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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一蒙面人悄悄由房中溜出,正是江秋。
她一跳,手輕松扒上高墻,手掌用力將自己撐起,爬上墻頭,在空中翻個筋斗,穩(wěn)穩(wěn)落下,只發(fā)出了輕微聲響。
她四周望望,見無人,迅速地消失在了巷尾。
她正是要回自己的山洞去。
她倒不是在山洞睡習(xí)慣了,特意跑回洞里睡覺去,而是自己的貼身物件,以及一些女子的貼身衣物,大多還在那個山洞里。
東西雖不多,但很重要,她料想今后應(yīng)該很難置辦。
她夜夜回那兒,路已然走的熟透了,不一會兒便趕了回去。
進(jìn)洞只覺得陰冷潮濕,此時倒是想起那個紅燒水煮男來,他的武器真是方便,就算哪天被丟到荒山野嶺去,就算他是個富貴子弟,想必也能很好的存活下來。
她收拾出一個包袱,而后背在背上,又趕回天上云府去。
想著就算回到京城,就算有可能碰見巡邏的人,自己一身黑衣,在這黑夜更如鬼魅一般,應(yīng)當(dāng)不會被發(fā)現(xiàn),就算發(fā)現(xiàn)了,自己會瞬移,自然也能脫身。
眼看再翻一堵墻,便回到自己溫馨的小屋子了,卻猛地被人挾持了。
她瞳孔微縮,什么人?不單近了自己的身,自己還渾然不覺。
她想也不想就用自己的手肘去撞,她驚慌之下,這可是用了十成的力,要是挨了這一下,尋常人肋骨也得被撞斷幾根。
那人躲過,也將江秋松開了,且沒有再與她過招的意思。
此時月亮不躲在云層后了,照了滿院月光。
江秋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來人不知深淺,如若是自己的仇人,剛剛那一下,自己一定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給人殺死了,此時院落亮堂堂的,那人也再不能躲在暗處。
只見月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襯得他五官更加立體,鼻梁高聳,眼眸深邃,眉目如畫,一頭烏黑密發(fā)任由著潑了下來,只挑少許在腦后束一根帶子。
衣著雍容,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
他眼生得狹長,此時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江秋。
江秋一愣,黑石帝國的人多長得周正,少有這樣散發(fā)出邪魅之氣的,再者說,黑石帝國也少有不束發(fā)的男性。
她想起,那天她問徐逸昂為什么送她去客棧休息時,徐逸昂說,他們本將他抬到了傷者集中區(qū),準(zhǔn)備讓大夫為她看一下,但一眨眼她就不見了,都以為她厲害得緊,昏迷中還能瞬移。
她當(dāng)時立即給了他一個白眼……昏迷了就是沒意識了,沒意識哪能使異能?再厲害也不成。
當(dāng)時覺得奇怪,她當(dāng)時確確實實昏迷了,那么一定是他人將她帶走的,能將她在眾目睽睽之下?lián)镒撸瑢嵲谑橇说谩?p> 但既然將她擄走,自己卻在客棧醒來,似乎沒有要害她的意思。
還待細(xì)想,卻聽得能上擂臺了,此后這事也就擱置一邊。
剛剛和眼前這人一交手,她立時便覺得,如果是這人就是那將她擄走之人,倒是極有可能。
但目的是什么呢?
她臉色一沉,“你是誰?”
話音剛落,人卻消失了。
江秋一驚,忙四處張望。
絕不可能是幻覺,自己會瞬移,知道瞬移一定有移動的過程,而他是憑空消失,自然不是瞬移,而是其他的異能了。
她腦子里搜羅一圈,隱身么?他這樣厲害,倒是極有可能。
她吞納吐息,活絡(luò)丹田器氣,閉上眼睛,讓自己的感覺更加敏銳。
橫豎閉不閉眼睛,都看不見他。
易瀚磊見她這樣,越發(fā)覺得有趣,他跟著她去了山洞,自然知道那里面裝了什么東西,他偏要假裝不知,湊近了她,伸手欲奪。
幾乎是同一時刻,江秋就將鞭子甩了下來。
但易瀚磊要更快,他一手圈住江秋,奪了她身上的包袱,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鞭子這一下看來是極狠的,劃過長空發(fā)出悲鳴。
江秋大駭,她從小到大,還從未有過這種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
易瀚磊也見到了那鞭子的力度,輕笑一聲,“別這樣兇嘛,再怎么說,我們都在同一個熔爐里待過,不是嗎?”
溫?zé)岬纳碜淤N近了自己,呼吸噴灑在耳邊,癢癢的,下一秒,他卻離了自己,顯現(xiàn)出來。
剛剛他現(xiàn)身的那會兒,江秋便感知到他身上有同自己一樣的異能,只不知道是哪一項。
她看見他,才發(fā)現(xiàn)包袱被奪了。
江秋強(qiáng)裝鎮(zhèn)定,將武器收起來,卸去戰(zhàn)斗狀態(tài)。
既然打不過,那便不打吧,眼前這人要自己死,不過是轉(zhuǎn)瞬之間的事。
“請問尊駕大名?我和閣下素昧平生,為何這大好夜晚不與周公相會,要來戲耍小人?”
易瀚磊見她表明溫和有禮,說這一番話卻是咬牙切齒,暗自好笑。
易瀚磊指著墻后,“這后邊便是你居住的地方吧?何不請我去坐坐?”
江秋剛想婉拒,但自己的包袱還在他手上,只告訴自己現(xiàn)下需得忍耐。
沉聲道:“這個自然。”
說著便利落地翻過了墻,易瀚磊要悄無聲息地翻過去,自然也是小菜一碟。
推了門進(jìn)去,江秋道:“寒舍簡陋,請隨意坐?!?p> 江秋目光不離包袱,盤算著要怎么搶回來,硬搶一定不成,只能智取。
哪知易瀚磊打量過屋內(nèi)擺設(shè)后,說一句:“你就住這么?”
“自然是暫時的?!苯镆а阑氐?,心想:又不是我逼你來的,你衣著華貴,自然瞧不起我這小小一隅了。
他抿唇笑笑,含幾分譏誚,“不如你做我的將軍吧,我給你的,比這好上千萬倍?!?p> 江秋只道是哪個皇子,要跟太子搶人,純是為了和太子作對,不見得就是中意自己,當(dāng)下譏諷道:“說的倒比做的好聽,我且信你今日到訪是要將我招入你麾下,但你卻連我的一個包袱都要搶去,說什么給我的要好上千百萬倍,不見得有什么誠心?!?p> “這個么?”他仍是帶著笑意,舉起手中包袱,朝江秋一扔,“還給你便是?!?p> 江秋一手接過,心下詫異他竟那么輕易便還了自己,嘟囔道:“本來就是我的。”
“如何?”他問。
魔女扎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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