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明日打著哈欠跟在皇甫睿的身后來到大廳的時候,只覺得今日份氛圍過于嚴肅了。剛一進門,每個人的眼睛都盯著自己。下意識的拉住了皇甫睿的衣袖:
“怎……怎么……了嗎?”
皇甫睿也覺得氣氛有些嚴肅了,環(huán)視四周——耶律齊云,萬俟修竹,百里如嵐個個都神情凝重的看著他們。
耶律齊云對著皇甫睿使眼色:“表哥,我們今天收到了東陵國的旨意,意思是說……要我們離開了!”
“什么意思?”
“哎,意思是,皇甫齊以皇帝的名義要求我們離開東陵國界!”
萬俟修竹撇了撇嘴:“什么玩意兒!老子早就想回去了!”
百里如嵐見狀,耐心的解釋道: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一早我們都接這樣一封書信:大致的意思是東陵已經沒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驚動我們真么多人在這里了,所以,我們不方便留在這里了。”
“他要我們何日啟程?”
“明日!”
“噗!”
明日一聽到這兩個字,不由得反應大了起來:“我嘞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明日。
耶律齊云看了看明日,想了想,還是對著皇甫睿說到:“表哥,你……你打算怎么辦?”
“我……”
皇甫睿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想法,只聽門外一聲稟報:“宣王殿下來了!”
“來的倒是挺快!”
皇甫睿低聲冷笑,直接給耶律齊云推了出去:“你應付著吧?!?p> 耶律齊云剛剛站穩(wěn),皇甫宣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面前。
只見他快速環(huán)視一圈,在皇甫睿的臉上不著痕跡的停留了一瞬間,對著眾人拱手道:“諸位,本王有禮了?!?p> 待眾人回禮客套一番,坐定以后,皇甫宣對著眾人說到:“說起來真是不好意思,諸位不遠千里來到我東陵,本王勢單力薄,也不曾好好招待諸位,實在是失禮了。今日前來,一是想跟各位打個照面,二來是想探望一位故人?!?p> “不知宣王殿下得故人是哪位?”
耶律齊云看著他的目光老是不由自主的往皇甫睿那邊瞄著,趕緊起身,擋在他面前。
皇甫宣見狀,也起身對著耶律齊云說到:“不瞞諸位,我所說的故人,正是眼前的這位翌天姑娘?!?p> “啥?”
耶律齊云咋也沒想到,她嘴里的“故人”竟然是明日!
皇甫宣一臉愧疚的看著明日說到:“翌天,真是抱歉,本王最近一段時間不在京城,讓你受委屈了?!?p> 明日被他這一番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宣王這話是怎么……怎么個意思?”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二哥,可是,我二哥他……哎……都怪我太無能了!連你和他的孩子都照顧不了!”
皇甫宣說著,眼神兒投向了明日看著肚子,神情復雜的說到:“要不是阿滿跟我說,我……唉……翌天,我皇甫宣沒有本事,可是只要你說一句話,我一定能護著你和孩子平安無事!”
這下,眾人都聽明白了皇甫宣的意思,尤其是帶著面具的皇甫睿,雖然久久不語,但是心里面已經翻江倒海了:好一個戲精!當初皇甫齊監(jiān)國你輔助的時候怕是忘了吧!出殯的時候你哭的生怕別人聽不見的時候又忘了?竟然敢說自己不在京城!真是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了?。?p> 明日見皇甫宣把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莞爾一笑,走了出來。正對著他說到:“宣王嚴重了!雖說我這段日子過的委曲求全了些,可畢竟事情已經發(fā)生了,我也只能接受現實了。如今……元昊王爺已經答應,只要我醫(yī)好他的病,他就可以保我們娘倆一世無憂。所以,還請宣王保重自己吧,畢竟,這天,說變就變了!”
聽著明日話里有話,皇甫宣將目光投向了皇甫睿:“這位就是元昊王爺吧?不知您的身體有何恙?”
皇甫睿略一抬手:
“多謝關心,本王之病,不宜張揚。還請宣王諒解?!?p> 皇甫宣見狀,也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但還是問道:“元昊王爺久居在外定然見識廣博,我聽聞您天生俊美,不知為何要帶著面具?”
“世界是個大舞臺,每個人不都是在帶著面具演戲嗎?只不過,有些人的面具在臉上,有些人的面具在心上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