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飛云正在宮殿里批閱奏折,門外侍衛(wèi)一聲稟報直接打斷了他的思路:“大王,西寧國公主來訪!”
“什么?”
耶律飛云像是沒有聽清楚一樣,趕緊走到門口,那侍從見他走了出來,趕緊低頭又說了一遍:“大王,西寧國公主來訪,此時此刻已經(jīng)到宮門口了,齊云王爺正在招待……特意遣奴才前來稟報?!?p> 耶律飛云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但是也說不出哪里不對。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見一見。
待耶律飛云見到他們的時候,耶律齊云正臉色陰沉的倚門而立。
見到耶律飛云一身明黃色龍袍走過來的時候,眼里的光忽閃了一下,還是迎了上去:“皇兄,你來了?!?p> “怎么這么嚴(yán)肅?”
耶律飛云下意識的朝里看去,果然見到百里如嵐正一身正裝得端坐在那里,她身后不遠(yuǎn)處,背對著他們的還有一人……
“真是稀客?。¢L公主此時前來,所為何事?”
“遼王別來無恙,多日不見,您倒是越發(fā)的威嚴(yán)了!”
百里如嵐緩緩起身,對著他略一行禮,就直奔主題:“本公主今日前來,確實有事要與你們相商?!?p> “不知公主有何指教?”
“遼王過謙了,指教本公主自然是不敢的!不過,確實有一件小事。不知你們可聽說了,東陵皇甫睿殉國一事?”
耶律飛云快速的看了一眼耶律齊云,臉色有些尷尬:
“確實聽說了。”
“您覺得此事有幾分可信?”
“五分?!?p> “看來你們對此事也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嘛!巧了,我西寧國君也是如此想法。不過,那東陵已經(jīng)放出消息了,皇甫睿以身殉國,放享受國葬。故,國君遣我前去拜祭,不知您意下如何?”
“公主客氣了,此時乃是你西寧國的內(nèi)政,朕豈可干預(yù)?”
“是我唐突了。也許我應(yīng)該這樣問,您可打算前去祭奠?”
“這……”
耶律飛云倒是沒有想過這一點,雖說那皇甫睿乃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但是……說到底,也是自己贏得不夠光彩,祭奠一下也是應(yīng)該……
“看來您沒有打算前去祭奠啊!”
百里如嵐說到這話的時候,特意提高了聲音,耶律飛云皺了皺眉:“公主有話何不直說?”
百里如嵐笑到:“本公主聽人說您也曾在東陵國呆過一段時間,怪不得您在戰(zhàn)場上要手下留情了!”
“公主何出此言?”
“您當(dāng)初既然已經(jīng)要開戰(zhàn),為何要掛免戰(zhàn)牌?苦等多日不見開戰(zhàn),卻在一戰(zhàn)逼得皇甫睿陷入絕境,而后又不搜尋尸身,只怕是再為他留下一線生機吧?”
“公主!慎言!戰(zhàn)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您雖然巾幗不讓須眉,可此事……”
“遼王!您壓根就不相信皇甫睿已經(jīng)死了吧?東陵已經(jīng)傳出話來,皇甫睿當(dāng)受國葬!這可是五湖四海之國皆要派人前去祭奠的!而你遼國離東陵最近,卻遲遲不肯行動??!還是說您心里有愧,一直不敢前去祭拜?”
“放肆!”
夜路飛云拍案而起,眼里怒火中燒。
“哈哈……”
百里如嵐見他惱羞成怒,反倒笑了出來,而她身后的人緩緩轉(zhuǎn)了過來。只見他臉上帶著一副金色面具,及腰銀發(fā)無風(fēng)自動。
“耶律飛云,你可還記得我?”
耶律飛云聽著著陰冷的聲音,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他那一雙黑色的眼瞳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邪魅高傲,即使戴著面具也遮擋不住臉上的暴戾!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