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鉞泠擰眉:“這怎么可能!”
“這一定是誣陷!怎么容寰,你也相信是折陽仙君做的?”
被謝瑤凰提及,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定個在容寰身上。而折陽也看向她,站在一個只有他能看到她的角度,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在他來到正廳之前,查探仙童傷口時,他就已預(yù)料到辛護(hù)會控訴他了。
不過他誰都不在乎,只想知道容寰是怎么想的。
——她會信他嗎?
尤其是……當(dāng)清源山仙士是被三云純陽簪所傷時,她依然會相信他嗎?
她那么聰穎,雖不至于心細(xì)如發(fā),但也是粗中有細(xì),一定察覺了清源山幾百門徒都是被他的三云純陽簪所傷。
——那么,你會怎么做呢?是掩蓋這個證據(jù),還是正義地指出,亦或者……
容寰抬眼看向折陽,雖被微生鉞泠的身子擋住,但是她還能感覺到他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疏離,實(shí)在是想不通折陽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如今有人有意要陷害他,毀他一世清譽(yù),他依舊不為所動。
她繃緊了唇,又散開,看向折陽的方向說:
“我知道。我相信折陽仙君不是那樣的人,折陽仙君心系天下蒼生,他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p> 聽后,折陽暗暗松了一口氣,繃著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來,擋在了別人身后。但當(dāng)他聽到辛護(hù)叫容寰時,他很快冷下臉來,嘴角露出一絲不悅。
“阿寰……”
辛護(hù)失望地喊了一聲,回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容寰,說:“我多么希望你和他們不一樣……可是……你竟然也為折陽說話。就算他曾經(jīng)是如何心系蒼生,可人心不古,人終究是會變的。你若說他是無辜的,你可有證據(jù)?最近幾日他究竟在做什么你可知道?”
辛護(hù)一連問了容寰幾個問題,她接二連三啞口無言。
——首先,她沒有證據(jù)洗清折陽的嫌疑。
——其次……他昨晚……跟她在一起,不在現(xiàn)場。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記憶如潮水般翻涌而出,容寰不禁想抽自己,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接吻那事情,她連忙抿了抿唇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最近幾日折陽仙君一直奔波于捉妖,他捉妖時,我們帝昆山學(xué)子們都在場,他完全沒有時間屠戮滿門。尤是昨日……折陽仙君同我在一起飲酒……”
微生鉞泠愣了愣:“昨日你不是同辛護(hù)看月亮嗎,怎么跟折陽仙君一起喝酒了?你們還做了什么?”
——還做了什么?親嘴?這容寰能說嗎?!
此時此刻容寰真想撕了微生鉞泠的快嘴,她瞪回了微生鉞泠一眼。
“我們一直喝酒到很晚,折陽仙君都不曾離去?!?p> 聽容寰這么護(hù)著折陽,辛護(hù)不由地握緊手心。
容寰不動聲色地靠近折陽,說:“辛護(hù),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好好調(diào)查一番,不要妄下定論。說不定仙尊提及折陽仙君的名字,是為了別的事情。”
“容寰你怎么可以顛倒黑白呢?是我問我父親,誰屠了清源山滿門,你當(dāng)時也在場,他說折陽兩個字聽不清楚嗎?”
“是。很清楚!我覺得一切太過突然太過蹊蹺,顯然是有人要陷害折陽?!?p> “陷害?枉我清源山滿門命喪黃泉,在你嘴里竟是一句陷害……原來帝昆山就是這么給清源山一個交代的。”
容寰側(cè)頭朝著折陽擠眉弄眼:事主,你倒是說句話呀。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你是兇手了。
折陽掃了容寰一眼,又慢悠悠地看向辛護(hù),道:“你想如何?”
辛護(hù)望著容寰,說:“既然你說是誤會,那這件事便由朱雀臺徹查?!?p> 容寰愣了愣,除了制定章程,朱雀臺也審理仙妖有關(guān)事務(wù)。當(dāng)他審理案子,跟人間的大理寺差不多。朱雀臺的人肯定知道受了三云純陽簪的傷口是什么樣的。那傷口一事肯定兜不住了。雖然折陽行得正坐得直,但是往后肯定會生出諸多麻煩事。
仙家以朱雀臺為首,朱雀臺是由上古遺仙以及當(dāng)今修仙元老組成,共同治理。人間人皇也與朱雀臺關(guān)系密切。
辛護(hù)搬出朱雀臺徹查,也無可厚非,就怕他想要私自報(bào)仇,尤是報(bào)錯了仇。
容寰瞅了一眼折陽,他似乎本就想要徹查此事,應(yīng)聲道:“好——帝昆山學(xué)子聽令?!?p> “即刻起,火速趕回帝昆山。”
“那些逃出的妖怎么辦???”
折陽冷冷地回了句:“不用你多慮?!?p> 容寰暗自哼了一聲:早知道不幫你了。無語。
辛護(hù)看他二人一來一回,極其不悅道:“怎么折陽你想躲回帝昆山?”
“我自會先去暗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