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紅白玫瑰41(民國:靈魂的執(zhí)著與救贖)
趙偉生大費周章的找了一圈,除了被打暈綁在衛(wèi)生間光溜溜的清潔工人,最后也沒能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只好把所有的人都放走了。
顧盼在晚會的門口等到了凌晨四點多,天空都出現(xiàn)了微光,她遠遠地看著這才有人走了出來,不一會兒,她就看見了藍莫言正在往兩個人約定好的位置走去,她馬上就趕了過去,看著藍莫言臉上和自己一樣的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問道“怎么回事莫言?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
藍莫言看了看四周,也不多說話,回了句“我們回去再說?!比缓笤诼飞辖o店家門口那邊門口擺了三塊石頭,留了個信兒。
兩塊石頭是任務(wù)成功,四塊石頭是任務(wù)失敗,三塊石頭是情況有變,暫時不清楚。她們想很快消息就能夠傳遞到山上那邊了,然后馬不停蹄地朝著音樂劇院趕去。
幾乎是陪著一群人熬了一整晚,陳南笙終于帶著朱瀟瀟從里面走了出來,在外面等待著的司機已經(jīng)趴在車窗上睡著了,陳南笙敲了敲車窗,司機才恍恍惚惚的從方向盤上爬了起來,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身上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
看著司機大叔有些懵的樣子,朱瀟瀟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笑不是平時偽裝的挑逗氣音,而是像銀鈴般清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陳南笙看著她,也勾了勾唇角,不自覺的笑了。
晨光葳蕤,男人和女人,在光線模糊不清中,相視微笑著。
丁寧熱絡(luò)的和山本兄妹打著招呼,又滿臉帶笑的送走了薛如衣,然后表情瞬間就變得不自然起來。他小跑著走向趙偉生和吳祿,明顯的感覺到了這里的低氣壓。他忐忑的問道:“趙副處長,吳局長,昨晚的事,我們怎么辦?”
“回去跟上面如實報告吧?!壁w偉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吳祿面帶笑容,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其實他不笑也沒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比起趙偉生,丁寧顯然是更加害怕吳祿一點,他只是偷偷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多看了。
但是他又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再加上這個保密局帶隊來的怎么說也是趙偉生,他也就不擔心了,想著就按他說的做就是了。
比起趙偉生心里的焦躁不安和憤怒,吳祿倒是沒有多大的想法,輔助趙偉生完成保密局的特殊任務(wù)這件事,成了會有好處,不成他也不會受到太大牽連,畢竟他隸屬于警察局,又是王大帥的人,上面不會動他,要說秋后算賬,真正著急的應(yīng)該是旁邊兩位正主兒才對。
他真正在意的,倒是昨天晚上那個突然穿了一身黑色洋裝下樓的朱瀟瀟。一想到這里,吳祿的眼神深了深,那個女人,還真是不管到哪里都這么惹眼。而他竟然讓她在眼皮子底下錯過了這么多年,還搭上了陳南笙,真是失策啊。
不過,陳南笙嗎?呵呵呵……是個有意思的人呢。不知道如果你的女人,被我搶到了手里,你會不會暴怒呢?嘖……真是期待呢……活閻王失控的樣子……
朱瀟瀟坐在車里,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已經(jīng)睡過去的男人,他緊緊皺著眉,滿臉疲憊,朱瀟瀟忍不住逃課了口氣。
陳南笙也就在這種時候才會顯出疲憊和脆弱了吧?
她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試圖為他磨平眉間的憂愁。陳南笙像是有什么感應(yīng),頭又靠近了朱瀟瀟一點。
“朱小姐,別墅到了。”當車開到陳南笙家的時候,司機大叔壓低了聲音說道。
朱瀟瀟用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也不敢太大動作,輕聲道“再等一會兒”。
于是,司機大叔陪著朱瀟瀟在車上坐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朱瀟瀟的肩膀都僵硬了,脖子一動都覺得酸疼。
陳南笙醒來一臉憐惜的看著朱瀟瀟,眼睛里好像是閃著星星一樣,低沉的嗓音有幾絲顫動,“我們在這里多久了?累了吧?”
朱瀟瀟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隨口說道“沒多久,我們進去吧”。
團長在系統(tǒng)空間里看得直搖頭,呵,女人??谑切姆?。
見她沒有多說,陳南笙也不矯情,牽了朱瀟瀟就下了車。
一進別墅,朱瀟瀟就迫不及待的往臥室的大床去了。她重重地把自己摔進了床里,然后把繁瑣的裙子推了上去,開始解下大腿上纏的布條。
陳南笙一進門就看到她在拆東西,于是就正大光明的站在旁邊欣賞著她的身材。
朱瀟瀟把布條拆了下來,相機放到一邊,把布條朝著陳南笙扔了過去,“不許看,你走開!”
