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荷包
他應(yīng)該知道,自己那個兒子成長的早就不需要借助姻親。
“算了,出去吧,他在等你”
謝歡剛走兩三步,回頭,很認(rèn)真地說,“陛下,在他說他喜歡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握住開我心房的鑰匙,那么,無論前路風(fēng)雨,我都會陪他一直走到底?!?p>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謝歡,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
“阿妍,他們不是我們”
外面,墨嶼安看見謝歡出來了,連忙走過去,兩人相視一笑。
謝歡朝著旁邊的言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和墨嶼安牽著手朝宮門走去。
“歡歡~”墨嶼安繾綣溫柔的嗓音直入謝歡的耳蝸。
“嗯?”謝歡抬眼看他。
“歡歡~”
“歡歡~”
他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不覺乏味。
兩人眼中只有彼此,皎潔的月光灑落一地,莫名溫柔。
“我在”并且永遠(yuǎn)會在。
墨嶼安覺得這條路要是沒有盡頭,可以一直走著,那該多好,只有他們兩個人。
從青絲到白頭。
宮門外。
謝歡沒想到自家祖父還在這外面等,他看見自己無恙的時候,顯然松了口氣。
“祖父――”謝歡跑向謝酩,臉上的笑是那般不染世俗。
“夜露深重,祖父還在外面等,也不帶著件外套,真真不愛惜自己身子,回家我可要告知祖母”
謝酩瞧這自家心肝念念叨叨的,只覺心軟一地。
墨嶼安也在旁邊溫柔地看著。真好!
“我們先走了”謝歡對著墨嶼安擺了擺手。
“等一下”墨嶼安上前。
墨嶼安眼里帶著深情,“過兩天是女兒節(jié)”
“女兒節(jié)?我的節(jié)日?你要給我送禮物嗎?別那般學(xué)著世人都送些徒有其表,光看不中用的,你送銀子就好”
謝歡一臉開心。
墨嶼安失笑,謝酩看著自家心肝,無奈的頭疼。
“女兒節(jié),是女子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繡荷包的”
謝歡聽到這話,又看了眼墨嶼安期待的神情,咽了咽口。
“好好好,知道了,快走吧!”
馬車中的謝歡卻是想不明白,女兒節(jié),不就是女兒家的節(jié)日嗎?為什么還要送禮物給別人?!還繡荷包!咋不上天呢?!
“心肝,想什么呢?”
“啊,哦,沒什么”謝歡回神。
“這次出去聽人傳來消息,很不錯,但你什么時候會醫(yī)術(shù)了?”謝酩聽說自家孫女居然治好了東屬國的太子,可是很驚訝,從來就不知道她居然還學(xué)醫(yī)。
“這個啊――”
“之前跟著寂一大師學(xué)的”
謝歡神色沒有絲毫改變,依舊是之前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樣。
謝酩看謝歡笑盈盈的說,雖然不知道自家孫女居然能和寂一大師這般相處的好,也沒聽說過寂一大師醫(yī)術(shù)非凡。
但自家孫女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說謊的,并且也沒有其他能解釋為什么突然會醫(yī)術(shù)了。
“寂一大師可是得道高僧,能得他的教誨也是大機(jī)緣”謝酩拍了拍謝歡的肩膀。
謝歡哈哈一笑,是挺有緣的,是酒友啦――
回到家中,謝歡躺在床上,想著要怎么繡荷包。
“知語”
“小姐”
謝歡:“知語該是會繡荷包的吧?”
知語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小姐,您是要在女兒節(jié)那天送荷包給王爺嗎?”
“嗯,你現(xiàn)在就教我吧!”謝歡覺得現(xiàn)在開始學(xué)也為時不晚。
知書跟在自己身邊這些女兒家的東西也是不會的,于是,謝歡和知書都跟著知語學(xué)起了刺繡。
謝歡覺得刺繡可一點(diǎn)都不比練武難,這個線怎么都刺不好,明明就是這樣繡著的,卻最后總是亂成一大塊。
知書倒是坐在一旁嗑瓜子兒,嘎嘣嘎嘣的聲音傳來,謝歡就更不情愿了。
謝歡突然大叫一聲“知書!”
知書嚇了一跳,“小姐,怎么了?”
謝歡頓時變得委屈,“我也要吃”
于是知書開始認(rèn)命的剝著瓜子肉,謝歡吃的香。
知書看了一眼她家小姐花了大半個時辰繡的,簡直不忍直視,“小姐,你這,你這真的要送這個給王爺嗎?”
知語:“怎么可能?!小姐只是先練練手而已”
謝歡:怎么可能???!怎么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