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已經(jīng)到了四月份了,天氣是一天比一天熱。玉兒數(shù)了數(shù)最近一段時間收到的信件,整整十八封信都是相爺催小姐回去的……再看看小姐,天天睡了吃,吃了睡,不是跟大高個喝酒劃拳,就是跟桃花他們搓麻將……壓根兒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玉兒頭疼的收拾著剛剛被明日造完的一堆瓜子殼:“小姐啊,你再這么吃下去,就不用云飛給你做假皮囊了……”
“啥意思?吃你的了?”
“唉呀媽呀,小姐你啥時候回來的?”
玉兒沒想到明日竟然站在自己身后,不是說出去辦事,得一會兒才能回來嗎?
“事辦成了,就回來了唄?!?p> “小姐啊,相爺都來了十八封信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只怕相爺要來抓你了啊。”
“哦。”
玉兒聽見她這個“哦”字,無力吐槽,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似的。
明日看她這幅模樣,嘻嘻一笑:
“玉兒,姐姐就是逗逗你。收拾一下。咱明天回去?!?p> “真的?”
“比珍珠都真!”
“可是,為什么?你剛才……”
“我剛才是去跟云飛商量一下把那副假皮做的輕一點(diǎn),這樣才能讓別人以為,我被那無賴逼婚又驚又怕,寢食難安的焦慮感?。 ?p> “是是是,還是小姐想的周到!”
玉兒眉開眼笑的收拾行李去了。
明日看著她的背影,眼里的光彩慢慢的暗淡了:傻丫頭,一入京城深似海,一定有大事要發(fā)生了……要不然,老爹才不會一封又一封書信催我回去呢……
“老大,我回來了?!?p> 一襲黑衣的影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回來的很及時嘛,明兒我就走了。”
明日轉(zhuǎn)過身來,一臉欣慰的看著影。
“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p> “你在我身上下蠱了?”
“……”
還能不能愉快的說話了?影的心里頓時奔騰過一萬匹草泥馬,難得說出一句自認(rèn)為很肉麻的話,誰知道跟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在一個頻率上,感情人家壓根就不,那個詞叫啥來著?“蓋特”(get)?對,蓋特不到啊??!
“看你那臉,別耷拉著了。我開玩笑的。京中最近有何大事?”
明日也知道影是個不會開玩笑的人,趕緊把話題拉回來了。
“皇甫睿和皇甫齊回京后沒兩天,皇帝就昭告天下:四月四日的祭祀大典由皇甫齊負(fù)責(zé),皇甫睿協(xié)助?!?p> “那無賴也會參與嗎?”
“老大,你的點(diǎn)在哪里?難道你看不出,皇帝是有意扶持皇甫齊了嗎?”
影眉頭一皺:沒想到老大在意的點(diǎn)竟然是皇甫睿?
“這么明顯的事情傻子都能出來,我有一種預(yù)感,以后要找皇甫齊的話,避免不了和那個無賴打照面嘍!”
“對了,我在京中還聽小喬說,皇甫睿好像并不像我們想的那么紈绔,那一天小喬親眼看見他兩手指輕輕一捏,就捏碎了茶杯……”
“這么說,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了?”
“如果小喬說的屬實(shí)的話,他應(yīng)該是個頂級的高手了!”
“原來他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
“要是這樣的話,相對于皇甫睿,皇甫齊就是干干凈凈張白紙了。”
影兩眼注視空中,出神的凝想著。
明日忽然來了興趣,皇甫齊自己已經(jīng)了解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這皇甫睿的身上竟然還隱藏著這么多秘密,有意思……
“老大,你不會是……”
“沒錯,你抓緊查一查皇甫睿隱藏的東西,最好抓住一些小辮子啥的,以后他要是礙事的話,哼哼……”
明日一想到皇甫睿跪在地上求饒的模樣,心里的痛快已經(jīng)不能用淺薄的語言來表述,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動的歡暢。
影看著她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只覺得后背一陣陣發(fā)涼:得,皇甫睿要倒霉了。
而另一邊,皇甫睿和皇甫宣正在書房商量事情,正說到關(guān)鍵之處,皇甫睿莫名其妙的連打了幾個噴嚏“阿嚏”“阿嚏”“阿嚏”……
“二哥,你是著涼了嗎?”
皇甫宣關(guān)切的問到:二哥的身體一向很好,這情況可不多見?。?p> “沒,沒有……阿嚏!”
皇甫睿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邊說邊擦。
皇甫宣眼睛一亮:“二哥,你用的是女人的手帕吧?”
皇甫睿低頭一看:我去,怎么把這個掏出來了?趕緊又塞回了自己的衣服里。
皇甫宣看著他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更是來了興趣:“二哥,你這次出去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收獲?”
“哪有什么意外收獲,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除了,那個女人……
“是嗎?”
皇甫宣笑了:“那,把你剛才用的手帕拿給我看看?”
“看……看什么看,我自己的!”
皇甫睿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哈哈哈……鐵樹要開花了?。 ?p> 皇甫宣看到他這幅模樣,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