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睜開眼睛,楞了好一會兒,才發(fā)覺自己是原型,在一個比較大的玻璃碗里。
夜執(zhí)昀撐著腦袋在一旁的桌子上昏昏欲睡。
溫軟轉(zhuǎn)著圈圈,感受了下體內(nèi)的靈力。
發(fā)現(xiàn)一絲都沒有了。
她嘗試著去凝聚,卻無果。
她焦急的游來游去,最終還是慢慢沉了下去。
算了,慢慢來吧,反正時間還長,怕就怕夜執(zhí)昀會被野女人勾走!
溫軟氣呼呼的又躥上來,濺起一小塊水花,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不過夜執(zhí)昀卻醒了。
眸子潤潤的,臉上印了個紅印子,衣服皺皺的,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他確實委屈了。
他剛剛做了個夢。
很真實。
他夢見他躺在地上,胸口不斷涌出鮮血,他無力伸出手想要抓住溫軟,溫軟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他死不瞑目。
太真實了,這場夢,心猛烈跳動著。
夜執(zhí)昀看了眼玻璃碗,“軟軟?軟軟?”他喊道。
沒人回。
小錦鯉一動不動縮在角落。
夜執(zhí)昀急了,他站起身來,走到玻璃碗面前,戳了戳碗,“軟軟?”
溫軟不耐煩翻了個身子,肚皮朝上。
夜執(zhí)昀更急了。
他抱著玻璃碗,沉默沉默沉默,最終放下碗,看似冷靜的坐在墊子上。
溫軟被那反應嚇著了。
她立刻跳了起來。
我沒事!真的!就是說不了話化不了型!
夜執(zhí)昀看見了,眼睛猛的一亮,他雖然沒看懂溫軟在干什么,不過,她活著就好。
剛才那一刻,他覺得他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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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不見了。
剛嫁過來的新娘子失蹤了!
夜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出動了,塊塊找,處處找,一絲痕跡都沒放過。
最后,還是夜執(zhí)昀出面,解釋了一下溫軟回娘家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只有夜夫人陷入沉思。
當天晚上,夜夫人來到夜執(zhí)昀房間,發(fā)現(xiàn)這狗兒子還在哪里盤錦鯉。
嘻嘻哈哈的。
“快跟我說,軟軟到底到哪里去了?”
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人軟軟早就跟她說了,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的。
她當時也感傷了一段時間,對溫軟那叫一個好,其實也是因為心里有一些愧疚吧。
要不是因為這小姑娘父母都不在了,還輪得到她家臭小子?
隔壁海王國,那個攝政王不挺帥一小伙么,對所有人都冷冰冰的,這說明什么?說明深情只待一人??!
她家臭小子,情商低,二十幾才成親,除了有點才華別的啥也不是。
夜執(zhí)昀抿唇,猶豫了一會兒,只見小錦鯉晃晃悠悠的搖尾巴,示意他說。
夜執(zhí)昀這才點頭,“媽,軟軟在這兒。”
夜夫人視線順著夜執(zhí)昀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笑一下,“不是,狗兒子,你敷衍我也有個度吧,這不就是個破玻璃碗嗎?”
“你騙誰呢?”
“狗上癮了狗回家了是吧,皮癢了!”夜夫人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還擼起袖子。
夜執(zhí)昀:...
“是這只小錦鯉?!?p> 夜夫人頓住,僵硬的看了那努力靠在玻璃碗邊緣的小錦鯉
“真...真的?”
夜執(zhí)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