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同“氣”,但又不僅僅是氣,而是一種人體生理機能結(jié)合精神孕育而出的神秘能量,有諸多玄妙變化。
所以炁的產(chǎn)生雖然不易,但也并不絕對。
也就是說一個習(xí)武數(shù)十年的人可能練不出炁,而一個身體好的普通人可能由于某件事情使得精神和生理機能發(fā)生了細微變化,便能夠輕而易舉地誕生出炁。
甚至就連這個人自己都不知道。
正是由此,才有了華夏江湖上流傳久遠的“悟道”一說。
所謂悟道,便是明悟自身,勾動自身精氣神,三者合一誕出炁,這在道家也被稱為“先天一炁”。
可想而知炁的誕生是有多么不容易。
可以說每一位誕生了炁的人,無一不是被上天選中的幸運兒。
段旭對于這次突破也是十分驚喜,他其實早就達到了武者“明勁”的巔峰境界,奈何一直沒能明悟出炁。
而這次經(jīng)過了巨大打擊又絕境逃生,在追蹤王先生一事中更是獲悉了一部分真相,直到此刻因為張大人的緣故,讓段旭這個遠離俗世的江湖人融入了天府市的大環(huán)境中。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沖擊,直到剛才,在萬千人生命安危隱患的沖擊下,他的精神終于與生理機能相融,最終誕出了炁。
這也標(biāo)志著段旭成功突破明勁,達到了武者第二重境界:暗勁!
所謂暗勁,便能巧妙的利用體內(nèi)那縷炁,使得武者發(fā)揮出真正可怕的殺傷力。
對于暗勁,段旭心中自然是十分清楚的,畢竟他的爺爺在這一道上走得非常遠,這讓他從小就聽聞了許多武者不曾獲悉的秘密。
“段兄弟,不知你所孕育出的炁是怎樣的?”
這時,黃石開口,語氣卻變得親近了很多,顯然是將此刻的段旭放在了和自己對等的位置上。
似乎是怕段旭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黃石直接伸出右手,緊接著在一旁張大人吃驚的目光中產(chǎn)生了變化。
只見黃石右手皮膚緩緩轉(zhuǎn)變了顏色,眨眼功夫便成了石化狀態(tài),成為了一只石頭雕刻的手,就連肌、膚間的紋理也十分清晰,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
“這……這是什么超能力?”
張大人驚呼,雖然早就明白像黃石這類人一定是異于常人的,可當(dāng)自己親眼目睹后還是被大大的震撼了一把。
畢竟這很不科學(xué)!
“這不是超能力,而是炁的外顯形態(tài),或者說屬性?!?p> 這一次段旭搶在黃石開口前作答,同時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緊接著一道肉眼可見的紅芒顯現(xiàn),附著在手掌表面,使之化成了一只血紅色的手掌,像是剛從血液中侵染過。
“血色形態(tài)么?”
黃石眉頭微蹙,深深地看了段旭一眼,接著便收回了右手,而石化的手掌也隨著收回而快速復(fù)原,就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一樣。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屬性,似乎在調(diào)動這縷炁時會讓我整個人都略顯興奮,同時好像有無窮的力量灌注于體內(nèi)?!?p> 段旭同樣收回了右手,將自己的一些感受如實說了出來。
“段先生這超能力有些可怕啊,剛剛我還以為是有什么猛獸出來了呢!”
前方駕駛汽車的黃秘書卻是突然開口,話語中夾雜著幾分調(diào)侃,不過卻是讓后排座椅上的三人都略顯安靜。
黃石沉默了一會兒后,突然開口說道:“段兄弟,你以后還是盡量少外顯炁體吧!”
“你是擔(dān)心我會失控?”
段旭皺眉,有些明白黃石的意思。
“嗯,在華夏江湖上因為炁體外顯而失控的武者雖然不多,但每年總會出現(xiàn)一些。”黃石點頭,沒有任何遮掩的將自己心中的擔(dān)憂直接說了出來。
“小段,雖然黃隊長的話過于直接,但我覺得聽他的話不會有錯的?!睆埓笕艘查_口,不過卻令一旁的黃石翻了翻白眼。
段旭點頭,笑著做出保證:“嗯,我明白大家的憂慮,所以請放心吧!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隨便炁體外顯的?!?p> 聽到這話,臉皮緊繃的黃石這才放松了下來,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打趣道:“段兄弟,你現(xiàn)在成為了暗勁高手,按我們行為異常管理處的規(guī)定來說,已經(jīng)具備了一定的社會危害性,所以必須要在我們公司進行實名報備才行。”
“報備?”
段旭聞言不由臉皮抽了抽,沒想到管理公司還有這樣的規(guī)定,不過想想倒也能夠理解,畢竟是國家的特殊部門,也自然得對特殊人群進行特殊對待。
“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同樣的,能力越大危害性也就越大。”
黃石笑了笑,解釋道:“所以為了規(guī)避風(fēng)險,我們公司自然會對國內(nèi)達標(biāo)的武者或異人進行某些限制,至于更加具體的規(guī)則,到時候你報備時,我們自然會告訴你。”
“這是應(yīng)該的?!?p> 段旭點頭,沒有在這件事上做過多的糾結(jié),同時和黃石約定,等返回時,便和對方先去管理公司進行報備。
在三人談笑中,也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當(dāng)段旭下車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瞧了聯(lián)邦對這次事件的重視程度。
整個隕石撞擊點外圍,居然都被軍部的人封鎖了起來!
哪怕是段旭幾人到來,也要先經(jīng)過嚴(yán)格的檢查,并且在取得軍部高官的認同后,這才得以放行,通過了好幾道鐵絲網(wǎng)形成的封鎖,才最終見到了軍部高官。
所謂的高官,正是盧廷長官。
“盧廷,見你小子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張大人走在前面,對盧廷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像是在見一個晚輩。
段旭尋聲望去,卻見這名軍部長官穿著一身迷彩服,皮膚微黑,卻極為精神,年齡并不是很大,約在二十七八左右。
此刻盧廷卻是尷尬地撓了撓腦袋,接著對張大人敬了一個軍禮,苦笑道:“大人這是說的哪里話,今天可不是我要見您老人家,而是衛(wèi)老要見您!”
“衛(wèi)豐國那老家伙?”
張大人聞言一瞪眼,下一刻便聽到一陣笑罵聲從遠處傳來。
“老同學(xué),怎么走到哪兒都能聽到你那些不得體的言語?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不知道收斂收斂,要是讓其他人聽到我們的張大人這般說話,豈不是又要鬧出個話題來?”
這道聲音中氣十足,哪怕還隔得老遠,落入段旭幾人耳中還是顯得很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