陳南笙曖昧的笑,“親愛的朱小姐,我已經(jīng)看過了。”
朱瀟瀟懶得跟她調(diào)情,從昨天熬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要累死了,她把床上的相機遞給她,然后嫌棄的說“東西給你,趕緊走趕緊走?!?p> 陳南笙倒是不著急走,他邁著大長腿上了床,將朱瀟瀟抱在懷里,接過相機,繼續(xù)調(diào)戲她“不然我們先睡一覺再說?”
朱瀟瀟閉著眼睛沒有搭話。陳南笙也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把下巴擱到了朱瀟瀟的頭頂,目光幽深地問“瀟瀟,你的任務(wù)與我有關(guān)吧?”
朱瀟瀟一驚,嚇得睜開了眼,心里想著應(yīng)該怎么回答,向團長求助道“團長,怎么辦?我感覺要暴露了??!嗷嗷嗷……”
團長在系統(tǒng)空間里拽著自己的長毛,怎么回事,陳大佬這也太敏銳了吧?不過幸好他沒有感覺到系統(tǒng)的存在,于是他厚著臉皮指導(dǎo)朱瀟瀟,“瀟瀟,不用管他,裝睡,打死不承認”。
朱瀟瀟:“……確實是個好辦法呢?!?p>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并沒有?!敝鞛t瀟沉默了。
陳南笙感受著懷中人有些錯亂的呼吸,臉上帶著無奈的笑,這女人,居然裝睡,還裝的一點也不專業(yè),也不知道風月場里那些人是怎么被她騙的團團轉(zhuǎn)的。
想起以前圍繞在朱瀟瀟身邊的那些人,陳南笙的心情就又不爽了。
不過不爽歸不爽,他還沒忘了有正事要做,于是他起身,揉了揉眉心,整理好衣物,然后把相機放在一個公文包里,讓司機開車先去了碼頭。
“拓載,昨天晚上的事,你怎么看?”坐在桌子前拿著一本書的山本拓也看著慵懶的躺在沙發(fā)上的山本拓載,一臉嚴肅的問。
“能怎么樣?”山本拓載一臉慵懶之色,翻了個身,不在意的看了看坐在桌子前表情嚴肅的人。
“這次信息交換,我總覺得會出問題?!?p> “所以我才跟著姐姐過來了呀?!蹦敬逋卦招α诵?,依舊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據(jù)說雙胞胎、龍鳳胎什么的都有心理感應(yīng),所以他這次才不管父親說什么都要跟著自己姐姐過來了。
“昨天晚上平民黨那邊那個叫薛如衣的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p> “薛如衣?哦,那個男人啊……我倒是覺得,那個吳祿才是真的不對勁呢。”
“看來這次任務(wù),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一些。”
“姐,你可是天皇認可的最優(yōu)秀的年輕軍人,有什么可擔心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嗎?如果……”
“拓載,你說什么?”木村拓也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么,又疑惑的問了一句。
“沒什么?!蹦敬逋卦詹辉僬f話,岔開了話題,“姐,我去買旗袍的時候幫你也帶了兩身,你看看滿意不滿意。不得不說,這中華的衣服,真的很好看?!?p> 木村拓也不自在的解開了襯衫上方的兩個扣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父親不是告訴你不要去買那些東西了嗎?我們用不上的?!?p> “父親又不在,誰說我們就用不上了,我是穿著女裝來的,我們要是相互掩護身份的時候,就必須得用到這些衣服了。”
看著木村拓哉獻寶一樣的從衣柜里拿出了幾套旗袍,木村拓也雖然嘴上說是嚴肅的拒絕和批評,但是眼睛里卻閃過了一絲喜色。
女裝啊,她已經(jīng)有多少年都沒有穿過這種衣服了?從小就是一副男孩子的樣子,作為木村家最優(yōu)秀的“兒子”的他,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穿著女裝出現(xiàn)在別人視線里的機會了。
說來也可笑,明明是個女人的人不得不成為一個迷倒無數(shù)女人的夢中情人,可身為男人的弟弟卻公開出柜說自己是個同性戀并且非常喜愛女裝。
父親雖然十分生氣,可也拿自己的弟弟沒有一點辦法,于是對自己的要求越加嚴格。
“姐,你試試看,你穿上一定很美?!笨粗艿芷诖哪抗猓敬逋匾蚕袷潜荒Хú倏匾粯?,怔怔的接過了那身衣服,然后一言不發(fā)的去了換衣間。
其實,她心里知道,也不僅僅是因為弟弟的原因,是因為她自己想穿。
有很多時候,木村拓也常常覺得,弟弟應(yīng)該知道藏在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甚至隱隱覺得,弟弟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是為了自己。
誰叫,姐弟連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