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聰明的貓貓(為補(bǔ)前天請假所以3.4K)
字寫得歪歪扭扭,由于用力不均,在紙上留下的痕跡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但是不可否認(rèn),這只貓寫出來的東西,已經(jīng)足以被稱為字了——雖然也就是小學(xué)一二年級的那個水平。
“我叫無痕?!?p> 這只貓這么宣言著自己的名字,“喵~嗚~~~”的很是驕傲,然后遭受到了致命的打擊。
“好奇怪的名字?!边@是初音。
“不好聽?!边@是玖蓮。
“其實……還好吧……”這是硬著頭皮說違心話的白少楓。
這只貓的露出了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表情。
“喵嗚…”
它想不明白,女主人給它取的,既富有詩意,又具備哲理的名字,怎么會被這些人認(rèn)為是奇怪又不好聽的呢?
一定是他們有問題,女主人是一定不會錯的。
小白貓想到女主人比這些凡人的思想境界高了不知多少層,頓時心情愉悅起來。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不行,女主人說過,在她親自來找自己之前,一定,一定,一定不要回去,不然自己會有生命危險。好在這個地方離女主人家不是很遠(yuǎn),如果女主人從家門口開始呼喚自己,自己一定能夠聽得到。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暫時先在這里呆著好了,畢竟一個大好人帶我進(jìn)來了,另一個大好人幫我治好了傷,這個地方應(yīng)該很安全。
想到這里,小白貓親昵地蹭了蹭白少楓的小腿,轉(zhuǎn)過來又蹭了蹭初音的。
雖然大衣能夠蓋到腳面,但這并不意味著它能把小腿裹起來。事實上,無痕小白貓直接蹭在了初音小腿的皮膚上了。酥癢的感覺讓初音小小地“呀”了一聲,然后咯咯笑了起來。
“喵嗚?”
無痕猶豫了一下,感覺初音身上給了它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于是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想要弄明白究竟是什么讓它感覺很舒服,簡直……簡直比貓薄荷還好聞。雖然它自詡貓中的強(qiáng)者,不會因為區(qū)區(qū)貓薄荷就屈服于本能的欲望之下,但是這個人類身上的感覺真的太舒服了……
一開始因為疼痛和各種驚嚇還沒有察覺,但是在這個人類給自己治好腿之后,那種特別好聞又特別淡的味道就一直糾纏著自己的鼻子,沒想到是這個人類身上發(fā)出的。好想咬一口??!
不,不能咬了,咬了之后這個大好人就會生氣氣,就會不理無痕了。要忍住,要忍住。
不過,如果是大好人的話,輕輕咬一口,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好人應(yīng)該不在意這些小事的。
一口,就一口,不咬破皮,這樣總可以吧?
我就嘗一嘗,真的沒什么惡意的。
找了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后,無痕張開嘴,沖著眼前潔白如玉的皮膚輕輕咬了一口。
“呀?。。 ?p> “喵!”
比之前少了兩個驚嘆號的悲鳴聲響起,比起之前的慘叫,現(xiàn)在的尖叫充其量只是“被嚇了一跳”的地步。即便如此,這也足以讓無痕小白貓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
沒有咬出傷口來,只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子,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在初音被驚嚇到向后跳了一步的同時,無痕小白貓也下意識地因為初音的突然動作而迅速躲到了一邊。當(dāng)它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鉆回了紙箱里,只露出兩個眼睛和兩只耳朵,探出半個腦袋向外面望去。
“怎么了?”
