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臉孔由于心臟的痙攣而變得蒼白:“皇甫齊,你真的要這么做?!”
皇甫齊嘴巴張了幾張,還是喃喃說到:“對不起。”
明日快步擋住他的去路:“好,你既然要這么做,我也攔不住你!最起碼,你要告訴我,是誰要害他吧?”
“你果然還是最在意他!”
皇甫齊的眼睛里透露著寒意:“你以為,這么多年來,他得罪的人少嗎?哪個不希望置他于死地?!”
“你說這些,我都不在意。我只想聽你一句實話!”
“實話就是,我只想讓你好好活著!你以為,皇甫睿他就真的蠢到毫無察覺嗎?你以為,他這么輕易地就讓你來見我真的就是讓你回來祭拜你爹的嗎?!”
明日被他說的話驚得連連后退,震驚得好像失音了一般,又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也沒有力量。直瞪瞪地看著皇甫齊的臉,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領(lǐng)的神情:“這件事情,是你們早就預謀好的?”
明日的這些帶剌的話就像順風的火舌,燒得皇甫齊臉上發(fā)紅發(fā)燙。他不敢看著明日的眼睛,只是留下一句:“你好好在這里待著,我還會再過來的?!?p> 明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那么的倉惶和急促,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皇甫齊?。?!”
剛剛走到門口的皇甫齊聽見這聲怒吼,驀地停在了原地。他的臉上異樣地悲戚、沉痛,像嚴冰一樣凍結(jié),像巖石一樣冷峻,漠然中似有無限懊悔。
舜華跟著他,沉重的說到:“王爺,她以后會理解你的。”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中紛紛揚地飄落下來,瞬間遮蓋住了兩人離去的腳印。
明日被關(guān)在這不起眼的小院子里已經(jīng)好幾日了。
皇甫齊每日都會來跟她待上一個時辰左右,每次不是說一些家常話,就是說一說明日離開以后他的日子是什么過的。盡管得不到明日的任何回應,可還是喜滋滋的來,喜滋滋的去。
直到有一天,一個黑子蒙面的男人走了進來。
明日正窩在榻上,數(shù)著窗外的雪花一片又一片的落下來。再一抬眼,那人已經(jīng)站到了自己面前。
“這可真不像是你!”
明日無力的抬起頭,看著他:
“你是誰?”
“一來跟你說實話的人?!?p> 那黑衣人雖然站在那里沒有動,可明日還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大的氣場。
“什么實話?”
“呵呵。這可不像是一個要知道事情真相的人該有的態(tài)度!”
黑衣人的聲音從面具里傳出來,好像外面的天氣一樣冷。
明日慢慢的從榻上起來,走到他的面前。那張漆黑的面具下是一雙漆黑的眼珠,黑的讓人心里直發(fā)怵。
“你倒是不怕我?”
“我怕你有什么用?你想說就說吧,反正現(xiàn)在我為魚肉,人為刀俎,有什么好怕的?!”
“你跟他倒是像的很!”
也不知道黑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無視明日的眼神兒,直接坐了下來。
“我的時間可不多,只能回答你三個問題,你想知道什么?”
明日聽他這么一說,也不猶豫,直接問到:“第一個問題,皇甫睿在哪里?”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還活著?!?p> 還活著?明日的眼神忽然變了:也就是說,皇甫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也許,這不一定是件壞事。只要活著,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