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離開的第一天,整個(gè)皇宮仿佛都空了。
走到哪里心里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索性就去了陛下的寢殿。
他得到允許,可以隨意出入陛下寢殿,以及陛下的藏書室。
白秦越撤走了下人,走向陛下的藏書室。
藏書室除了陛下,沒有人能夠進(jìn)來,也就是說,整個(gè)藏書室都是她親自打掃的。
整潔干凈是第一想法,有些昏暗的光打在竹簡上,簡樸深色桌子簡單放了幾根毛筆,兩張宣紙。
...等等。
白秦越走過去,慢慢掀開最上面那一張,底下那張,畫的是他...
男人嘴角帶著笑,那雙桃花眼好似會(huì)說話一般,泛著微微的光,他穿著素色衣服,手指倦起,仿佛在拉著她的他袖子。
很像他。
心里不知道泛起什么感覺。
但他知道,他真的被很用心的對(duì)待,被人認(rèn)認(rèn)真真的愛著。
好喜歡啊,被人放在心尖尖的感覺真的好喜歡啊。
白秦越眼里溢滿淚水,一滴一滴落在桌子上。
他曲腿坐下,磨了磨墨,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在另一張紙上極為認(rèn)真的畫著她。
那天,他們一起逛街的晚上,她高興的跑到前面,拉著他的手一起,燈光充明的夜晚,人來人往,她的頭上簡簡單單的帶了一只樸素的簪子,穿著跟他一樣素色的裙子,可那回眸的一笑,那么明亮。
怎么這么壞啊。
這么讓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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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撐著下巴,有些昏昏欲睡。
他們一路上都慢慢的,溫軟也一路吃吃吃,舒服的不行。
但是,并不是一直都這么順暢。
他們走到一個(gè)樹林里面,溫軟勾了下唇,睜開了眼睛。
而外面不遠(yuǎn)處的樹上,幾個(gè)黑衣人盯著這邊,握著鋒利的匕首,蓄勢待發(fā)。
“停?!?p> 就在馬快要踏上那根細(xì)細(xì)的線的時(shí)候,溫軟慢悠悠說了句。
宮女拉緊繩子,馬往后退幾步,停下了。
“原地休息吧?!?p> 溫軟先一步出了馬車,伸了個(gè)大大的懶腰,“哎喲,這城外空氣就是好?!?p> “準(zhǔn)備下午飯吧?!?p> “是?!?p> 她慢悠悠的走過來,走到銀線前,黑衣人緊張的抓緊匕首,死死盯著她。
溫軟懶懶的跨過去,但是黑衣人明白,他們已經(jīng)暴露了。
正準(zhǔn)備撤退時(shí),幾枚剪精準(zhǔn)的射入他們的眉心,黑衣人僵硬的掉下樹。
“陛下?!币幻庸蛟谒媲?,攤開手,是一枚有青龍國標(biāo)志的木牌。
溫軟挑眉,“又是青龍國?不見得吧?!?p> “或許,是有人打著青龍國的旗號(hào)來行刺,又或許,這里還有青龍國的眼線。”
“哎,誰知道呢。”
“陛下?!迸犹痤^,“陛下...”
溫軟眼神瞬間冷下去,“自刎吧?!?p> 她掏出匕首,閉上眼睛,沖到溫軟身邊,卻被溫軟兩下制服,“怎么?”
“好不死心?”
“陛下,臣是被逼迫的,臣的郎君孩子都被他們握在手中,臣,沒有辦法。”
溫軟笑了笑,靠近她,“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你錯(cuò)了?!?p> “你主動(dòng)加入他們,后來發(fā)現(xiàn)脫不開身,不是嗎?”
女子瞪大眼睛,“陛下?!?p>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