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唏噓的父女關(guān)系!
謝沂卻是將是視線移向易小七,這姑娘,他倒是有印象,易鳴女兒,和她哥一樣是這一輩中的佼佼者,但也僅限于了解這些,卻是她剛剛毫不畏懼迎上自己讓他對她另眼相看。
更重要的是,她對于這個易鳴的女兒,很不一樣。
“你剛來,不知道族規(guī),可是,她可是明知故犯”
這個她顯然指的是易小七,謝歡眼睛瞇的狹長,嘴角勾起的是嘲諷的笑,謝沂看到了,卻不以為意,他不這樣,她對他的態(tài)度看法能變嗎?
易小七垂下眼眸,脫離謝歡扶她的手,跪在地上,“甘愿受罰”她知道族規(guī),但就算再來一次,她的選擇也不會變,因為,她喜歡謝歡,也因為這次,她看清了很多。
易鳴也知道這頓責(zé)罰再所難免,但,畢竟是自己女兒,他也跪下,恭聲道,“都是我沒管教好,愿受責(zé)罰”
謝歡依舊是那份清冷,沒有再說什么。
他開口,“確實是沒管教好”
易鳴心懸了起來。
“按照族規(guī)處置”謝沂的話不容置疑,沒人敢說些什么。
謝歡看見易鳴蒼白顯出老態(tài)的臉就知道“族規(guī)”之罰的嚴(yán)重。
易小七只是淡定的回答“是”
隨之走來兩個人,準(zhǔn)備壓著易小七,謝歡直接動手將他們打倒退兩步,這一行為倒是驚著謝沂了。
果然是血脈強大。
一直當(dāng)透明人的大長老見到謝歡露這一手,才情緒翻涌,短短時間內(nèi),術(shù)法竟學(xué)的如此,這兩個學(xué)了數(shù)十年的護(hù)衛(wèi)居然抵不過她短短還未至一個月的謝歡,他只能惋惜搖頭。
謝沂眼神有了波瀾,“怎么?”
謝歡沒有說話,將跪在地上的易小七扶起來,易小七沒動,她雖然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了,但是她不能叫老爹難為,抿著嘴唇,抬頭對上謝歡,眼里帶著堅定。
謝歡站直,掀起眼皮,一雙清幽的琉璃眸中,冷清之中又似乎蒙上一層薄霧,讓人看不真切。
氣勢陡然一變,沒有了初見幽蘭,帶著凌厲,“你試試,傷她哪里,那個施刑者,我會讓他承受十倍”
“你知道的,除了你,沒人是我的對手”這句話說的極其自負(fù),但卻沒有一個人質(zhì)疑。
謝歡又突然嗤嗤一笑,問“族長大人不是族人的庇佑神嗎?應(yīng)該不舍得吧?”
謝沂眉眼一蹙,“要是我親自施刑呢!”
周圍幾人臉色大變,易鳴也早已沒了血色,帶著驚慌,要是,要是族長親自施刑,小七,命肯定保不下來。
“族長……”易鳴開口卻被謝沂的震懾,嘴上下張合,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心里對謝歡有了幾分別扭,畢竟……他的女兒為了她,甘愿冒犯阻法,現(xiàn)在又因為她,命都可能保不下來!
謝歡毫不意外他如此說,“那,你最珍視的東西,就要仔細(xì)護(hù)住了……”清雅聲線聽在人耳底,卻讓人感覺像奪命閻王,長老他們都如遭擊雷轟一般,知道謝歡不在乎他們,卻沒想到真的能狠絕如此,只為了一個人,可以毀了他們所有的希望。
情緒從不外露的謝沂,聽清謝歡說什么的時候也變了臉,但又馬上收回,謝歡看到了,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一旁的大長老,將這父女臉上的神情看到一清二楚,終究,是到了這步。
易小七心里酸楚,手拉上她,輕輕的“別……”別這樣為了她,她給自己任性,卻不能給家族帶來災(zāi)難。
謝歡神色不改,只是靜靜的看著謝沂,這個她正在對弈的人。
謝沂,“你這樣做不但幫不了她,反而別人都會議論紛紜說她違反族規(guī),卻不受處罰,你知道的,有時語言更能擊潰一個人”
“還有,你要是為了她而去做某些事,這樣,他們就都陷于不忠不義不孝之地了,就算你不在乎,可她呢?她以及她的父親,哥哥,他們也不在乎嗎!”謝沂語氣帶著自信,她可以毫無留戀,但易氏一族呢?
謝歡莞爾淺笑,將風(fēng)吹到臉頰上的頭發(fā),別至耳后,“我們是路過,不是嗎?”
微風(fēng)輕輕吹,但后經(jīng)濕透了的他們,卻一陣發(fā)涼。
沒有人再說些什么,任由謝歡扶易小七徐徐走出去。
卻沒想到謝歡又突然停下來,轉(zhuǎn)身,說“沒想到您話挺多,不過……”
“對比之下,不如少言,著實讓人不喜”
字字落地,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他們心底唏噓,這,是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