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紅白玫瑰27(民國:靈魂的執(zhí)著與救贖)
拿到兇器之后,朱瀟瀟就在家準(zhǔn)備了好幾天的東西,想著怎么混入金三順的宅子里,她要是沒有和陳南笙在一起的話,在酒會上倒是很容易勾搭他,現(xiàn)在她被陳南笙拉出來參加酒會,怎么看勾搭他也不是太合適,她興致缺缺的靠在沙發(fā)上,看著舞池里搖搖晃晃的男男女女,忽然想到了一個妙招。
“團長,團長,金三順?biāo)ゲ蝗バ」^?”
這小公館,說得好聽是小公館,說的不好聽就是上流社會的偽小姐少爺們干些不好的勾當(dāng)?shù)牡胤?,比起那窯子來說名義上高雅了許多,可實際上也不過是一類東西。只是里面的小姐們混跡于上流社會,自持身份罷了。
其實,要不是王少陽護著,這原主少不得也要經(jīng)常來這地方,為母親換些皮肉錢。
“我看他的人物線,他是那里的??汀!?p> “嘖,他不是和葉家千金訂婚了嗎?”
“葉家小姐哪里看得上他,只不過是迫于無奈罷了。如果說王少陽是個浪蕩子,但多少也有些瀟灑,這個金三順,就只能說是猥瑣了,他不光是小公館的??停采虾S忻械蒙咸杻旱那鄻羌损^,沒有不識得他的。而且,他還強迫良家婦女,你不是知道了嗎?”
“對啊。忘了這一茬了。真是社會渣滓!”朱瀟瀟搖了搖頭,暗自思量了一下這樣的人死后應(yīng)該在地獄的哪一層待著。雖然三千世界的大小世界的地獄沒有黃泉分部那么變態(tài),但也是大小天道們仿著黃泉分部來構(gòu)建的。
“那他什么時候會去小公館?”朱瀟瀟問道。
“等等,我看一下他在哪里,由于宿主的到來改變了世界走向,所以原本崩塌的劇情已經(jīng)漸漸修好,雖然主線和天道的設(shè)定一致,但實際上很多東西已經(jīng)改變了,所以我得實時監(jiān)控金三順才能知道他的動向?!?p> “???那這個世界不會出什么問題吧?別慌,問題不大,我們修理部負(fù)責(zé)的是維修,只要把主線做到位,世界穩(wěn)定下來就行了,至于被宿主改變的其他小支線,等天道醒過來之后會自行順著主線拓展、填充,那就跟我們修理部沒有關(guān)系了。”
“原來是這樣啊?!敝鞛t瀟松了一口氣,要是忙活了大半天主線還是崩潰,那她得多虧啊,而且,如果再次相遇,遇見的沒有記憶的他,還算是他嗎?
“金三順在哪?”
“……就在小公館呢。”
“呵呵,明天我就讓她知道什么叫‘美人鄉(xiāng),英雄?!?!”朱瀟瀟手上把玩著一杯血腥瑪麗,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像是猩紅的血,美人露出森白的牙齒一笑,身上的紅色玫瑰像是點點鮮血,活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正癡迷的望著她的男人們嚇得打了個冷戰(zhàn),不由自主的移開了目光。
“英雄!就他!我呸!像我們項羽歐巴才是真正的英雄呢!”團長啐道。
“團長,你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說到這個我就傷心,瀟瀟——我看見了絕世虐戀嗚嗚嗚嗚——項羽和虞姬的故事太美了嗚嗚嗚嗚——我好心疼啊——”
“團長,別哭了……你還記得你是個藍孩子嗎?”
“我不!我就要哭!我還是個小孩子嗚嗚嗚嗚——”
“……”
“啪”一份報紙和一份電報被摔在桌子上,來的人怒氣沖沖地把東西拍在了蕭鳴政的面前,抱怨道:“老蕭,是你說這件事鬧不大,讓上海那邊自己處理就好,現(xiàn)在事情卻越鬧越大了——你自己看看這些報紙上都是怎么寫的,現(xiàn)在讓外面的人看了笑話,又被耿振國看了笑話!你看平民黨發(fā)的公告,耿振國竟然想要趁機跟我們進行會面,說是重組議會,完成祖國的統(tǒng)一大業(yè)!”
“老路,你慌什么?”
“我不慌,我只是氣不過這個老狐貍?!?p> “答應(yīng)他?!?p> “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你是想拖他一拖,等著我們準(zhǔn)備好了再收拾平民黨?”
“此為其一,第二,你讓派人登報發(fā)聲明,說我們答應(yīng)和談、重組議會,讓他到南京來跟我們談,他要是不來,就無異于自我打臉;他要是敢來,我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另外,聯(lián)系一下北平的暗線,密切關(guān)注平民黨總部的動作,只要耿振國一出北平就快點報告?!?p> “好?!?p> “對了,那件事在誰的手里?”
“交給顧平義的保密局了,莫軒云負(fù)責(zé),他現(xiàn)在在上海,崔浩瀚手底下做事?!?p> “哦?那個小家伙到那邊去了?”