明明剛剛還是一片祥和,其樂融融的景象,結(jié)果突然產(chǎn)生了這樣的變化,玖蓮忍不住問出來。
“它……它咬我……”
初音毫無顧忌地撩起大衣,小腿上的牙印若隱若現(xiàn),如果不是初音指著的話,白少楓難以察覺這個牙印的存在。
小白貓可憐兮兮地看向這邊,發(fā)現(xiàn)玖蓮一臉嚴(yán)肅地盯著自己后,小腦袋嗖的一聲縮回了紙箱里。
你沒事咬她干什么……白少楓無奈地看向小白貓,不過還好沒有出什么大問題,畢竟也是自己撿回來的貓,自己要負(fù)一定的責(zé)任。他把貓抓著后頸拎出來,在它面前又鋪了一層復(fù)寫紙。
“解釋一下。”白少楓命令道。
小白貓自知理虧,艱難地用爪子撓著紙。
“她…身…上…有…好…聞…的…氣…味…而…且…我…沒…咬…傷…她…”
白少楓一字一字將小白貓寫的東西念出來,抬頭疑惑地看向初音。
初音在自己身上聞了聞,“我沒聞出什么味道啊?”
玖蓮也湊過來,在她身上聞了聞:“嗯,是挺香的,但是我不覺得這種香氣會吸引貓?!?p> “蓮姐!”初音嗔怒著,輕輕錘了玖蓮一下。
白少楓沒有關(guān)注那邊日常盛開的百合花,他伸出手來,輕輕抓著小白貓的下巴。小白貓忘記了自己剛剛犯下的錯誤,舒服地瞇起了眼睛,然后在那里“呼嚕呼嚕”。
“啊,我也要!”初音在小白貓給出解釋后就沒有放在心上,快步走過來,伸出手逗弄著無痕小白貓。
無痕的鼻子抽動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初音的手指,就像那是逗貓棒一樣,伸出小爪子和初音的手指嬉戲著,過了一會,它又忍不住,張開嘴輕輕咬著初音的手指,同時用略微帶刺的舌頭舔著手指的指尖。這次,它很小心,沒用用什么力道,比起咬,更像是在含著。
咦,這種感覺好奇怪。
白少楓看著像吸到貓薄荷一樣瞇著眼睛享受著的小白貓,又看了看滿臉通紅連呼吸都變得奇怪起來的初音,自己的表情也不由得變得奇怪起來。
這只貓……以前是干什么的?
咳咳。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問。
在初音發(fā)出兩聲尖叫以后,剩下的三人也在這幾分鐘內(nèi)接連走了下來,最終六人商議決定,鑒于這只貓暫時不愿意交代它曾經(jīng)所在地,而初音又對擼貓(?)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熱情,他們暫時養(yǎng)著這只貓,直到主人找上門,或是這只貓自己決定離開為止。
能聽懂人話,可以用文字進(jìn)行交流,櫞木覺得把它當(dāng)做有著貓的生活習(xí)性的人來看會更好一些。當(dāng)然,也只有他這么看,其他人都覺得這只是一只過于聰明的貓而已。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先吃飯?!边@是葉封發(fā)表的唯一一個意見,并獲得了全票通過,連小白貓都鄭重其事地瘋狂點頭。當(dāng)然,玖蓮和初音就急匆匆的回去換衣服洗漱了。
被看到睡衣也不感到害羞,也許這就是常年一起生活的友誼吧。
……
一個大好人不見了,另一個大好人坐在桌子前裝尸體,無痕覺得這個新家已經(jīng)失去了靈氣。幾個人類圍坐在桌子前,坐成一個環(huán),明明是白天,卻開著明亮的燈光,他們看著手中的書,喃喃吟唱著發(fā)音奇怪的經(jīng)文。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晴里那家如色芳(氫鋰納鉀銣銫鈁),皮美該死被雷(鈹鎂鈣鍶鋇鐳),朋屢嫁因她(硼鋁鎵銦鉈),嘆跪著洗錢(碳硅鍺錫鉛),但鄰紳提幣(氮磷砷銻鉍),養(yǎng)六西地婆(氧硫硒碲釙),浮綠秀點愛(氟氯溴碘砹),害奶呀客先咚(氦氖氬氪氙氡)?!?p> “My cousin Andrew is crazy about DIY.”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邪教?
