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會把所有的護院全部帶去,你也不用擔心,我自己會注意安全的?!?p> 方段玉還是決定去看看,因為突然想起了這個里奧的身份。
“那全部都帶上火器吧,正好方甲把火器都帶了過來,這樣子保險一點?!狈揭蚁肓讼胝f道。
“火器就不用了,過幾日你們把火器直接交給魯老就行?!狈蕉斡裼兴约旱南敕?。
兩人看方段玉像是有心思的樣子,便也沒有說話,退了下去。
方段玉看兩人走了,看時間也不晚了,明日還要趕路的,便吹滅了蠟燭,躺上了床。
這次在抵抗番人的戰(zhàn)士中,體現(xiàn)出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很是讓他頭疼。
那就是醫(yī)療水平的問題,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好的醫(yī)治方法來救治傷員,也沒有什么藥品。
所以造成了極高的死亡率,受了重傷之后被治好的可能性也很低,治好了也多半是個殘疾。
方段玉的隊伍中嚴重缺乏醫(yī)療人員,可能說在救治傷員這一塊是個空白。
這個問題在這次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被無限的放大。
在方段玉看來很多死亡都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就這樣,一個個戰(zhàn)士就這么在自己的眼前死去,然而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大的問題就是傷口的感染,雖然自己知道有青霉素這么一個東西,但是都怪自己上學的時候不好好讀書,根本就不知道一點點原理。
如果這個問題不得到解決,兩個莊子這么小的人口基數(shù),根本經(jīng)歷不起一場大的戰(zhàn)爭。
夜已深,方段玉睡了過去。
第二日,方段玉帶著護院的人押送著獸皮,跟著亨利的人一起出發(fā)。
方段玉和亨利兩人,走在隊伍的前面。
后面跟著亨利帶來的傭兵們,中間則是這次押送的獸皮,最后面才是護院。
一路上的風景勝美,傭兵們指指點點的,其中很多人生活在氣候干冷的地方,熱帶氣候很多人都沒有見過。
也有不少人議論著護院,說他們十分的古板,簡直一個個都是木頭人。
“真是肥美大地啊~”亨利感嘆的說道。
方段玉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已經(jīng)遇見過很多的漢人,還沒見過一位像您這樣子的,敢問您來自哪里?”亨利問道。
“偏僻鄉(xiāng)下,小地方,小地方?!狈蕉斡裥χf道。
這洋人鬼精鬼精的,竟然想套出自己的底。
亨利見方段玉不愿意說,便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他回頭看了看隊伍,一眼就看出了護院與傭兵的不同。
有的傭兵就好像春游一樣,四處打量著。
而方段玉的人走的整齊的步伐,眼前都看著前方,亨利暗自點了點頭。
一路上翻山越嶺,方段玉因為經(jīng)歷過很多次行軍,也都還能適應。
亨利本以為這方段玉就跟那些漢人富家少爺那樣,只會觀鳥賞花,游戲人間。
沒有想到不僅沒有叫苦叫累,吃喝住行也都和自己的士兵在一起,這一點讓他刮目相看。
沒過幾日,他們就已經(jīng)進入了西班牙人的范圍,路上的番人村莊和漢人村莊也多了起來。
亨利解釋道,這些村莊的人都是他們召集來修建城堡和種植甘蔗的人,所以對方段玉他們的隊伍也沒有過多的好奇。
方段玉看了一眼前方,傳說中的東番最古老的城堡也應該不遠了。
很快在亨利的帶領之下,方段玉一行人進入了高大的城墻。
眼前的景象有點讓方段玉驚訝,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古代城堡的修建,其工程量和人數(shù)遠遠的要大于他方堡的建設。
一塊塊巨石被筑建起來,不得不贊嘆古代人民的偉大,而整個城堡透露出了西歐的風格,
整個建筑是主樓城堡式,方形的主樓自身就有足夠的高度。
因為周圍基本上都是平原,所以這種城堡的好處,就是不一定要建在山丘之上,四四方方的城堡讓人看去十分的威嚴。
一路上很多人都在打量著方段玉和他的這支部隊,其中也有很多西班牙的商人和軍人。
他們其中也有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漢人軍隊。有的甚至還在嘲笑著。
“快看快看,這是誰的衛(wèi)兵?”一名路過商人扯著攤販問道。
“看樣子應該是本地的番人吧。”那攤販看了一眼說道。
“我看這不像是番人,倒是北方人?!绷硗庖蝗苏f,他口中的北方人便是倭寇。
“嗯嗯,也只有倭寇的軍隊是這樣,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不過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承受住我們公爵的一個沖鋒?!绷硪蝗丝鋸埖恼f道。
方段玉走在隊伍的旁邊,雖然他聽出來路人一直在議論他們,但是他根本就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
他看見隊伍中很多的人,對旁邊人的議論很在意,有點緊張的樣子。
“走好了走好了,背都挺直,這丑我們可丟不起啊?!狈蕉斡裥÷暤恼f道。
很快,亨利帶著方段玉,來到了城堡的門前,只見門前兩個士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就在這時,在城內(nèi)巡邏的士兵都集中了過來,分布在他們隊伍不遠的地方。
士兵不知道給亨利說了一堆的什么,亨利便向方段玉走了過來。
“我們的統(tǒng)帥現(xiàn)在很忙,可能沒有時間接見你們,可能要等到晚上宴會的時候。可能你們要出城等待?!?p> “什么?要我們?nèi)コ峭饷娴???p> “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是這樣子,我已經(jīng)提前給統(tǒng)帥寫了一份信,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可能這不是他的意思吧。”亨利歉意的說道。
方段玉很想發(fā)怒,但是忍了下來。
現(xiàn)在自己沒有商船,更不要說什么海上的力量,他只能靠這些海商。
現(xiàn)在東番的北邊已經(jīng)被這些西班牙人占領,這附近海域都已經(jīng)被他們給壟斷、
要想自己的白糖能賣出去,只能屈膝一下,何況對方還是個統(tǒng)帥,東番所有的西班牙人都要聽他的。
“行,我這就帶著我的人去城外扎營,還等先生的好消息。”方段玉強顏微笑。
“不好意思,朋友?!焙嗬裁靼追蕉斡竦男那?,他鞠了一躬說道。
方段玉一揮手,帶著自己的人向城外走去。
但是這短短的一路上,還享受著“貴賓”的待遇,城內(nèi)的衛(wèi)兵一直跟隨在左右、
好像是生怕方段玉的人,突然全部都變成了獅子,一口把他們都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