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路燈已經亮起,但是大多數的房間里還是漆黑一片。樹葉和枝椏在路燈的照射下把影子覆蓋在馬路上。
“余文清,你現在起床了嗎?快點趕到云峰酒店,我們一起走,快點啊。因為我們這邊東西有點多,不方便去接你,所以就讓你過來跟我會和,不要有怨念啊?!编嵻娦χf道,語氣調侃。
“哎嗨,鄭哥,您別這么說???我可絕對沒有這個想法啊,您可別欲加之患啊。”余文清也笑著說道。
這幾天他和鄭軍也熟悉了起來,所以開開玩笑都是正常,畢竟,鄭軍脾氣很好。
“嗯,那行,你趕緊過來吧?!?p> “誒,好嘞,馬上就來?!庇辔那遐s緊保證道。
放下手機,余文清興奮的拖起行李箱就出了門,至于屋里的鍋碗瓢盆什么的,就留給下一個橫漂小伙子吧,算是繼承前輩留下來的意志?
“鄭哥。”余文清跑到酒店外面就看到鄭軍一個人拿著一支香煙吞云吐霧。
“文清,你來了啊,咱們上車走吧?!闭f著,把手里的香煙掐滅,扔進垃圾桶,一馬當先的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唉,我先把行李擱進去?!庇辔那逍χf道,然后把行李箱塞進后備箱。
放好東西,余文清便打開出租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文清,你訂酒店了嗎?”鄭軍靠在座椅上,看著余文清問道。
“訂了?!庇辔那逡贿呄瞪习踩珟?,一邊抬頭說道。
“文清啊,把酒店退了,哪能讓你自己出錢住酒店呢?你去了SH,公司有員工宿舍,四人寢,當然,地方挺大的,而且現在人少,其實就是一個人住一間房。一直有人打掃,可以直接住進去。”
鄭軍收起手機,笑著說道,語氣親切。
“嗯,好嘞,鄭哥,我等會兒就把酒店退了?!庇辔那逡豢诖饝?。
別人給自己房子住自己不能不給面子啊,而且不用自己花錢租房子也是很好的,畢竟,雖然近來,自己的工資越來越高,但畢竟時間尚短,總額不多,能省一點都是好的。
“鄭哥,怎么就你一個人?”余文清看了眼鄭軍,疑惑的問道。
雖然他看出來鄭軍不是什么大佬天才,但怎么說也是個導演啊,怎么就?一個人回去,不寒磣的嗎?
“哦,我習慣自己一個人。而且,他們留下來還可以去幫幫李文?!编嵻娍粗嚧巴獠粩嗤撕蟮臉淠?,隨意的說道。
“您和李文導演什么關系?。俊庇辔那暹@幾天已經知道,李文不是鄭軍公司的導演了,但是,李文又一直在幫鄭軍,所以,余文清有些好奇。
雖然他想過其中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自己不應該知道的內情,但還是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當然,真正讓他問出來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覺得鄭軍不是那種人。
“關系比較復雜,但是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和你簡單說一下吧?!背烈髁艘幌?,鄭軍笑著和余文清說道。
“我是富二代的事情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鄭軍笑著問道。
“嗯,我知道?!庇辔那妩c點頭回答道。
“我爸爸是泰源集團的董事長,業(yè)務挺多,但是我都不喜歡,而且,公司里的那些老頭子一天到晚勾心斗角,不是自己內斗,就是和別人爭,煩的很。所以,我就想著自己出來創(chuàng)業(yè)做公司,應該可以開心一點。”
鄭軍看著窗外的路燈,語氣隨意的說完,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陷入了沉默。
余文清也陷入了沉默,他本來以為,鄭軍只是個普通富二代,家里再有錢應該最多也就幾個億吧,但是沒有想到,鄭軍的身份背景這么牛逼。
泰源集團,市值幾百個億,業(yè)務涉及房地產、娛樂圈、能源、科技、連鎖超市等等,領域很廣,但是聽說也是因為涉及的業(yè)務太多,沒有一個真正的發(fā)展重心,所以集團的發(fā)展受到了制約。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泰源的實力很強。
所以作為泰源董事長的親生兒子,泰源集團的太子爺,鄭軍很牛逼。說句不好聽的,對于余文清來說,鄭軍,幾乎可以說是另外一個宇宙的人了。
當然,余文清此時沒有想彼此身份的不對等,他想的是,這個人腦袋是不是瓦特了?家里幾百億的家產不知道繼承,出來自己混,真的是,太………讓人嫉妒了。
“因為我挺喜歡拍電影,所以我就想著自己做個娛樂公司,然后就做了,既然做了,那就要想著做大做好,所以,才會簽你。不然的話,我最多照顧照顧你的活。”
鄭軍認真的說道。
“鄭哥,你們集團不是有涉及娛樂圈嗎?怎么要自己做新公司?”隱藏了臉上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了眼鄭軍,余文清好奇的問道。
“那個公司不溫不火,而且弊端很多,我去了干什么?頂著各個派系的壓力進行各種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改革,還是去那里沒心沒肺的作威作福?”鄭軍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道。
“鄭哥眼光就是不一樣。”余文清看著鄭軍匠氣十足的拍了個馬屁。
“然后李文就是那個公司的導演,幫我不應該嗎?”鄭軍繼續(xù)說道,“給我收起你心里的那種齷齪想法,還有,你這個馬屁實在是太低級了。”
“那啥,鄭哥,我這不是,哈哈,想多了嗎?”余文清打著哈哈說道。
“哼!”沒有說什么,鄭軍拿起手機看起了小說。
坐在旁邊有些尷尬的余文清沒有玩手機,而是看著窗外清晨的橫店,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生活工作了兩年的地方,當然要好好看看它的最后一眼。
他雖然不是文人,也不是詩人,但是對這里有了感情的余文清,心里還是有些不舍得。
“怎么?你舍不得?”突然,鄭軍的聲音響起在余文清的耳邊。
“嗯,有點?!庇辔那逡矝]有騙他,而是實話實說道。
“嗨,這男人嘛,志在四方,不用太傷心,以后混出來了,有機會了,再回來唄?!编嵻娦χf道。
“嗯?!庇辔那蹇戳搜坂嵻姡行@訝他居然會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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