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回到明府已經(jīng)兩天了,這兩天過得過于安生了。一向愛找茬的明月從來沒有露過面,明老爺子也以“秋試”快到了為理由,基本不在府里待著。
這天下午,明日躺在涼亭里的搖椅上,看著雨如萬條銀絲從天上飄下來,屋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麗的珠簾。有一茬沒一茬的跟玉兒說話:“玉兒,你說,最近這日子是不是過得過于平靜了?”
“可不是,都兩天了,大小姐壓根兒沒露過面?!?p> 明日只覺得滿心郁悶:“誰說她了?”
玉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明日的重點(diǎn),又繼續(xù)說道:“睿王殿下和大少爺最近好像在忙著秋試……”
“誰說他們了……”
玉兒見她面色陰沉,才知道她還是沒有放下齊王殿下。不由得嘆了口氣,說到:“小姐,你別再執(zhí)著了。齊王和長樂雖然還沒有成親,可我們都知道,倆人出雙入對,如影隨形的……”
“好了,我不過是問問而已?!?p> 明日越聽越煩躁,翻了個側(cè)身:“這次云飛倒是夠意思,我明顯覺得這身皮輕了不少?!?p> “可不是……”
要不是你以死相逼,云飛才不會……
“你嘟囔什么呢?”
“沒,沒什么……”
玉兒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有人影慢慢走過來,正想提醒明日,忽然一陣涼風(fēng)伴著細(xì)雨吹了進(jìn)來,明日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衣袖去檔,卻只聽一聲奚落傳來:“明二小姐還真是有雅興,這么大的雨還睡在涼亭里。”
明日坐起來,皇甫睿已經(jīng)來到了涼亭里,他隨手將傘遞給福子,又對著福子使了使眼色,福子心領(lǐng)神會,帶著玉兒走了。
明日見皇甫睿笑意吟吟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雞皮疙瘩一個勁兒的往外躥:“你來干啥?”
“本王來看看未過門的妻子?!?p> “睿王還真是不拘小節(jié),既然知道是未過門的,還這么隨意進(jìn)門?”
“既然你了解本王一向不拘小節(jié),又何來此言?”
“……”
明日又被噎了:果然,跟這貨比厚臉皮,俺只能甘拜下風(fēng)。
“明日,我今日前來,除了看看你,還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的?!?p> 皇甫睿忽然換了一副嚴(yán)肅的模樣,倒是讓明日有一瞬間的無所適從:“什……什么事兒?”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我們的婚事怕是要延期了……”
“太好了,不是,我的意思是為什么?”
“我不能說?!?p> “哦。”
皇甫??此z毫沒有要往下問的意思,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難受:“總之,如果我能回來的話,我們就成親。如果我回不來,你……”
怎么會突然這么嚴(yán)肅?最近沒有聽說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發(fā)生???還不能說,又不是讓你去做臥底!臥底?難道是跟武林盟主選拔賽有關(guān)系?難道皇帝真的就像云飛說的那樣,下定決心要清掃江湖自由勢力了嗎?
想到這里,明日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皇甫睿,你是要去干啥?”
皇甫睿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明日撇撇嘴:“你最好……”
“你放心,我不會!”
皇甫睿信誓旦旦的話還沒有說完,明日擺了擺手,一臉鄭重的說到:
“你最好不要白白送死,我絕不……”
“絕對不會什么?”
“我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嗎?我會閉上眼睛的!”
皇甫睿腦袋瓜“嗡嗡”直響,只覺得這趟根本就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