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吱聲就不疼了嗎
李邦獻(xiàn)并不擔(dān)心李婉兮處理不好這些事,雖然自己沒能有個兒子天下成名,但是對婉兮的教育那可是不僅僅是書香門第大家閨秀,甚至他覺得她的女兒都該具備母儀天下的本事。
現(xiàn)在要女兒去處理一個小潑皮的事,權(quán)當(dāng)是讓婉兮小試牛刀,只是惹事這小子著實有些棘手。他馬上寫了一封字條,讓李婉兮帶著去見李思。
父女兩個商議畫的時候,秦賢已經(jīng)夾著畫匣走出林子,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自己家院子門口停幾輛馬車,還有不少人在院門口等著。不知道誰朝這邊喊了一句:“看那來的是不是秦公子。”
就這一句話,一堆人順著田間地頭的路朝這邊快步跑來。
這是干嗎?秦賢下意識的抱緊畫匣轉(zhuǎn)身就想跑,卻被沈佳一把拽?。骸皯Z樣兒,有我們兩個在你怕什么?”
三花三下兩下爬上樹,秦賢是沒他那本事,朝樹上喊了句:“慫樣兒,有我們?nèi)齻€你怕什么?”
畫是這么說,他卻退了半不,站在了樹人和沈佳的身后。
樹人站在那,還真跟個直立的松柏是的,他伸開雙臂一擋沖著跑過來的人喝到:“站??!”
帶頭的是個中年村民一樣的人,他連噓帶喘的跑到了近前:“秦公子,我們從溫縣而來,家主溫員外聽說公子有副奇棺能起死回生,特意讓我們來向公子重金求購?!?p> 還沒等他氣喘勻,就被后面跑過來的人推搡到一邊:“秦公子,我們是王屋縣文府,我們家主是文彥博文祥的親眷?!?p> “秦公子,我們是上蔡縣,蔡員外家,我家員外是當(dāng)朝菜相的侄子?!?p> 后面的人又擁了過來:“棺材賣我們,我們新蔡縣蔡家才是正宗五福內(nèi)子侄。”
這人前后擁著自報家門要求購棺材,場面一度混亂。
這下秦賢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才喘勻了一口氣,他大聲喝道:“都別吵了,你們回去吧,那棺材只能開三次,如今已經(jīng)開了兩次了,最后一次我得留給自己,都回去吧,棺材不賣!”
秦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急用錢,根本沒必要用棺材的名義去騙人。更何況他也知道,起死回生根本不是棺材能解決的事,這一個個自爆家門,一個比一個利害,賣給誰不都能掉腦袋的事。
好說歹說終于在樹人和沈佳拉開眾人逐漸演變成的互毆之后,那些人才確認(rèn)確實秦賢不賣棺材,一個個互相仇視著豎著中指離去。
趕走了這些人,沈佳斜眼看了看秦賢:“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一口棺材都能引發(fā)血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秦賢招呼著三花從樹上下來還不住的調(diào)侃著。
“驚喜?你不讓人驚嚇就不錯了,至于意外,我倒是覺得你做事啊不意外就太意外了?!鄙蚣呀z毫不放棄任何一個會回懟秦賢的機會。
“那不好意思,又讓你授精了!”秦賢一個諧音,帶著幾分壞笑。沈佳卻沒聽出來,她拍拍樹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沒有,受驚!嘿嘿!”即便事嘿嘿,在樹人的毫無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中說出來都有些怪怪的,很顯然,他笑了,毫無表情毫無語氣的笑了。
秦賢真覺得他還是不要表現(xiàn)出來笑好,幸好這是在白天,如果在晚上還真讓人覺得有些恐怖。但難得樹人也會笑,秦賢竟然也覺得好笑,索性大笑起來。
沈佳完全GET到笑點,低聲說了句:“神經(jīng)?。 鄙焓秩ヅ脑洪T。
小元開的院門,見是秦賢回來了,趕緊迎了上來:“公子你可回來了,咦?剛才這的人呢?”
“都讓佳姐打跑了,怎么,這半天沒少來人?。?!”
“可不是嘛,都是來求購棺材的,我沒敢讓進(jìn),你不也看見了,簡直不勝其煩!”
“你寫個告示貼外面,求棺者恕不接待?!?p> 走近院中,林月就端來凈手凈面的臉盆,秦賢擦洗了一下,在葡萄架下坐了下來,林月又將煮好的熟水端了上來。
沈佳倒了一碗看樣子是渴壞了,大口的喝著:“好喝,再來一碗!”
“你看你,都沒點淑女的樣子,你學(xué)學(xué)人家小月多能干,看人家婉兮多.....”
“婉兮是誰?”沈佳瞪眼問道。
對啊,她還沒見過李婉兮:“一個會讓你自慚形穢的女孩子?!?p> “切!天下只有一個我沈佳,怎么會讓別人令我自慚形穢?!”沈佳滿滿的自信。
秦賢忽然想起來問道:“那不對,你說過平行位面,我怎么記得是因為一個微笑的選擇導(dǎo)致出來的不同的結(jié)果,那你每次做一個決定,就會出現(xiàn)不同位面的結(jié)果,那就是兩個你,你算算從小到大你做了多少決定,那就有多少個沈佳!”
沈佳放下碗白了一眼秦賢:“理論上也有這種說法,但是那樣出現(xiàn)的位面并不穩(wěn)定,只是微笑細(xì)節(jié)很脆弱。這么說吧,現(xiàn)在的你這個位面生兒子,另外一個位面沒生,那么你的后代只能存在于一個位面,過一段時間沒生那個位面你的主體意識就沒有延續(xù),由你沒生兒子這個選擇衍生出來的這個位面就崩塌了。”
“為什么非生兒子呢,生女兒不好嗎?”
“女兒好啊,女兒乖一些,要是漂亮就更好了。”
“不行,兒子也得有女兒也得要。”
剛剛拿著壺去添水的林月回來,帶著面紗的她看不到神情,語氣卻頗為驚訝:“秦公子,佳姐,你們已經(jīng)發(fā)展到研究生兒女的問題了?”
沈佳忽然意識到自己又被秦賢帶偏了,她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踹了秦賢一腳,臉色笑著看著林月:“才不是,小月你誤會了?!?p> 小元走進(jìn)院子,手里拿著幾個明信片一樣的東西:“公子,這是長裕當(dāng)鋪何掌柜派人送來的,問公子什么時候有時間回了話他來拜訪。這個是牢城營施公子的;這個盧家公子的,這個是李府千金?哪個李府....李什么兮....”
“李婉兮?”秦賢的表情忽然變得有點嚴(yán)肅。
“對對對!送信的人還在外面等回話?”
“那個會讓我汗顏的呃?快快就約明天,我得見見?!鄙蚣扬@得比秦賢還著急。
“不是汗顏,是自慚形穢!”秦賢點著頭,腿上又狠狠的挨了一腳。他臉色面無表情,沈佳好奇盯著他問道:“你不疼嗎?”
“疼啊!”
“疼,你不吱聲?。?!”
“吱聲難道就不疼了嗎?”秦賢站起身回到房間
一關(guān)上門抱著腳跳了幾跳,真特么疼,裝直男惹怒女人也真簡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