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去赴鴻門宴
萱?zhèn)儒氖虑楦媪艘欢温淞?,蘇沐傾本以為可以借那次機會跟君殤夜增進增進感情。
可君殤夜對她不但沒有半分親近之感,反而很是淡漠疏離。
甚至還警告她不要以為她跟蘇若離有幾分相像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了。
他給她送雞湯,也不過是看在她幫了自己一份的情面上,若她因此就以為她在自己心里有什么不同的話,那還真是自作多情,不可理喻。
自作多情,不可理喻?
蘇沐傾的臉上滿是嘲諷之色,到底是誰自作多情,是誰不可理喻了,是誰當初因著自己與蘇若離三分相似的臉而沉迷的不可自拔了?
這君殤夜哪里來的臉竟好意思這樣說自己?
上一世,明明是他、是他君殤夜因著自己同蘇若離三分相似的容貌而喜歡上了自己,從此柔情蜜意、甜言蜜語的將自己哄騙了過去。
哄了就哄了,他偏偏在自己覺得自己最幸福的時候縱容她的蘇若離殺了自己的孩兒,毀了自己最后的希望。
如今,他竟好意思跟自己說不要仗著自己同蘇若離三分相似的臉而覺得自己在他面前與眾不同,還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通過這件事情蘇沐傾也徹底的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君殤夜對自己的態(tài)度變了,也就是說,他對與蘇若離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子的態(tài)度變了。
上一世的他極力從自己身上找蘇若離的影子,可這一世他卻極力避諱同蘇若離容貌相似的女子,那這件事看起來就比較棘手了。
若是別的還好,可若是這一點,那她可就沒什么辦法了,她總不能給自己換幅容貌吧?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也無所謂,反正來日方長,她就不信這君殤夜身上沒有別的突破口。
……
近段時間,蘇沐傾的熱度持高不下,可風頭盛有時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蘇沐傾的存在威脅到了其它藥店的利益。
本來因著太子的關(guān)系,其它藥店的老板雖然嫉妒但也不敢亂說些什么。
可如今太子殿下已經(jīng)回京了,京城那個地方天高皇帝遠的,就是發(fā)生了什么太子也不能及時趕過來。
而身在近處的離王殿下對蘇沐傾又沒什么好感度,這些人一合計便起了歪心思。
這一日,蘇沐傾剛接待完最后一個病人,正打算關(guān)門之時,從門外走來了一個侍從模樣的人。
這侍從見了蘇沐傾,臉上裝出一抹恭敬之色拱了拱手道:“蘇小姐,小的是濟善堂里的伙計,今日咱們東家設宴招待咱這洛城中各位有名望的醫(yī)者,東家知道蘇小姐雖年紀不大但在醫(yī)術(shù)上的造詣頗高,因此特命小的來請?zhí)K小姐前去一起討論一下醫(yī)術(shù),不知蘇小姐是否有時間?”
伙計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枚請?zhí)f給了蘇沐傾。
蘇沐傾伸手將請?zhí)恿诉^來,左右看了看,心中暗自笑了笑。
若是前一世的蘇沐傾還真有可能被眼前的伙計騙過去,可上一世經(jīng)歷了那么多,蘇沐傾早就不是原來的她了,這些人,想跟她玩道道,還真是不自量力。
秦老板,也就是濟善堂的東家想請她過去商討醫(yī)學上的問題,還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那秦老板什么德行她還不知道嗎,整個一個見錢眼開、利欲熏心之人,自己這些日子風頭正盛,可是礙了他的道了。
他此次派人前來請自己,怕不是為了討論什么醫(yī)學,而是要給自己設鴻門宴吧?
蘇沐傾雖知道秦老板沒安好心,但她還是裝作仔仔細細的翻看了一遍請?zhí)髮镉嫷溃骸扒乩习迨⑶橄嘌?,傾兒身為晚輩怎好推辭呢,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來?!?p> 說著她將請?zhí)唤o了一旁的白芷,自己轉(zhuǎn)身去了后院,換了一套衣衫后囑咐白芷好好看門,便跟著伙計離開了德濟堂。
白芷哪里知道秦老板的品性,她單純的以為秦老板真的是請小姐去探討醫(yī)學的,而蘇沐傾也因為不想叫白芷擔心,所以并未將實情告訴她。
故此,白芷心中并未多想什么,只是囑咐蘇沐傾早些回來。
蘇沐傾乘著秦府派來的馬車,一路顛顛簸簸的來到了秦府外。
這秦府很是氣勢雄偉,從門外看起來比那離王府也差不了多少。
可說是宴請眾人,但這門外冷冷清清的,哪有一點兒開宴會的熱鬧景象。
蘇沐傾覺得事情很是古怪,但來都來了,她萬沒有此時回去的道理,左不過這秦老板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蘇沐傾在門外下了馬車,緊接著一名提燈侍女朝蘇沐傾快步走了過來,略施了一禮后帶著蘇沐傾進了秦府。
她并不知這丫鬟要將她帶向何方,她也不問,只是一路由這丫鬟帶著往前走。
一進府門,首先映入蘇沐傾眼瞼的便是那一地青石鋪成的地板,左邊距正門約百米處有著一個彎彎曲曲的走廊,走廊的盡頭很深,不知通向了哪里。
這侍女并未帶著蘇沐傾踏上那條走廊,而是帶著蘇沐傾抬步去了右手邊,穿過兩扇石門后,映入眼簾的是一汪滿是碧水的池塘。
此時趁著月色往下看還能隱約看到池塘里游來游去的小魚。
池塘邊上,綠柳映堤處擺著一個大大的石桌,這桌上擺滿了各色的菜肴。
侍女將蘇沐傾引到石桌前后,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眼下四下無人,只有蘇沐傾一人在池塘邊上靜靜的站著。
她細細的看著桌上的菜肴,不知這秦老板到底在搞什么鬼。
這秦老板派人將自己帶到這里,卻有不出面,這是在搞什么,總不能是為了來請自己吃飯吧?
這個想法顯然不成立,這秦老板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敵不動則我不動。
既然秦老板不出來與她相見,那蘇沐傾干脆就坐在石凳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雖說是閉目養(yǎng)神,但是她卻未放松警惕,這周圍的一舉一動她都細細的聽著,生怕再錯過什么。
池塘的不遠處,兩個漆黑的人影此時正直直的盯著蘇沐傾,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們看見蘇沐傾趴著桌子上似是睡著了之后,互相使了個顏色。
一個身影悄悄的離開了此處,另一個則繼續(xù)守在這里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蘇沐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