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窗事發(fā)2
“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穿著白色大白褂的安忻手中拿著一份檢驗報告單走了過來,蹙著眉頭。“基本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她的身體數(shù)據(jù)很奇怪。”
“怎么了?”一直站在走廊等待的穆子弦問道。
安忻將手中的白色紙張交到了穆子弦的手中,說道:“她身體的各項數(shù)值都不在正常人體的范圍內(nèi),能夠活到現(xiàn)在簡直是個奇跡,而且她的體溫不同于正常人,體溫在33攝氏度以下,會不會是她曾經(jīng)長時間處于嚴寒的環(huán)境中,營養(yǎng)狀況不良所導(dǎo)致的體溫下降?!?p> 蒼白如玉而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翻閱著那幾份數(shù)據(jù)文件,穆子弦微瞇著眼睛,懸浮的心沉了下來。
究竟是什么人會如此做?
“少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護士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護士上氣不接下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那......那......那位小姐.......出事了?!?p> 話音剛落,穆子弦拿著手中的文件,三步并作兩步朝病房的方向奔去。
而安忻也緊隨其后。
病房內(nèi),有幾個護士正在為藍靈希清洗著傷口。
在她的手腕處,一滴一滴的血色玉珠順著手腕滑向了手心,美得心碎。
一進病房,穆子弦瞬間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手中的紙張無聲無息地飛落在地面。
緊隨其后的安忻也看到了。
他們怎么也沒有預(yù)料到會發(fā)生這樣措手不及的事情。
“子弦,這里一切交給我,你先出去吧!”安忻輕聲且堅定地說著。
“那就拜托你了!”
......
夢境中。
藍靈希被一個冰冷的鐵籠緊緊鎖住。
她拼命地呼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p> 喊了很久很久,仍是沒有人回應(yīng)。
而眼前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
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的奮力搶救,安忻終于將藍靈希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從手術(shù)室走出來的安忻連續(xù)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很是疲憊,他抬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看到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穆子弦,走到了他的面前,說道:“放心吧,她沒事了。”
神經(jīng)時刻緊繃著的穆子弦此刻才稍微舒緩了下來。
或許,他也不知道,這個女孩兒對他意味著什么。
在他第一次看到她滿身血跡昏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很久很久以前就離他遠去的人。
“辛苦你了?!蹦伦酉业囊恢皇州p輕拍了拍安忻的肩膀,說道。
“沒事兒,醫(yī)生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的?!卑残梦⑽⒁恍?,很是釋然地說道,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他感覺一切的疲倦感都煙消云散了。
“唉,真不知道這個女孩兒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什么,會突然選擇那樣的方式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他很是不解,原本還活得好好的人,卻忽然選擇了自/殺?
“是不是她想起了什么?”
透過潔凈的玻璃窗,穆子弦的眸光望向躺在病房內(nèi)昏迷不醒的人,沉默不語。
“看著夜色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吧!”安心提議。
穆子弦還是有點不放心離開。
“今晚我會在這里值班,你就放心回去吧?!卑残们浦伦酉揖o皺的眉宇,示意他放寬心。
“那我就先回去,明天再來看看她。”
“嗯,路上小心。”
在穆子弦離去的時候,安忻懶散地伸了伸懶腰,意味不明地望了一眼病房內(nèi)的藍靈希,無奈地搖了搖頭。
輕聲呢喃了一句:“真是個小可憐?。 ?p> 便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