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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騎士座男

第九章:貓爵的哀與戀

愛上騎士座男 馮清臣 2858 2020-04-21 07:09:16

  深幽的山洞總有清脆悅耳的滴水聲,這個看似和其他山洞沒有不同的山洞,再往里走,卻有著華麗的裝飾。暖色調的吊燈置于穹頂,四壁的巖石皆被磨平,懸掛著一幅幅油畫。紅白相間的地毯踩上去軟軟的,就像踩在草坪上。幾根漂亮的羅馬柱依地直上,緊緊撐在穹頂上面。

  還有各種小家伙什……遍地都是,滿目琳瑯。

  李知恩已經在這住了差不多半個月了……不,或者是說她已經被貓爵囚禁在這半個月多了。半個多月來,她一直沒有辦法出去,盡管她有好幾次試圖逃離,最后都被貓爵和他那只白貓給來截了下來。

  這片山洞四通八達,堪比迷宮。

  那只小白貓,就像是一頭兇獸。

  當李知恩試圖逃離的時候,它就變得異常兇猛。喵喵叫個不休,齜牙咧嘴攔在李知恩面前。

  但當李知恩沒有打算逃離時,它居然在李知恩面前打起了滾,撒起了嬌。

  貓爵說:“這是阿莎喜歡你的表現(xiàn),它不想讓你走了。”

  李知恩看著這個富有靈性的小家伙,她倒不會怕它,即使是阿莎齜牙咧嘴的時候,阿莎始終只是一只貓咪,阿莎對她構成不了任何威脅。

  可是,阿莎的敏銳度極高,任何風吹草地都逃不出它毛茸茸的小耳朵。這也是李知恩為什么總是計劃逃跑被發(fā)現(xiàn)的原因。

  看著這崎嶇幽暗的山洞,李知恩問貓爵:“你長久以來,就一個人生活在這?”

  “還有一只貓?!必埦粞a充。

  “那你久居這里,是為了保衛(wèi)帝朝寶藏?”

  “是。”貓爵坦言,“我的父母再教會我所有生存技巧以后,就不見了。這可能是每一任守護者的職責,教會了下一代,于是就該壽終正寢了。”

  “打算囚禁我多久?你壽終正寢那日我才能自由?”李知恩岔開話題。

  貓爵冷冷笑道,“你永遠自由,你去哪里我都不會阻攔。但在你嫁給我之前,你還不能亂跑!”

  “混蛋!”李知恩鼓著臉頰說。

  忽然,貓爵一步一步逼近李知恩,然后抓住了她的肩膀。李知恩一怔,眼中黑白分明,迷惑地望著他。

  “你要干嘛?!”李知恩緊張地。

  “今晚……就是今晚,”貓爵嘴里喃喃細語,聲音溫柔清晰,“今晚你就嫁給我?!?p>  李知恩掙脫他,給了他一巴掌。

  貓爵不在意,他笑了笑,就要抱得美人歸,被美女打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貪婪地望著李知恩,魂飛到了九霄云外。他哈哈笑著,把一個木箱放在了李知恩面前。

  “這里面是新娘的禮服,今晚九點之前,我要看到你換上它。不然,”貓爵撅撅嘴,“我來幫你穿也不是不可以?!?p>  李知恩渾身一驚,緊緊抱住了自己。

  貓爵笑說:“再怎么瀟灑的女戰(zhàn)士,原來也會害怕男人?!闭f完,便走了。

  …………

  當天晚上,李知恩一襲華麗盛裝,紅裙曳地,尊貴的金色在李知恩濃密的烏發(fā)上閃著光。典雅華麗,宛若仙女。

  這是典型的古華國服飾。

  貓爵則一身長袍,腰束寬帶,垂著玉佩。袖子肥大,落地自然。

  他坐到李知恩身旁,就宛若電影的特寫鏡頭。好一對郎才女貌。女孩冰雪可人,男孩風流倜儻。

  “妻子,我們解衣吧??”貓爵望著李知恩那沉魚落雁的美色,心里漣漪泛濫。

  “到了這份上,我只能說:隨便。但遲早我會殺了你的?!崩钪髅嫒莺翢o表情,心如死灰。

  貓爵今晚的笑容怕是止不住了,他就像被點中笑穴,從下午開始就樂不攏嘴。

  他興沖沖解開李知恩衣帶,把李知恩按在了床上。

  李知恩順從著,沒有任何反抗,表情卻沉著。

  貓爵重重壓著李知恩的身子,動情地說:“馬援鄂他不懂珍惜你,我來珍惜。今天,欠你一個碩大的婚禮,以后我一定補上。今天,暫時一切從簡,但你要相信我,我喜歡了你那么多年,我是真心愛你的?!?p>  李知恩把頭扭到了一邊,并不想搭理他。

  貓爵莞爾一笑,開始壞壞地在李知恩衣服上撫摸,吮吸著李知恩的身上的香氣。

  只見李知恩從被子里一抽,一把利刃架上他的脖子,他一怔,睜開眼睛。

  只見李知恩更壞地笑著,她平躺在枕頭上,眼睛直勾勾看著貓爵。

  “怎么不動了?”李知恩眼中冰如寒山,透著殺氣。

  貓爵大意了,他忘記了李知恩不止是一個漂亮的女孩,還是卡茨貝勒家族成員。

  “你哪來的刀?”

