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段玉看到這個人,便確實自己是進了牢房。
不過角落里面的這個人,倒是引起了方段玉的注意。
他一身十分的邋遢,衣服雖然也是十分的破爛,但是還是看的出來是漢服。
方段玉心想,難道這個人和自己一樣?
對于重重的疑問,方段玉決定看看能不能從這個人身上,問出點什么東西。
比如說抓自己來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小伙子,看著我干嘛?難道還怕老夫吃了你不成?!睂Ψ揭姺蕉斡穸⒅约海χf道。
咦,這人竟然還有力氣調(diào)戲自己,不過聽他說的話,已經(jīng)可以確定是個漢人。
“你?”
這人從黑暗的角落移了出來,看來這人年紀不小,頭上也長出了絲絲的白發(fā)。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吧?”
方段玉點了點頭。
“有時候,攔了別人的路,就相當于搶了別人的飯碗哦。”老者說道。
“攔了別人的路?”方段玉自言自語的說道。
難道抓自己的人也是制作白糖的?正是那個什么摩吉口中白糖另外的制造人?
“他們會把我們怎樣?”方段玉繼續(xù)問道。
如果真是自己的白糖生意,搶了別人的飯碗,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還是選擇保命要緊。
但是如果不是自己被抓住的話,方段玉才不會就這么認輸?shù)摹?p>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這人也不會對你怎么樣,以后別做這條生意便是?!崩险甙参恐蕉斡裾f道。
方段玉頓時對老者來了興趣,難道他也在做和自己一樣的生意?
“請問您是販賣什么東西?”方段玉問道。
“我?哈哈哈?!崩险咝α似饋怼?p> “要是以前,我可是可能不會說的,但現(xiàn)在我們兩人,都被關(guān)在這破屋子里,老夫我也就告訴你,私鹽。”老者有點自豪的說道。
聽到這個答案,方段玉瞪大了眼睛,但是又有點不相信的看著老者。
私鹽這個東西可一般都是大戶,怎么可能落得這番田地。
自宋以降,歷元、明而迄于清,可謂中國古代私鹽最為泛濫的時期。
亭戶梟商官宦兵弁等制販私鹽的活動,在宋代的基礎(chǔ)上又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呈現(xiàn)出愈演愈烈的發(fā)展態(tài)勢。
特別是清代的食鹽販私,“其種類之多,規(guī)模之大,區(qū)域之廣,危害之烈,第積歷代鹽弊淵藪”。
私鹽的歷史,方段玉還是比較了解。
一是販私人數(shù)眾多,結(jié)構(gòu)復(fù)雜,販私活動的地域廣泛。
明代前期,自江蘇“儀真抵南京,沿江上下,自蕪湖至湖廣、江西等處,鹽徒橫行”。
這種情況到明末更為嚴重,發(fā)展到了“鹽徒充斥,無處不聞”的地步。
不少“貧窮老少男婦”也加入到了販賣私鹽的行列。
二是販私數(shù)額越來越大,如元順帝至正年間,山東、河北沿海私販勾結(jié)鹽場官吏、灶戶,用海船公然販私,“每船少者買販數(shù)百引,多者千余引”。
八年淮東捕獲私鹽“多至萬余斤,少者數(shù)十引”。
內(nèi)地陜西、山西一帶的私販無東部沿江、沿海船運之便,則多以驢馬等牲口販私,其“趕喝驢馬,多者不下百十頭匹”。
陜西僅興元、風翔等州府及所轄縣分,每年官府捕獲的私鹽都在數(shù)萬斤左右,足見數(shù)額不菲。
三是持械聚眾販私成為經(jīng)常和普遍的現(xiàn)象。
明代宗景泰年間,揚州一帶“土豪糾合勢要,持兵挾刃,勢如強賊,夤夜貿(mào)易,動以萬計”。
憲宗成化時,“各處逃囚不逞之徒,私造遮洋大船,興販私鹽,每船聚百余人。
張旗號持兵器,起自蘇揚,上至九江、湖廣發(fā)賣,沿途但遇往來官民客商等船,輒肆劫掠,所在雖有巡檢巡捕,官兵俱寡,弱不能敵”。
方段玉知道,封建時代鹽作為一個大稅收,對犯鹽的人打擊力度也是很大的,漢武帝時,對私鹽販子“鈦左趾沒入其器物”。
宋代略寬了一點,無非是殺頭的標準放到三斤或十斤而已。
“怎么?你還不信老夫?”老者微微不爽的說道。
看到方段玉的表情,老者還以為是他不相信自己。
“你說你犯私鹽,那你怎么會在這里?”方段玉問道。
“我...我是被他們給抓來的。”老者說道。
“你有多少的家丁?”方段玉又問道。
“三百多人,艦船十艘?!崩险呷鐢?shù)家珍的說道。
“那你怎么還能被抓到?”方段玉又問道。
“你....老夫我如果不是隊伍中出了內(nèi)鬼,能成這樣?”
老者說到這個事情,胡子都氣的飛了起來。
說到內(nèi)鬼,方段玉也想到自己被抓的事情,那么堅固的一個城堡,自己的方家軍還在城堡里面巡邏。
自己房間里面,到底是怎么被人給潛入進來的,而且為什么自己的人,一下子被全部都被控制。
如果是城門偷偷被人給打開的話,自己的方家軍應(yīng)該還能抵抗上一段時間。
也不至于自己被直接制服,難道自己的隊伍里面也出了內(nèi)鬼?
突然方段玉想起了摩吉,這個洋人,在自己被抓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
而且這個任務(wù)一開始,就讓方段玉懷疑,難道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
方段玉在這個時候,寧愿相信是外人的問題,也不會相信是自己人出了問題。
現(xiàn)在方段玉最擔心的還是方家軍,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有沒有危險。
不過只要方甲還在,方家軍也不會出現(xiàn)群龍無首的局面,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
“怎么了?小伙,你也是被內(nèi)鬼給出賣?”老夫笑著看著方段玉。
能找到一個說話的也不容易,老者也敞開了心扉。
“嗯,”方段玉點了點頭,沒有否認的說道。
“我覺得應(yīng)該是洋人出賣了我?!狈蕉斡裾f道。
“洋人?你怎么還和洋人扯上了關(guān)系?沒有什么好東西?!崩戏蛴悬c驚訝的說道。
“你是說的北部的那些洋人嗎?”
“嗯?!?p> “摩吉?”老夫問道。
“你怎么會知道?”方段玉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