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看著馬車上的人,昏迷不醒,又看著失態(tài)的姜玄衣,說道:“好!”
“不,行!”瘦高個男人還想說些什么就被姜玄衣一腳踹出老遠,只能趴在地上大喘氣。
“爹,把他抬到車廂里吧。我到外邊與姜叔一起。”這時,蘇伯沐看了眼蜷縮成一團的少年對著蘇澤說道。
“好。”蘇澤點了點頭。
姜玄衣聽了默默地把少年抱進里車廂。
“玄衣先去醫(yī)館吧。”蘇澤說完走進了車廂。
“是?!苯褚麓鸬?,揚起馬鞭,駛向鎮(zhèn)中醫(yī)館。
時過午時,蘇曦和瞇著眼看了眼天上的太陽,心中奇怪為什么爹爹哥哥姜叔怎么還沒有回來?
這時,一陣馬蹄聲從村口處傳來。蘇曦和就見姜玄衣駕著的馬車駛了過來。
“娘親!爹爹回來了!”蘇曦和朝著院子里喊到。
“是嗎?哪呢?”顧氏抱著曉安從里面走了出來,就見蘇澤在蘇伯沐地攙扶下下了馬車,顧氏正要上前,姜玄衣就進了馬車把昏迷的少年抱了出來。
“這是誰?”蘇曦和站在離父子兩最近的地方,看著姜玄衣抱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不禁有些奇怪。
“這是路邊救下的,進去說吧。玄衣你把他先放在你屋里吧!”蘇澤對著姜玄衣說道。
“好?!苯卤е倌昊氐阶约涸褐?。
“爹爹,餓了么?快去吃飯吧?”蘇曦和攙著蘇澤的另一只手,朝里走去。
“妹妹?就只想著爹爹?”蘇伯沐故作吃味地對蘇曦和說。
蘇曦和一邊攙著蘇澤的手,一邊感受著力量朝蘇澤而去。聽見蘇伯沐地話抬頭朝著他吐了吐舌頭,說道:“哥哥這是吃爹爹的醋?”
“你們呀!可別鬧了,快讓爹爹我去吃飯吧!”蘇澤笑看著一雙兒女,又想到在街上所見和少年慘狀,一時感慨良多,天下怎么會有把孩子當牛馬買賣的父母呢?
……
日子平凡地過了幾天,蘇澤一家已經(jīng)基本適應了在鄉(xiāng)里的日子。特別是顧氏,她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可以對著灶臺應對自如。漸漸地也對田園生活有了喜歡。
這日,吃過午飯,蘇家一大家人,坐在院中的桂樹下乘涼。
蘇家院中的長著一棵十幾年的桂樹,在夏天是很好的乘涼地點。
如今已經(jīng)是四月中旬,天氣有些炎熱。
蘇澤突然對著蘇父說:“爹,明日我去找村長問問附近的村子可要找教書先生,我去試試?!?p> 蘇父聽了蘇澤的話,贊賞地點了點頭,說道:“當先生,有束脩,四時有節(jié)禮是個不錯行當!我等會也陪你去!”
“好的,爹?!碧K澤沒反對。
一邊大口喝著水的蘇康聽了,就拍著身邊蘇伯勇的肩膀,對著蘇澤說道:“三弟到時候你去教書,也給這小子和仲謀提點一下!”
“爹!我又不喜歡讀書怎么又讓三叔教我?”蘇伯勇聽了蘇康的話立馬站了起來,不滿地嚷嚷道。
“你這臭小子!胡說什么呢!”蘇康瞪著眼看蘇伯勇。尤看向自家三弟生怕他不高興。
于此同時,蘇仲謀則表現(xiàn)得十分開心,眼巴巴地看著蘇澤。
蘇澤看了兩兄弟的表現(xiàn),心下有了數(shù),對著他們招了招手。
蘇家其他人看著,有些不明所以。
待到蘇伯勇和蘇仲謀站在蘇州面前,蘇澤才溫和開口:“伯勇,仲謀,你們什么時候上的學?”
聽到這,蘇曦和和蘇伯沐對視一眼,笑了。爹爹這是要考教堂兄們呢。
與此同時蘇曦和也在腦海中回憶上一輩子,這哥倆的經(jīng)歷。
蘇伯勇是沒有考秀才就早早娶了親和蘇康一樣靠著幾畝田地的出產(chǎn)過日子。
蘇仲謀則考了兩次但是都沒有考上,那時蘇家隱隱有敗落之像也沒有給他第三次考試,只是他還不放棄,,就去了鎮(zhèn)上做活一走就是好幾年,隨后蘇曦和也沒有聽過他的消息了。
從思緒中回過神,蘇曦和輕嘆了一口氣,看著蘇澤問話兩兄弟。
“前兩年才念的書,不過我們把家中的啟蒙書都讀了,三叔你留下的也讀了一些,不過我是沒看懂。到時二弟看了覺得有意思?!碧K伯勇快言快語地全說了。
蘇澤聽見蘇仲謀對自己的書感興趣,也來了寫興趣,對著一旁看熱鬧地蘇曦和說道:“阿禾,去我房間里那紙筆出來!”
“好!”蘇曦和應道。
“三哥,這是要考他們功課?”蘇福不解問道。
“嗯,就像看看仲謀底子怎么樣?”蘇澤饒有興趣地說道??粗K仲謀若有所思。
蘇仲謀見此,憋紅了一張臉,一雙眼睛亮亮的。
“來了,來了。爹爹給?!碧K曦和遞給蘇澤紙筆。
蘇澤飽沾墨汁,揮毫寫下幾字,問蘇仲謀:“仲謀,你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蘇仲謀湊近看了看,念出:“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敝灰娞K仲謀略一思索,答道:“人的追求有三,最高的是,樹立道德,其次是有功勛,最后是言?嗯?有自己的著作?”蘇仲謀侃侃答道,說完用眼神詢問蘇澤。
“不錯。你們先生可是教過你們了?”蘇澤朗聲笑道。
“不曾的,都是弟弟看來的。”蘇伯勇見蘇澤懷疑連忙解釋道。心想:平日里,就見仲謀念叨竟然還真是這么個意思!太上立德,其次……額?什么來著。蘇伯勇皺眉。
“甚好,大哥我看仲謀是個有靈氣的,只是開蒙晚了。不過讓他和伯沐同我一起學,晚個幾年就可去考秀才了!當然伯勇也是好的。仲謀,你在寫幾個字我看看?”
“仲謀快給你三叔多寫幾個!”許氏聽了蘇澤夸獎自己兒子,激動不已,催促蘇仲謀快寫。
“好?!碧K仲謀也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夸獎,在學堂里,先生從不講書本之外的,也從不夸人。
就見他挺胸抬頭,握著筆就寫道:“志當存高遠?!睂懲昃陀X得與蘇澤的字相差很遠,泄氣地垂下腦袋。忐忑地等著蘇澤的批評。
“骨架尚可但沒有風骨,伯勇你也寫幾個字給我看看?!?p> “啊!三叔我就不用了吧?”
“不行!”
“?。 碧K伯勇本是認為沒他什么事,沒想到蘇澤話鋒一轉,就輪到他了。哭喪著臉,做出夸張表情。
蘇家人都被他逗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