué)生而已,真有你們說的那般好嗎?”
楊青山笑而不語,楊遠山則是說道:
“一個年輕人,不應(yīng)該只看他的家世、財富甚至是學(xué)歷,比這些更為重要的是他的品質(zhì)、悟性和膽量。
這幾點,這個王凱身上全都具備,那個邱明昊與之相比,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用不了幾年,你便能看到二人的不同,這個王凱極有可能如同一顆新星冉冉升起,而那個邱明昊身上的缺點也會逐漸暴露出來。
我楊家經(jīng)商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從來沒有輸過誰?若非這樣,你以為我為何三番五次的讓小娜帶她這學(xué)弟過來一敘?”
楊媽媽不再說話,她的心中將信將疑,她始終無法相信,這王凱真得能夠魚躍龍門。
………………
五月的紅葉公園雖然沒有紅葉,但是風(fēng)景卻是極美,一路拾階而上,爬到半山腰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有些走不動了。
他們沒有從陡峭的一邊攀登,而是選擇了頗為平緩的一條路。
拓展活動開始,沒有專門的拓展老師,所有的主持工作都由王凱來進行,幾個小游戲下來,從眾人的笑聲中能夠看出,他們都是興致勃勃非常開心。
活動并沒有持續(xù)太多的時間,因為王凱覺得那樣反而效果會降低許多。
總結(jié)拓展活動的經(jīng)驗之后,王凱照例說了很多,沒有太多的說教,更沒有什么洗腦,王凱更多說得是自己的感慨,自己的經(jīng)歷,以及自己在這之中領(lǐng)悟到的一些道理。
他并沒有奢望能夠通過拓展改變大家什么,很多東西是需要耳濡目染一點點的熏陶,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會發(fā)現(xiàn)許多不錯的員工。
活動結(jié)束,約好集合的時間之后,大家便開始自由活動,而景秀則很自然的跟在了王凱的身旁。
對于這位美女,王凱對她的第一個印象便是精明能干,而今天,她的體力也是讓王凱不住的稱贊。
爬到山頂之后,景秀竟然沒有大口的喘氣,她將這些歸功于平日的鍛煉,看著她勻稱挺拔的身材,王凱也是感到有些賞心悅目。
下山他和景秀做了一輛纜車,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其他人還沒有下來。
“王經(jīng)理,我聽聞這邊有一個道觀,知道的人很少,但聽說那里算卦很準,不如我們進去看看?”
王凱聽到她這么說,也是生出了一絲興趣,點頭和她走入了一條山道。
山間好似升起了一層白霧,二人身處霧氣之中,好似誤入了仙境一般,王凱頓時有些心曠神怡,不知不覺,二人來到了一處道觀之外。
道觀的門虛掩著,二人敲了敲門,一道童將門打開,詢問得知他們想要占卜問卦,便將其引了進去。
道觀之中有一個個石碑,石碑年代久遠,上面的字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楚,不過此時的柳雨,卻是對這些石碑頗為感慨。
并非石碑上的內(nèi)容有什么深奧,而是這些自己正是他千年前自己書寫的字跡。
如今他已經(jīng)確定,這里的主人必定與自己有著極深的淵源。
王凱和景秀來到一間靜室,這里極為的簡單干凈,兩把木椅一個木桌,旁邊則是一排床榻,一個香爐冒出淡淡的檀香,讓人心中瞬間便能安靜下來。
道童給二人端來兩杯清茶,少許時間過后,景秀先去了道觀的正堂,進行卜卦。
王凱喝了幾口清茶,頓時便覺得有些困了,趴在桌面之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陣微風(fēng)襲來,柳雨的意識從王凱頭上飄了出來,然后很快便來到了道觀的正堂之中。
此時,那里正有三人,一個是景秀、一個是上回在魔都遇到的老人,他們兩人非常恭敬的看著正中盤坐的一個道人。
這個道人頭發(fā)花白,皮膚卻是極好,此時正端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閉進入一種冥想的狀態(tài)。
過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看到景秀已經(jīng)來到這里,便開口說道:
“秀兒,人已經(jīng)帶來了?”
景秀施禮后說道:
“啟稟師祖,人已經(jīng)來到靜室之中,一路上未敢欺騙,更是未敢怠慢?!?p> 道人點了點頭,又對白發(fā)老人說道:
“徒兒,此次目的是確認他師承何處,所以你不必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以防他起了疑心,事情反而不美。
我們這一門如今人才凋零,如果真能找到同門之人,算是我等道門幸事?!?p> 說著他起身后轉(zhuǎn),親自焚香,拜向身后的一副畫卷,這畫卷中乃是一名修士,氣質(zhì)飄逸,風(fēng)采攝人。
柳雨看到此畫,頓時也是一愣,這正是他原本的模樣,而從畫的落款來看,正是當(dāng)初自己最為疼愛的小徒玄云。
他此時方才恍然,自己那小徒估計早已過世,而他的俗名便是叫做景云逸。
這幅畫紙張都有些泛黃,因為被人跪拜祈禱了千年,上面蘊含著一股念力,這種念力極為奇特,也只有他才能使用。
他既然來到這里,自然有著自己的想法,瞬間意念便已經(jīng)附身到了這張畫上。
“你們都是云逸的后人?”
一句話傳來,讓場上三人頓時大驚,連忙便要四下尋找聲音的出處,很快,那道人便意識到了什么,狂喜的跪倒在地,連忙說道:
“不孝徒孫景柏然恭迎祖師爺降臨!”
白發(fā)老人和景秀都是一驚,連忙也是伏倒跪下,不過他們對此是驚疑交加。
“沒想到千年過去,云逸的后代仍然存在,你們都起來吧?!?p> 說著,他便從畫中走了出來,立在三人面前。
如此神跡,讓白發(fā)老人和景秀的最后一絲疑問也打消了下去,心中已經(jīng)是激動萬分。
“我看爾等修行的功法好似有些殘缺,將現(xiàn)存的功法拿出來,讓我一觀吧!”
名叫景博然的道人連忙稱是,來到后堂,取來一本殘破不堪的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