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長發(fā)直直垂落下來,衣裳上猶帶著一股很自然的清淡香氣,縷縷絲絲的鉆進(jìn)他的鼻中,芬芳沁脾。
剛‘蹭蹭’上漲起來的火氣漸漸熄弱,最后化作一縷青煙。
他嘆口氣,拉下孟九的手,
“你怎么又來了?!?p> 孟九輕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幽幽笑,
“當(dāng)然是來看你呀!”
韓治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瞪大眼睛,
“什么情況,那來的女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輕薄左兄,你活膩歪了?!?p> 孟九仿若才看到對面有人般,她瞇了瞇眼,
“你是哪根蔥?我對他怎么樣,需要你來叨叨叨啊!”
韓治難以置信的指著孟九,一時(shí)氣的話都不會說了,
“你你你……”
從小到大,除了在左牧面前稍稍受挫,他什么時(shí)候被人這么說過。
氣被堵在胸口,卻奇異的發(fā)不出來,只得咬牙瞪著孟九半晌,見她不為所動,只得訕訕的放了句狠話,
“大膽刁民,你就不怕本皇子砍掉你的腦袋?!”
孟九渾不在意的橫了他一眼,說,
“首先,你得有那個(gè)能耐。”
左牧看了一會兒,而后出聲打斷,
“好了,她是現(xiàn)任七殺老大,別動不動喊打喊殺。”
韓治張口,卻咬到舌尖,滿口的血腥味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被他委委屈屈的咽進(jìn)了肚子里,
“艸,你怎么不早說啊!”
他一臉興奮,紅著臉激動不已,
“你真年輕誒,看上去比我還小,跟我想象中的江湖中人,差距好大!”
孟九眸子也不眨一下,
“如果想象有用,我能幻想出整個(gè)宇宙。”
“呃……你這人,怎么就……”
韓治抿抿干燥的嘴唇,把即將脫口而出的瘋言瘋言咽了回去。
他不說,不代表蘇孟九不懂,她不冷不熱的笑了一聲,
“對??!我就是這樣的人,怎么,看不順眼???!”
左牧聽著她夾槍帶棒的話,唇角含笑,
“來,喝口茶,消消火。”
孟九把茶盞接過來放到一邊,
“我有件東西要給你?!?p> “嗯?”
孟九沒有說的意思,而是拉起左牧的手,
“去書房?!?p> 韓治咬牙,瞥了二人一眼,
“你們就這么把我丟下了?”
他話音才落,孟九無辜回頭,朝他眨了眨眼,
“不然嘞!難道培養(yǎng)感情還要帶著你???”
韓治受到一萬點(diǎn)傷害,
“……你簡直不知羞恥?!?p> 他從未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而且還是他最崇拜的七殺老大。
心中明月啊!
越來越亮了怎么回事。
他一邊唉聲嘆氣的把棋子收起,一邊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抱好左牧這條大腿。
一到書房。
孟九就從身后環(huán)住了他精瘦的腰,低低道,
“怎么辦,一見到你就想抱?!?p> 他身上有著淡淡茶香。
好聞極了。
左牧垂下眼眸,眼睫如蝶翅微顫,
“你就這么喜歡我嗎?”
昨晚孟九離去后,他想了很久,很清楚自己對她并不是沒有感覺。
他沒喜歡過人。
明白自己心意后,他很惶恐,怕做不好。
孟九認(rèn)真極了,
“當(dāng)然,不然我心心念念掛著你干嘛?”
白澤冷酷道,
“難道不是為了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