無痕小白貓?zhí)筋^探腦地看著這些奇怪的人類,把他們和從女主人那里聽說的邪教教徒進(jìn)行對比。
舉行奇怪的儀式——大白天躲在屋子里開燈,坐成一圈,每個人手里拿著書。
念誦著奇怪的經(jīng)文——那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每個人表情肅穆甚至狂熱——他們嚴(yán)肅地盯著眼前的書。
做出詭異甚至自殘的行為……
這個好像沒有。
等等,大好人怎么突然大叫了一聲趴在桌子上,然后沒有人管她呢?
難道這個邪教儀式居然是吸收人的靈魂的?
與此同時,大好人身上好聞的味道也減少了很多。
難道這就是他們獻(xiàn)祭的東西?
太可怕了,邪教真是太可怕了。我要阻止他們。
但是怎么才能夠阻止呢?
無痕小白貓苦思冥想。直接上前搗亂顯然是不行的,邪教徒們在舉行儀式的時候非常的虔誠,被搗亂的會被做成貓餅,所以女主人曾說過,大多數(shù)邪教徒都有貓餅,那是無數(shù)先輩用生命證明的真理??!
那只能用間接的方式了。
只要讓大好人離開儀式現(xiàn)場,應(yīng)該就會恢復(fù)一些吧!
無痕小白貓打定了主意,以獻(xiàn)身的悲壯緩緩離開了紙箱。它走的每一步,都在對抗著它的求生本能。躲在箱子里,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難道不好嗎?既然他們是邪教徒,他們怎么做都是他們的事情,為什么自己要瞎摻和呢?
但是不行,大好人曾經(jīng)救了自己一命,堅決不能讓她成為邪教儀式的犧牲品。我無痕豈是貪生怕死之貓,臨陣退縮有違主人多年教誨,哪怕是讓自己出賣貓相,成為任人玩弄的貓玩具,哪怕是獻(xiàn)上自己,也要把大好人救出來。
如果被做成貓餅怎么辦?
如果被關(guān)在籠子里隨便逗怎么辦?
最最可怕的,如果被人抓著尾巴怎么辦?
有一瞬間,無痕小白貓甚至想做一回縮頭烏貓,躲在箱子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等著另一個大好人回來救這個好人——他們等那個大好人走了才舉行儀式,一定是因為那個大好人和這些邪教徒不是一伙的。
但是不行,眼看著這個大好人的靈魂就要被獻(xiàn)祭了,她周圍那些人類念誦經(jīng)文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儀式很快就要停止了!
“喵嗚!喵嗚!”(起來啦!起來啦!)
它跳上了初音的膝蓋把腦袋向她的懷里拱去。
奄奄一息的初音摸到懷里毛茸茸軟綿綿暖和和的小生物,突然感受到一陣治愈。啊,語數(shù)外物化政史地生都是什么邪魔外道,只有可愛的貓貓能夠治愈我的內(nèi)心。
她努力坐了起來,想要和小白貓貼貼臉,結(jié)果小白貓突然跳了下來,往前走了幾步,然后回頭看著初音。
“別走?。俊背跻粲X得如果不好好擼貓一把的話,就再也提不起學(xué)習(xí)的勁頭了。她追著小白貓走了出去。
大功告成!
無痕小白貓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滿意,趁著儀式還沒完成,讓大好人為了和自己玩離開儀式現(xiàn)場,大好人的靈魂就保住了。
我,無痕,世上最聰明的貓,沒有之一!
無塵虎皮貓
我想起來我寫小說的初衷了,那就是現(xiàn)實里因為各種原因做不到,不想做或是不敢做的事情,可以放在小說里做一遍。哪怕不那么真實,也是一種樂趣。小說,是為了突破限制而產(chǎn)生的,我依然拘泥于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才是對小說最大的不尊重!我,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