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蘇凱想讓向藝就在自己家,但是向藝感覺很別扭,而且父母那邊也交代不過去,于是還是堅持讓蘇凱把自己送回了家。
不過那晚之后,蘇凱竟然天天來找向藝。兩個人仿佛這個時候才真正像一對戀人,開始天天膩歪在一起。
蘇凱開始帶著向藝見自己的哥們。蘇凱喜歡熱鬧,所以哥們很多。每次帶著向藝出場,蘇凱都會介紹:“這是我媳婦。”
一開始向藝對這個稱呼很是別扭,但時間長了,她竟然開始享受。特別是當(dāng)蘇凱的哥們都稱呼她為嫂子的時候,向藝的心是被幸福感填滿的。
蘇凱喜歡打牌,無論是麻將還是紙牌。每次陪蘇凱去打牌的時候,向藝都忍耐著煙熏火燎,還是乖巧的坐著。
私下里向藝也抱怨過,可是蘇凱一句:“打個牌不比出去泡妞讓你安心啊?”就讓向藝無言以對了。
偶爾蘇凱也會叫一群朋友去唱歌,去蹦迪。這些場合是向藝長這么大都沒進過的地方,燈紅酒綠仿佛給向藝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向藝像所有年輕女孩子一樣,她感覺自己之前的十幾年都白活了。蘇凱很會討女人歡心,什么時候都讓向藝很開心。
從夏天到冬天,向藝完全忘了找工作這事,天天跟著蘇凱玩的樂不思蜀。
向藝的父母都是鐵路職工,經(jīng)常跑車不在家。而且家里就向藝一個女兒,父母都當(dāng)成掌上明珠捧著,所以向藝沒急著找工作,父母也從來不催促。
蘇凱在省級大醫(yī)院上班,收入也不錯,所以天天吃吃喝喝的花費蘇凱也負擔(dān)的起。
兩人經(jīng)常一塊去蘇凱家混飯。去的多了蘇凱媽媽對向藝的態(tài)度也漸漸熱情起來,向藝和蘇凱媽媽沒事還能聊上一陣。
暑假結(jié)束戴西就回了BJ繼續(xù)上學(xué),所以向藝大把時間陪伴蘇凱。蘇凱也越來越迷戀向藝,經(jīng)常把向藝留下過夜。
向藝感覺蘇凱簡直個特別有意思的男人。這個男人帶給他許多的新鮮感和刺激,這種感覺讓她欲罷不能。
春節(jié)就快到了,父母今年春節(jié)都在家,所以早早就開始準(zhǔn)備年貨。
父母都在家,向藝收斂了不少。不能天天和蘇凱見面,向藝感覺自己心里好像無數(shù)個貓爪子在撓似的。
大年二十八向藝終于找了個借口跑出去,當(dāng)然她的借口就是戴西。
到了蘇凱家,向藝的心跳的厲害。好幾天沒見蘇凱了,她想象著蘇凱看見他來驚喜的模樣,想象著蘇凱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開門的是蘇凱媽媽,看見向藝蘇凱媽媽立刻愣住了。隨后她沒有讓向藝進門,而是大聲喊道:“向藝,你怎么來了?”
向藝有點奇怪的看著蘇凱媽媽,她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這么近的距離,蘇凱媽媽要用那么大聲說話。
隨后屋里一陣嘻索聲,蘇凱提著褲子赤裸著上身從屋里走出來,用大白天見了鬼的眼神看著向藝。
“你怎么來了?”蘇凱口氣有點慌亂的問。
“你在干什么?”向藝看著驚慌失措的母子倆,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睡覺呢,剛起來。走咱們出去吃飯。”蘇凱穿上上衣,往門口走來。
“對對對,快過年了,出去吃點好的?!碧K凱媽媽也急忙接著話說。
向藝一頭霧水,這時蘇凱已經(jīng)穿戴整齊,到門口拉住了向藝。
可是,蘇凱屋子的門又開了。小慧穿著睡衣頭發(fā)凌亂的站在門口:“呦,這飯都快做好了,還著急出門?”
看著小慧向藝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一下子定在那里。她腦子嗡嗡作響,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小慧沒辦法移開。
“你他媽有病吧!”蘇凱看見出來的小慧,快步走過去,把她往屋里推。
“我有??!你天天腳踏兩只船有個頭嗎?你是怎么跟我說的?”那小慧拉著門框,死活就是不進屋。
兩人推搡了幾下,只見蘇凱抬手給了小慧一巴掌。
向藝的嘴張的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小慧并不示弱,竟然和蘇凱廝打起來!蘇凱媽媽看著兒子被打了幾下,即可不愿意,大呼小叫沖了上去加入戰(zhàn)斗。
向藝終于回過神,她看著眼前一團混戰(zhàn)的三個人,轉(zhuǎn)身離開了。
向藝直到走到大馬路上才放聲大哭起來。原來,蘇凱一直在她和小慧之間周旋,而且蘇凱的媽媽還一清二楚。
這是什么樣的家庭?。√K凱媽媽不但不說說自己兒子,而且還幫著他打掩護!
向藝在馬路邊哭了很久,才拖著酸軟的身體回來家。
父母在向藝進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向藝直接進了自己臥室,媽媽隨后就進來了。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向藝躺在床上,媽媽坐在床邊焦急的問道。
家就是一個人最放松的地方。家的溫暖,媽媽的關(guān)心讓向藝的委屈又翻了上來,她一把抱住媽媽繼續(xù)大哭起來。
在哭泣中,向藝斷斷續(xù)續(xù)把這段時間和蘇凱交往的事情都告訴了媽媽。
向藝聽見重重的拳頭捶在門板上的聲音,抬起頭慌亂間看見門口站著怒氣沖沖的父親:“趕緊跟那個混蛋斷絕一切來往!以后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好好去找工作!”
向藝和媽媽都被被父親的語氣震的呆若木雞。
“就這么說?!备赣H轉(zhuǎn)身離開,向藝聽見客廳里飄來父親的聲音:“女孩子要學(xué)會自重,怎么能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到一起!”
母親可能感覺父親的話過于嚴厲了,起身去了客廳。向藝聽見母親和父親在小聲爭辯著,她抱著枕頭倒在床上又開始無聲的哭泣。
向藝是愛蘇凱的,那種愛如排山倒海,山洪暴發(fā)一般勢不可擋。這樣的感情,怎么是說收就能收住的?
雖然她也感覺蘇凱媽媽很奇葩,雖然她也恨蘇凱腳踏兩只船,但是這種恨意和她對蘇凱愛意比起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向藝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就站在地震中心一樣,失去方向,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