“是,本來平義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給他安排了一個臥底行動?!?p> “失敗了吧?”蕭鳴政笑了笑。
“確實失敗了,聽說被個小姑娘陰了一道?!?p> “年輕人,鋒芒太盛,在南京從來沒有遇見過難題,多歷練一些也好?!?p> “是啊,像我們這些老東西,一步都不敢走錯了,也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了?!?p> 辦公室里,匯報的人都離開了,資料留了下來,瞬間就變得安靜了,吳祿一邊跟趙偉生整理著資料一邊溫和地說“趙副處長,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趙偉生愣了一愣“吳隊長請說?!?p> “我因為這張臉,對人的視線比較敏感,今天上午我們勘察現(xiàn)場的時候,我好像感覺到有人看著我們?!?p> “看著我們?莫非跟案子有關(guān)?”趙偉生皺眉問道。
“這倒是不一定,我感覺那個人不是在看我們做什么,而是用那種復(fù)雜的目光盯著你我二人,也沒有惡意,或許他只是想接近我們。所以我想問,趙處長最近有沒有被人盯上,或者,有什么人是我們兩個都認(rèn)識的?”
“我想一想……”
推杯換盞之間,保密局的田隊長向著陳南笙笑著走了過來,他雖不及趙偉生那般受崔浩瀚重點培養(yǎng)和提拔,卻也是崔浩瀚用的順手的那個人,在保密局幾個隊長里混的最好,“陳少啊,好久不見。”
陳南笙笑著舉杯回應(yīng),“好久不見?!?p> “聽說陳少最近得了朱小姐的青睞,真是讓我等艷羨不已?!?p> “是啊,這朱小姐,可是這圈里出了名的美人兒?!卞X隊長也跟著插話,實際上錢隊長是個妻管嚴(yán),平常出來參加應(yīng)酬,回家都要被錢夫人里里外外的檢查一遍,所以他從來不靠近女人一米之內(nèi),生怕自家的母老虎發(fā)威。
陳南笙笑而不語,輕輕抿了一口酒。
“昨個兒聽王大帥手下的黃隊長手里得了把東瀛軍刀,拿出來讓我們看了一圈,那刀,嘖嘖,真是把難得的好刀?!?p> “是啊,弧度完美,刀刃尖銳,刀鋒凌厲,一看讓人眼前一亮?!?p> “這有什么的,聽說徐隊長家還珍藏了一把德國的新式手槍呢?!?p> “去、去、去,這徐隊長從來不參加聚會,你那里知道的?”
“我外甥的丈人家的姑媽的二兒子的老婆的表妹在徐家做事,傭人們之間傳的唄!”
“嗨,那有什么稀奇的,我告訴你們,早些年啊,王爺公主們還沒落敗的時候,我還看過一眼夜明珠呢?霍,這么大一顆,”那人比劃著,又壓低了聲音,“聽說這會兒,那夜明珠擱保密局放著呢。至于是在南京還是在上海,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這么好的東西,總不可能放在這吧?鐵定是交上面了!”
“你知道什么!咱們這位崔局長,跟上面那位顧局長,在讀書的時候是同窗,一起參加過抗瀛戰(zhàn)爭的交情。”
“啊,真的???”
“你怎么知道?”
“你不會在騙我們吧?!?p>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喝的醉醺醺的錢隊長得意的說,“我可是從南京調(diào)了回來!要不你以為這么大的事,上面為什么交給了保密局……”
“這保密局啊……趙……”錢隊長沒有說完就睡了過去。
田隊長嘿嘿的笑著,磕磕絆絆的走了過去,一下子倒在了錢隊長身上,笑著說:“老錢,你這酒量不行??!喝!再給我來一瓶!”
眾人看著他們兩個活寶的樣子,都笑了。
推杯換盞之間,陳南笙一邊笑一邊篩選著自己想要的消息,朱瀟瀟在遠處看著他撇嘴,“瞧他,笑得像只老狐貍一樣?!?p> 團長也點了點頭。
石家,后宅,假山后。
“石明繡!你是不是回去跟老頭子說了什么!”石明朗抓著石明繡的肩膀問道。
“我能跟他說什么?我什么也沒說!”石明繡甩開他,怒吼道!
“那他怎么突然把你接回了老宅!”
“我怎么知道那老頭子在想什么!”
“我警告你!別耍什么小心思!別忘了你的肚子里可不是真的王家的種!”石明朗威脅著她,“只有石家才是你的依靠,你要是想把石家甩開或者替你背黑鍋,我跟你魚死網(wǎng)破!”
“石明朗!”石明繡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卻被他推倒在地。
石明繡愕然的捂著肚子,還好石明朗用的力氣不大,并沒有感到不適。她沖著石明朗的背影哭喊:“石明朗,你這個殺千刀的!連你的孩子都下這么狠的手!我跟你沒完……”
隱蔽處,石明朗的夫人徐青青捂著嘴眼淚不住地往下流,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夏亦舒的喵
修改了前文(第二十七章)一點小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