  “起開!”李知恩一手用力推著他,心里怒火燃燒著。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還能不言聽計從嗎?

  貓爵臉色沉著,沉默地從李知恩身體上移開。

  “剛才亂摸我,刺激嗎?”李知恩板著臉,看著他。

  貓爵點點頭,“嗯?!?p>  只見李知恩手起刀落,一把白刃切在貓爵的手指頭上。刀沒有完全切斷手指,只切了很深一道口子。

  鮮血溢出,貓爵疼得翻了白眼。他強忍著,他一聲不吭。額頭上層層汗珠滾出,那刀還卡在手指處。他疼出汗來。

  李知恩抽出刀來,架到他脖子上。

  呵斥道:“自己把傷口包好,以后不許欺負我。還有,下次要是還敢這樣,要斷的可不止的手指頭,還有別的。你也清楚,我是卡茨貝勒家族成員,從小精學格斗,我們打起來,還指不定誰倒下!”李知恩舉著刀,從身上撕下一塊布遞給他。

  貓爵接過,包好傷口,“你想怎么樣?!?p>  “讓我走?!?p>  “刀別抖,我放?!?p>  李知恩一笑,笑得很帥氣,“早知如此,何必關我那么久?”

  貓爵領著李知恩在各個洞口打轉,半響都不見出口。

  李知恩急了,說:“你在騙人?”

  黑暗中貓爵靜靜笑著,一只白色的哺乳動物忽然沖來,撞掉了李知恩手的刀。只聽清脆一聲刀刃落地的響聲,貓爵立刻反攻,把李知恩緊緊摁在了冰涼的巖石上,嘴還強吻著李知恩,舌頭在她嘴里一頓橫掃。

  李知恩一怔,連忙拔出頭上一只簪子,簪子在五指間旋轉,轉轉筆般在李知恩手中飛舞,刺向貓爵的后背。

  貓爵本能一聲尖叫,只感覺身體都被穿透了。

  他臉色蒼白地看著她,“你是狠了心不愿意嫁給我了?”

  “是,”李知恩面無表情。

  “你恨我?”

  “不知道?!?p>  “你要殺了我嗎?”

  “不殺。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嫁給你,”她用力擦著嘴唇,“你親我,我就覺得惡心。你靠近我,我就覺得害怕。不管你為我做過什么,我都覺得你不可原諒。即使,我原諒了我血海深仇的仇人,也不會來原諒你絲毫。因為我告訴你,在你喜歡我這一件事上,喜歡我就比血海深仇還要不共戴天!”

  貓爵凄慘笑著,笑得喪心病狂,背后的鮮血不斷涌出,他說:“我愛了我該愛的人,你殺了你該殺的人,仿佛一切扯平。說我不該救你幫你么?于我心又不忍。被你殺死呢?于我心又不甘!我不是不甘被你殺死,而是不甘,我得到你的肉體卻也永遠得不到你的愛。失去了我的生命,也永換不回你對我的眷戀……你這樣說,不如殺了我吧!”

  李知恩眼中堅定,絲毫不為所動。

  阿莎跑到了貓爵腳下,坐在地上,望著它的主人。

  貓爵又笑笑,笑得特別輕描淡寫。仿佛把人間煙火、繁榮、愛情笑得付之一炬。

  “哈哈哈哈哈!朝東南方直走,遇水潭右拐,那里有一副你的油畫像。輕吻畫像嘴唇,抬頭望天,就是出口……注意,親你自己畫像的時候只能是溫柔地、認真地,不能粗魯、隨意,不然,‘知恩’是不會為你開門的……”

  李知恩聽了,她心情陡然一沉。

  她沒有停下腳步,而是選擇繼續(xù)前進。

  背后,貓爵笑得滄桑,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著。嘴里唱道:“抬頭看天,卿卿離去,已去路上,青水池譚,群魚至老,未得佳人,群魚至死,未肯憐惜……”

  忽然,一口鮮血吐出,沾濕他的衣服。他無力跪在了地上,眼前一暗,頭砸在了地面上。

  李知恩走著,身后的一切她全部收于耳里??删驮谪埦敉卵龅哪且豢?,她淚水濕透了眼眶,成串的落……她沒資格掉眼淚,因為她沒有回頭。她沒資格捂著嘴惺惺作態(tài),她說得那些話,比任何利刃都要傷人……

  面對一個追求者,即使殺了他,也比誅他的心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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