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
底特律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孤傲的月亮高高在上,冷漠地注視著這個熱鬧的世界,不食人間煙火。
銀白色的發(fā)絲在月光的映襯下圣潔高貴,那對可愛的狼耳輕輕抖動,聆聽著下方的音樂。墨綠色的眼眸里滿是對這里虛假的繁榮的深深厭惡,鋒利的爪子輕輕摩擦,發(fā)出清脆的鳴響。
遠處廣場上人頭攢動,一群狂熱的人正揮舞手中的熒光棒高聲尖叫,時不時還會傳來清脆的口哨。
“演唱會嗎?”
她眺望著那里的舞臺,欣賞著演員們賣力的表演,點頭表示贊賞,腦袋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輕輕搖擺。
“還不錯,挺好聽的?!?p> 她收回視線,太陽穴感覺如刀刺般難受,下意識朝遠處山頂上的那座信號塔望去,一個火紅的人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清晰可見。
烈焰一樣燃燒著的長發(fā)隨著微風(fēng)來回飄蕩,手里似乎在擺弄著一個彩色的水晶魔方,一襲華麗的火紅晚禮服下是無數(shù)男人渴求一睹的香軟玉體,那雙玩世不恭的眼睛里是對這個世界的蔑視和玩味。
那個彩色的水晶魔方是她那晚驚天豪賭的戰(zhàn)利品,但怎么看都感覺像是塑料做的假貨。
艾薩克拍著胸脯保證這玩意是真貨,還說什么跟什么“伊甸園大門”的鑰匙線索有關(guān),前提是能解開魔方奧秘,將隨時都在改變顏色的魔方復(fù)原。
這算什么天方夜譚?連最開始什么樣都沒見過,還要復(fù)原那幾乎不可能!
芬里爾反正不相信洛基能夠解開,她更心疼那一桌子的籌碼,那可是上億的美元??!
“你個傻女人被騙了吧,還說我不識貨,活該!”
她的臉色寒了幾分,心里冒出一股無名之火,每次看見那個曼妙的身影都會感覺特別別扭,總想找些樂子發(fā)泄一番。
隨便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讓她把這股火氣消去,就算是在這城市里大鬧一番又有何妨?
突然,熱情的尖叫變成了刺耳的驚叫,清脆的槍聲響徹天際。
一瞬間,所有的雜音連同秩序紛紛蕩然無存,只剩下了接二連三的槍聲和人們驚慌失措的哭喊。
她再朝廣場望去,那里的秩序混亂不堪,舞臺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幾具尸體,看樣子是保護演員們的安保人員。舞臺下更是亂作一團,蒙面人肆無忌憚地朝著人群射擊,絲毫不在乎他們的屠殺是否還是正常人類所為。
那幾個漂亮高挑的演員正蜷縮在舞臺上瑟瑟發(fā)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是下一個槍下亡魂。
芬里爾往腳下吐了口唾沫,失望地搖頭。雖然她們的求生欲很強,但不是這樣茍活。她們明明可以第一時間選擇趁人群混亂時逃跑,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嚇得腿軟了吧。
看來自己有的忙了。
她掏出收在口袋里的口罩戴上,瀟灑地張開雙臂,站在樓頂邊緣,閉上眼向前倒下,把剩下的一切都交給地心引力。
她垂直落下,像一發(fā)高速運動的炮彈,重重地砸進川流不息的車流中,把一輛停在咖啡館門口的嶄新的跑車砸成了一攤破銅爛鐵。
咖啡店里的女人淡定地望向窗外混亂的街道,嘴角微揚,似乎對她這個從天而降的家伙很感興趣。棕紅色的干練短發(fā)下是一雙平靜如水的純凈眼眸,她似乎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芬里爾淡定地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爬起來,平靜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輕蔑地掃了眼身邊呆若木雞的圍觀者們,一言不發(fā)地鉆入人群中朝著廣場奮力奔跑,粗暴地推開所有擋在她面前的行人。
背后似乎有一個憤怒的男人朝她怒吼,但無所謂,反正她不爽也不能叫其他人爽了,尤其是那些她最討厭的“有錢人”。
沒錯,為什么金錢要成為交易貨幣,不然她每日都能吃香喝辣。
廣場上的人們奮力往外跑,她被人流沖擊得難以前行,只能無視他人的目光,異化出利爪攀爬上墻,然后在路燈和樓宇間飛躍騰挪。
銀白色的月光下,她如一道銀灰色的閃電,恍惚間一閃而過,當(dāng)人們回過神時,她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她蹲在燈柱上瞇起眼睛仔細觀察現(xiàn)在廣場的情況,稍微松了口氣——人們已經(jīng)逃得差不多了。
這群人真是群畜生。
廣場上血泊遍地,匯成一條赤色溪流慢慢地延伸到街道邊,同污水一起進了下水道。這些人都是些無辜人,只是來為自己心愛的偶像應(yīng)援,根本沒有任何的錯。
“混蛋們,你們的‘快遞’到了?!?p> 芬里爾目光越發(fā)寒冷,身體開始止不住輕顫,呼吸也變得粗重,白皙的額頭浮出一層細汗。
她的身體開始往外冒出朦朧的白霧,而她的眼眸也變?yōu)榱税导t色,瞳孔逐漸豎立。
接著她一個縱身,撲到了一個蒙面人的身上,一下擰斷了他的頸椎和氣管。
