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方段玉剛剛起床,便有人稟告,張琪在大廳里等著自己。
張琪找自己也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抓捕成功。
可是方段玉有點不相信,因為這也太快了吧。
方段玉來到大廳里,見張琪恭恭敬敬的站在最中間,旁邊還帶著自己從未見過的三人。
“少爺早。”張琪鞠躬說道。
“早,這三位是?”方段玉坐了下來問道。
“哦,你看我都忘記給您介紹,這三位是我新招募的成員。這位是冷雨。”
只見其中最瘦小的一個走了出來,他有著一副像是刀刻出來的臉龐,長長的頭發(fā)在頭扎成了一個馬尾,看上去十分的干練。
“少爺好。”他雙手抱拳說道。聲音很是尖銳。
“從小被滅門,后來四處學武,擅長追蹤術,一手暗器功夫少有人能與之匹敵,后做了京城捕快?!?p> “因為辦案觸動權貴利益,被追殺,所以才逃難于此。”張琪說道。
“這位諸葛世?!?p> 這人一身白色素衣,風吹起衣服飄動時,十分的飄逸,加上他那美男子一般的臉龐,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見過少爺?!彼穆曇艉苁歉挥写判?。
“此人浪跡天涯,愛好云走四方,因為情愫而遠走東番,從小跟父親學習刀法,后經過拜師學藝,刀法出神入化?!?p> “小的祖上是抗倭將領,刀法也是祖?zhèn)鞯模涣暤囊欢?,不敢搶得先人風頭?!彼t虛的說道。
“這位是夏邑。”
這人相貌普普通通,黑黝黝的皮膚,中等身材,冒一看就一莊稼漢。
但是他那與身體不相匹配的雙臂,早早的就引起了方段玉的注意,那雙手也是大的嚇人。
“此人寺廟出生,從小習武,一雙鐵手硬如鋼刀,雙拳能當錘使?!?p> “他最大的特點,便是很是擅長和老鼠打交道?!?p> “少爺好?!?p> 方段玉表情平靜的一一點了點頭,內心卻是波瀾壯闊。
這簡直就是武林大會啊,張琪到底是從哪里,找到這么多的民間高手的。
這些人的突然出現(xiàn),讓方段玉不得不警惕,這些人的來歷。
難道是張琪早已經帶來的人?現(xiàn)在趁這個機會擺在了明面上。
因為自己從來都不記得,莊子上面有這么一群人。
“我見你們幾個倒也面生,何時來的我方家莊?”方段玉問道。
“小的跟著上次那批流民一起到達?!崩淞渍f道。
“小的也是?!比齻€人依次說道。
上次的流民就是自己錦囊里面,開出來的那一批。
這么說這些人也是錦囊里面開出來的?也是系統(tǒng)送給自己的。
看來自己還是不善于發(fā)現(xiàn)人才啊,還是張琪這小子眼睛毒啊。
想到這里,方段玉漸漸也放下心來。
“好,既然你們來到了方家莊,投靠了我的門下,以后你們就是我的人,好好跟著張捕頭辦案,如果遇到什么問題,可以直接給我提出來。”
錦囊給自己開出來的人,忠誠度應該沒有問題的。
“誓死追隨少爺?!比她R聲說道,跪了下來。
這看的旁邊的張琪也是一愣,怎么這三人被方段玉一句話,弄的這么服服帖帖的,他哪想的到這些人,本來就是屬于方段玉的人。
其實當張琪找到他們時,心中也很是納悶。
在這偏遠的東番,怎么有這么多的能人,有一個就已經很不錯了,一下子就竄出來三個。
這種事情要是發(fā)生在天子腳下也還正常,但是發(fā)生在這里就有點說不通。
“你們的月供都到位了嗎?”方段玉問道。
“已經發(fā)放了。”
“我的也已經發(fā)放了?!比说讱馐愕恼f道。
能拿與護院一樣的月供,讓他們很是驕傲,要知道護院的地位可不低。
“張琪,還有何事?”
方段玉見他只給自己介紹這三位,沒有提及案情,難道是那偷糧食的老鼠還沒有抓到?
“確實還有一事,那老鼠在下已經抓到,所有糧食已經追回?!?p> “哦?什么人?”方段玉終于聽到了這個等待已久的好消息。
“總共8人,經過昨夜審訊,這些人都已經交待,都是方堡莊戶,這些人趁著施粥的混亂盜走糧食?!?p> “還真的是方堡的?都是些什么人?”
方段玉想都不用想,這些人落入了前錦衣衛(wèi)總旗的手上,昨夜還能經歷什么。
“主謀曾經是張井上任命的管事,主要責任是下傳張井上的指令,負責收取賦稅,在張井上手下的時候那是橫行霸道,混的風生水起?!?p> “自從張井上被您打敗之后,他便失去了自己的權力,便想著奪回方堡,在他的拉攏之下,找到了他以前的七八名手下?!?p> “難道他們盜糧是準備招兵買馬來攻打我?”方段玉已經猜出了一二。
“對,他們盜糧之后,便準備使用這批糧食,來收買更多的人,然后計劃偷偷殺掉方乙,然后控制整個方堡?!?p> “待您去陳堡的時候,在設計伏擊您?!?p> 想不到這群人的計劃,還這么的周全,這么想要自己死啊。
如果不是自己及時任用張琪,說不好方乙就危險了。
“他們還與逃跑的張井上有聯(lián)系?”
方段玉一直都搞不懂,這張井上究竟是逃到了哪里。
這些人后面沒有人支持,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勇氣。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他們與這張井上串通好的,但是經過審訊,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就找到張井上,連張井上一點消息都沒有?!?p> “但是這管事借著張井上這個幌子,來召集大家一起,實則是想自己占據(jù)這份成果,自己做個莊主?!?p> “哦?哈哈,原來是一大忽悠?!狈蕉斡衤犃诵α似饋怼?p> 張琪也沒有問這新名詞是什么意思,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少爺,時不時說些自己聽不懂詞語。
“不過我倒也從這所謂的管事口中,得到了不少關于張井上的消息?!?p> “一下子說完行嗎?”方段玉翻著白眼說道。
這張琪說話老是一下一下的,聽的讓人真著急。
就像是有個屁,憋在屁股里放不出來的感覺。
“好的少爺?!睆堢靼l(fā)現(xiàn)自己又犯了職業(yè)病。
“聽這管事說,張井上逃走的時候是坐海船走的,而且他聽說是向北邊走的。”
“還有這張井上身邊經常和跟著一人,看樣子應該是他的親兵,而這人和我們漢人的打扮完全不同?!?p> “這人佩戴兩把刀,一長一短?!?p> “這人愛穿木屐?這長刀叫做打刀,短刀叫做脇差,而且這人還有一件長兵器?方段玉突然想到了什么,搶著說道。
“少爺您怎么知道?”張琪詫異的看著方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