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風(fēng)吹過,吹的他額前細碎的頭發(fā)飛舞,吹的他瞇起了雙眼……
手里的煙沒有點燃,夾在手上,偶爾玩弄一番,低著的眼眸很淡……
紀小染揉了下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起,懵懵的看了下四周,才后知后覺到這是在她暫時住的臥室。房間里光線昏暗很適合睡覺,她閉眼緩了一會兒,拖著鞋子去了浴室。
她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短時間的行走站立沒有什么問題,孟扶桑就是過于緊張,一直不讓她走路。
換了身休閑服,紀小染游蕩這去了樓下,廚房里,她斜倚在墻上看著熟悉的身影在廚房里忙碌,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她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在這一刻靜止,他陪著她,就這樣……一輩子……
“你怎么下來了?你身體還沒好呢!”孟扶桑轉(zhuǎn)身把手里的早餐放到餐桌上,看到了斜依著墻壁的紀小染,手里的東西“砰”的放到桌子上,快步過去扶住她,聲音很輕,帶著責(zé)備,透著溫柔。
紀小染彎著眉眼,臉上是見到他之后才有的笑容,“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沒有那么嬌氣,放心。”
……
“沈逸他們?nèi)四??”她看了下時間,這個點也不早了,他們應(yīng)該早回來了才對,這會兒除了他倆,就沒有其他人了。
“哦,他們回去了,”他說的很平常,跟平時聊天說話沒什么區(qū)別,“今天凌晨回去的,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把你叫醒?!?p> 紀小染“哦”了一聲,低頭吃著早餐,沒再繼續(xù)問。
“你……”
“怎么了?”她抬了下眼。
“就,”孟扶桑猶豫了兩秒,慢吞吞的說道,“沈警官讓我告訴你,說他有時間了再找你?!?p> “這個啊~,”她笑了下,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你不會真的要去見他吧?!彼睦飷瀽灥?,很難受,琥珀色的眼眸緊盯著她,很害怕她會突然說出“要去見他”這幾個字。
“你想讓我去嗎?”紀小染不答反問。
他搖頭,很直白,“不想?!?p> 紀小染看了他幾秒,低頭喝著碗里的粥,過了一會兒,說:“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p> 嗯?!
嗯!
這……他可是告訴她了,說不去的人可是她,而且還是她自己說的,不是他逼得??!
就,心里有點小愉快是怎么回事??
紀小染拿過紙巾擦了下嘴,看著他那快要跑到銀河系的嘴角,甜甜的笑了,她的孟孟啊,是真的很容易滿足啊~。
“平江這邊的事情忙完了,我們這兩天就回去吧?!?p> “回去干嘛,平江這邊風(fēng)景也不錯,我們在這兒多留幾天好好玩玩再回去不行嗎?”
紀小染單手撐著下巴,“孟叔叔留給你的MZ,你不管了?還有孟老爺子那邊,你也要給他個交代吧?!?p> 孟扶桑冷哼一聲,慍怒道:“要交代的不應(yīng)該是他嗎,瞞著我,利用你,甚至用完了就想扔掉!”
“孟孟,我說過,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激烈,聲音提高了幾分,“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他們這樣對你。他們可以去選擇利用任何人,但唯獨你,不行!因為,你,是我愛著的人!是我窮盡一生也要護著的人!”
紀小染呆滯住,撐在桌子上的手指顫抖著,心臟就跟跑了個馬拉松似的砰砰砰跳的劇烈,甚至,下一秒就要沖出胸腔飛出去。
她很慢的扭過頭,桃花眼對上他真正的,布滿愛意的眼眸。
他的眼睛很深很遂,就像一汪泉水,讓人一眼就陷進去。紀小染不知道自己與他對視了多久,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孟扶桑那張俊美的臉停在距離她僅有十厘米的地方。
她身體側(cè)向一邊,眼神慌亂,躲躲閃閃,支吾著岔開話題,“我……我去洗碗?!?p> 說完,蹭的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手忙腳亂的收拾桌子,下一秒,手腕處就多了一只寬大的手掌,耳邊是他低沉好聽的聲音,“我來吧,你去沙發(fā)上休息一會,等我收拾完了,帶你出去逛逛?!?p> “哦,好?!奔o小染低著頭,倉皇的逃到了客廳。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孟扶桑無奈的搖頭,他明里暗里不知道暗示了多少次了,她每次都是避開不談,紀小染,真不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
“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嗎?”收拾完,孟扶桑走到客廳,倆人很默契的閉口沒談剛才的事。
“你去找一下劉經(jīng)理,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就回去吧。”紀小染想回去了,平江不是她的地盤,完了出了什么事,也不好說。
“好,我這就去問他?!?p> ……
一會去,紀小染就找大神把她的行蹤抹了個干凈,順道結(jié)了一下這兩次交易的費用。
后續(xù)事宜也處理的差不多了,Abel因涉嫌重罪交易,被交由國際緝毒中心審查。ZK也在與蘇氏的最后一次交鋒中潰敗,成了蘇氏集團的一部分。一切都好像邁上了正軌……
徐文彬站在門外,看著來人把別墅收走貼上封條,心一點點沉下去。他已經(jīng)好幾天聯(lián)系不上Abel了,如今這個情況,他猜也能猜出來Abel兇多吉少……
垂在一側(cè)的手收緊,雙眸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傍晚的錦城還是有些冷,徐文彬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春風(fēng)吹過,帶來絲絲涼意,他打了個噴嚏,找了一出地方安頓下來。
……
“這幾天天氣反常,你身體不好,出去的時候記得多穿點?!被氐藉\城,所有的事情就跟回到了從前一樣,但不是從前……
他們住的地方不叫名盛居,身邊也沒有了一位叫江辭的朋友……
“我還沒死的消息,江辭他……知道了嗎?”想起江辭,紀小染覺得有些愧疚。他和孟扶桑不同,江辭對于她的這些事情一點也不知道,他只是單純的,純粹的把她當(dāng)妹妹,一心一意對她好……
“我沒有告訴他,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我沒有找到他的人。蘇氏經(jīng)過幾輪苦戰(zhàn),成功擊潰ZK之后,他就向蘇白楠交了辭呈,但是蘇白楠沒答應(yīng),給了他一個掛名的調(diào)香師顧問,并告訴他以后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