但這還沒結(jié)束,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她,立刻開火射擊,快速躲到了掩體后面。
她一個翻滾躲開了其他人射來的子彈,一顆子彈即將命中她的小腿,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順勢丟了回去。
帶著強大力量的子彈擊碎了那人的頭顱,血水混合物濺了身邊人一臉,嚇得他尖叫連連,驚恐瘋癲地逃出了掩體,發(fā)瘋似的沖向其他人。
芬里爾趁機來到了他身后,一抓切開他的后背,捏碎了他的脊柱,然后架著他健壯的身體當(dāng)作盾牌快速靠近其他暴徒。
小小的身體竟然有著如此可怕的力量,其他暴徒嚇得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交替射擊換彈,祈禱下一刻能夠把她一槍斃命。
但是這根本不可能,因為芬里爾早就鎖定了他們的位置,在臨近一個掩體時丟出了手中的肉盾,然后一個滾翻躲入他們的視野盲區(qū),悄無聲息地從身后摸了過去。
她的腳步如捕獵的狼一樣輕巧,無聲無息地靠了過去,然后眼中殺機乍現(xiàn),利索地割斷了驚恐地往外探頭張望的那人的喉嚨,看他痛苦猙獰的臉上充滿了對她的畏懼和怯懦。
她喜歡看到他們臉上的這種表情,這是對她的畏懼,是對她實力的肯定,使她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戰(zhàn)斗時別分神!”
洛基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里,她拎著兩個斷了氣的暴徒從芬里爾身后的掩體中走出,一邊搖頭教訓(xùn)她,一邊將兩人丟到了一旁,嫌棄地掏出一包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真是骯臟,白臟了我的手,還以為有什么大魚?!?p> 芬里爾抱著胳膊哼了一聲,白了她一眼,嘴上依舊不肯饒人:“嘁,我早就知道他們兩個藏在那里了,就是等待他們站出來暴露自己的時機。”
“別狡辯,小狼崽子,你分神了!”
洛基沒有繼續(xù)跟她理論,而是淡定地瞥了眼傻坐在舞臺上不知所措的幾人,故意冷笑著威脅她們。
“我說你們是不是該跑了,傻愣著等我們滅口嗎?”
聽到洛基不帶任何情感的威脅后,臺上的女孩們才驚慌失措地逃走了,頭也不回地跑著,生怕她會反悔。
“好了,在警察來之前,我們該……走了?!?p> 洛基本來拍了拍自己的手,打算轉(zhuǎn)身離開,但當(dāng)她看見街邊的公交站牌下的那個熟悉身影時,她愣住了。
這也是芬里爾第一次看到這個從來都是自信滿滿的女人第一次手足無措,驚訝的眼神里還露出了一絲畏懼。
芬里爾回頭望去,看到了一個單手拎著皮衣外套搭在肩上的帥氣女人微笑著向她們招了招手,隨后她就感受到了來自這個女人的可怕氣場,幾乎把她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嘿,叛徒洛基,好久不見啊?!?p> 她只是開口說了一句話,洛基就立刻擋在芬里爾身前,為她擋住了全部的沖擊,笑容僵硬地頂了回去。
“喲,這不是‘肌肉腦袋’茉莉安嗎?你沒死啊?”
茉莉安緩步走來,語氣故作輕松,但芬里爾能察覺到她聲音里的輕顫,那是復(fù)仇前的冷靜!
“托你的福,我沒死,還突破了那層桎梏,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p> “不客氣,舉手之勞?!?p> 洛基心里一沉,深吸一口氣,面不改色地搖頭,心里卻在思考如何讓身后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狼崽子逃走。
畢竟這家伙可是跟自己同水平的逆天存在!
如果小狼崽子留在這里,她一定會以此要挾她,所以小狼崽子必須離開,哪怕自己受了傷!
“沒跟你客氣,我來啊是為了找你討債?!?p> 茉莉安把外套隨手一扔,露出了隱藏在外套下的金色魚骨長槍,霸氣側(cè)露地向她走來,眼中充斥著濃郁的戰(zhàn)意,嘴角揚起露出一個陰沉可怕的弧度。
“準備好了嗎?我來咯!”
“跑!”
洛基回頭沖芬里爾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咆哮,芬里爾忽然身體一震,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她是第一次看到洛基露出這樣憤怒痛苦的表情,雖然自己很想看她吃癟,但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卻不是她想要的。
芬里爾跑了,腦子沒有回過神,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逃走了。
洛基在操控她的身體,而自己卻一頭迎了上去。
既然茉莉安找到了她,那么除了戰(zhàn)斗別無選擇。
FOM君
本章原本是芬里爾的專屬故事,但我思來想去還是放在正篇,因為從這里開始,洛基的輕松生活開始消失,強大的茉莉安登場。 茉莉安是本書的戰(zhàn)力天花板之一,所以下一章正篇都將是兩人精彩絕倫的對手戲,盡情期待! 我愛你們哦! FOM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