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突然……就……就……就不想……知道了。”棠年年又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
何暮承皺著眉頭看向她:“看來上次的口吃還沒有完全治好?!?p> 一想起上次他的治療方法,棠年年更是害羞的將臉偏到了別處。
他那算什么治療方法,不過就想吃她豆腐,事后一想,心里又莫名覺得微微甜。
棠年年正想著待會該怎么面對他時,何暮承卻已經(jīng)起身來到她的身邊,捏過了她的下巴。
棠年年幾乎是下意識想要去將他的手拿開,卻被他一手扣住,別在了身后。
她驚呼問道:“你要干什么?”
只見他將頭湊過來。
見此情況,棠年年心一橫,索性閉了眼睛,這架勢莫非是要親她?
過了幾秒鐘,只覺得耳朵旁他的氣息傳來,有些癢癢的,聽到他說:“明天,季景生會帶你去晚會,我在那里等你。”
言罷,他便抽身離開了房間。
她還沉浸在剛剛他的忽然湊近而無法回神。
干嘛弄得這么心驚肉跳的!棠年年看著他離開的樣子,狠狠的剁了一下地板,將玻璃渣踩得直做響。
她看到地板上的玻璃渣,去到下面拿了工具上來,慢慢的清掃著,又將倒下來的一些物品扶好之后,時間已到了晚飯時候。
收拾好東西之后,原本以為他還在樓下,卻發(fā)現(xiàn)下面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想來一定是回何家別苑見宋若辰,她此刻小小的期盼又算得了什么?
吃過晚飯之后,拿了毛毯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棠年年拿過遙控器煩悶的換了一個又一個臺,最后看到娛樂新聞版塊梁北年澄清新戀情事件,心里的煩悶也沒有消減下去。
手機放在面前的茶幾上面,一片寂靜。
到最后她實在忍不住拿起手機,滑到那個電話號碼,手指頓了頓,她這樣做會不會破壞他和宋若辰的好事?
最終還是摁了下去,不管怎么樣,她只知道此刻因為知道她們倆待在一起令她很煩悶。
做惡人就惡人,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她做不到。
不到半分鐘,那邊已經(jīng)接聽。
她頓了頓,開口道:“喂?你在嗎?”
對方沉默不說話,她便等了一會兒,才聽到他說:“怎么了?”
棠年年看了一下整個屋子,撒謊道:“家里停電了,你……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那邊一道女聲傳過來:“暮承,是誰打電話給你?我好像聽到是個女孩吧?!?p> 這話聽到她耳朵里,讓她覺得諷刺極了,她就不該打這個電話去自取其辱。
電話沒掛,聽到何暮承在那邊說:“同事?!?p> “我叫季景生過來?!倍潭處拙湓挶銓⑺娫拻鞌嗔?,即便是朋友求助,至少他也不至于如此冷淡。
她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起身將電視關(guān)了,又去把電表關(guān)了下來,至少他不是還叫了季景生,不是嗎?
這么安慰著自己,此刻的她好像還和當(dāng)年一般,永遠(yuǎn)都排在第三位。
好像是個第三者,在這里面卑微的活著。嘗點甜頭便心花怒放,將自己的真心付諸一炬。
至于結(jié)果如何,她已不再敢去設(shè)想,起碼還能貪戀這一絲的溫存。
做完這一切之后,裹著毯子窩在沙發(fā)上,等著季景生過來。
過了良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棠小姐,在家嗎?”是季景生的聲音。
她起身去開了門,季景生一進(jìn)門便看到漆黑一片,忍不住驚嘆著說:“好黑呀!”
“嗯?!彼е鹤佑掷^續(xù)窩到了沙發(fā)上。
聽到她語氣中的不對勁,季景生一想到自家先生在家陪著宋小姐那個場景,心下有些同情的看著棠年年。
關(guān)了門之后,熟練的去檢查了一下電路,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只是電表跳閘的問題,心如明鏡的他又作為旁觀者,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何暮承有他的計劃,棠年年只是在他計劃中意外闖入的人,這樣的變故也是令他沒有想到的。
此刻看到她這個樣子,著實有些可憐,季景生坐到沙發(fā)旁,喝了口水才開口說:“先生叫我過來的時候有特意交代要我?guī)Ъ|西給你。”
聽到這句話,棠年年原本萎靡的心情瞬間恢復(fù)了一些,問道:“什么東西?”
“等一下?!奔揪吧畔虏璞?,出了門。
棠年年期盼的看著他出去,裹著毛毯下,纖細(xì)的身體時不時向門口看過去。
過了好一會,季景生才從門外進(jìn)來,手里抱著一個大箱子,拿著箱子走進(jìn)來解釋道:“東西放在車上,先生說要我給你一個驚喜,就遲些拿了過來,棠小姐不介意吧?!?p> “不介意。”
她看著季景生將箱子放到她的面前,要她打開。
正拆到一半時,里面?zhèn)鱽硪宦暪方?,棠年年震驚的看著季景生問:“狗?”
“嗯哼!”季景生朝她笑著,伸出手指示意她快些拆開。
還沒等箱子完全拆開,一只純白色的小狗便從箱子里面鉆出了自己的腦袋,咧著舌頭喘著氣。
棠年年怕它憋壞了,趕緊將箱子的蓋板拆開,小狗整個純白的身體跳了出來,晃著尾巴沖她叫著,興奮的跳到這邊又跳到那邊。
似乎很是喜歡她這個主人。
季景生將小狗抱到手里,看著它這么興奮就說:“看你這么鬧騰的份上,叫你鬧鬧好了?!?p> “鬧鬧?挺好一名字?!碧哪昴昕粗α似饋?。
“是吧,鬧狗!”季景生將它放到地上,調(diào)侃似的叫它,它似是聽懂了一般,也沖他叫了幾句。
棠年年將毛毯放到一旁,伸出手將鬧鬧抱在手里,笑著看向季景生說:“幫我去謝謝何暮承?!?p> “一定!”季景生別有深意的看著她笑了一下,爽快的應(yīng)了下來。
將箱子拿走之后同棠年年道了別,上車之際打了個電話給何暮承。
棠年年抱著小狗,進(jìn)了房子。
“你餓不餓?”她看著它問了一句,只聽到它在這安靜的屋子里面大聲的吠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