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射入楊家的別墅之內(nèi),好似一件藝術(shù)品一樣,別墅的每個地方都足以讓普通人為之贊嘆。
楊麗娜躺在床上還沒有起床,她的臥室很大,一個角落堆滿了各種禮物,都是價值不菲的奢侈品,其中不乏有來自名家定做的精品。
不過在床頭的位置,卻是一個憨憨的大白,與那些禮物相比,它可以說是極其的簡單,但是楊麗娜此刻卻是在看著它。
她此時知道王凱是對的,昨天如果來到這里,一定會格格不入,這些平日里極少聯(lián)系的所謂的朋友們,談?wù)摰亩际且恍┛此聘哐?,實則空洞的話題。
便是她也覺得有些無聊,有些虛偽,不過她也沒有辦法,這便是豪門,一個更像是功利場的地方。
很多時候,楊麗娜都想做一個普通人,父母能夠念叨念叨家長里短,能夠偶爾發(fā)愁一下家庭的開支,能夠坐在一起,想辦法讓明天過得更好。
她覺得只有那樣的家才有味道,才有溫度,不似現(xiàn)在,她總覺得有些冰涼。
人可能都是這樣,缺少什么便去向往什么,總是活在別人的幸福中,極少感到自己也是別人羨慕的對象。
楊麗娜又想起了王凱,在他身上,她總是能感受到一種不屈和倔強(qiáng),此時她的心中多了一絲怨恨,一絲絲而已。
“這個笨蛋!”
她暗中念到,其實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女孩兒的心思便是這么難猜,有時連自己也不明白。
此時的王凱也已經(jīng)起床,早早的打掃完衛(wèi)生,他來到院子里,拿著刻刀在仔細(xì)的雕琢一件東西。
太陽逐漸升高,黃馨彤已經(jīng)開始做早飯,王凱數(shù)次都想主動把這個活兒給干了,不過卻遭到了柳雨的反對。
用他的話講,人不能只懂得付出,也要懂得享受別人的付出,只有這樣,內(nèi)心才能真正的得到安慰和快樂。
他手中的木雕還未成型,但依稀能看出是個女孩兒的模樣,不過究竟是誰,還看不出來。
景秀也已經(jīng)起床,她將自己的被褥拿到了院子里,要好好的曬一曬,她說她最喜歡陽光的味道。
生活便是這么平靜,但是王凱卻是覺得十分歡愉,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愉無緣無故,他只是覺得一切都非常的美好,在這樣的心態(tài)下,王凱感受到的是極度的放松和享受。
人人都在追求未來,卻不知道沒有來到的才是未來,那是虛妄的,永遠(yuǎn)摸不到的,而當(dāng)下才是實實在在的,是過去的未來。
但是絕大多數(shù)的人卻對實實在在的當(dāng)下并不重視,浪費掉了一個個美好的過去的未來。
無論是楊麗娜還是王凱等人,經(jīng)歷的都是一個普通的早晨,而在鳳凰山上,此刻的氣氛卻是有些緊張。
道人景柏然身背桃木劍,站在那個小院之中,而正房內(nèi)的面具人則是站在他的面前。
“道友,我此來便是為得此事,那王凱確實無法成為道友弟子,還望道友不要打擾于他?!?p> 面具人的聲音依舊是那么難聽,他的想法卻是和景柏然不同。
“你這說法有些牽強(qiáng),他如果已經(jīng)拜人為師,那么我自然不會再有任何想法,可你又說他與修行無緣。
這種說法有些可笑,有緣無緣豈是你我凡人所能臆斷,大道難尋,我等機(jī)遇都是自己爭取而來,這徒弟也是這個道理。
若他自己不愿,讓他自己來說便是?!?p> 景柏然心中暗嘆,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犟種,既然好言相勸無用,那也只能用別的辦法。
“什么原因我自不便告訴給你,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便先過了我這關(guān)吧!
如果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有何臉面收徒?”
面具人冷冷一笑,開口說道:
“等的便是你這句話,早點說出來,何必這么多費口舌?!?p> 景柏然從后背抽出桃木劍,說了一聲“請”,二人瞬間戰(zhàn)至一起。
面具人手中使用的是一柄有些泛黑的鋼刀,刀身上隱約纏繞著一股黑氣,讓人看到便有種作嘔的感覺。
刀劍相交之際,這些黑氣瞬間便被桃木劍驅(qū)散,仿佛遇到了克星一樣。
桃木劍被柳雨祭練之后,已經(jīng)變得堅硬無比,以鋼刀之利,無法讓其損害半分。
二人一交手便高下立判,無論是身手還是手中法器,面具人都是落入下風(fēng),不過他卻好似早已料到這一點,左手一揮,一團(tuán)黑霧頓時出現(xiàn)在空中,罩向景柏然。
景柏然則是揮出一把道符,迎向黑霧之后頓時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雷電聲,五雷符正是這些黑霧的克星。
景柏然的手段完全壓制面具人,見已經(jīng)取得上風(fēng),他主動收手立到了一旁。
“我今日前來既非挑釁,更非尋仇,不讓道友打擾王凱,也是為道友著想,否則不僅我會受到責(zé)罰,道友的下場只會更加悲慘。
此言中肯,絕非危言聳聽,還請道友多多斟酌。
今日我不欲與道友結(jié)仇,還望道友好自為之?!?p> 說完,他便向院外走去。
面具人若有所思,并未阻攔他離去,他雖然還有手段沒有用出,但同樣知道對方也是如此,真的演變成生死大戰(zhàn),他知道自己討不到任何好處。
單單是那柄桃木劍,便給他帶來極大的壓迫感,足以讓他魂飛湮滅。
那個臉色發(fā)白的年輕人從院外走了進(jìn)來,來到他的旁邊,時刻準(zhǔn)備聽他的吩咐,而面具人則是一聲不吭,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年輕人開口向他匯報,說石開又轉(zhuǎn)來二十萬,算是昨日酬勞,至于所求之事,還是決定就此作罷。
面具人冷哼一聲,不置可否的冷著臉走入了屋里,房門隨之“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里面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響。
道人景柏然精于世故,軟硬兼施之下,終于讓面具人決定暫時不去滋擾王凱,他心中不服,不過畢竟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對于老道,他豈能不忌憚。
這陽光明媚的一天對他來講,卻是極其的厭惡。
電話聲響起,聽著那頭傳來的聲音,面具之下露出了一絲陰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