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把大象放進冰箱
讀完幾句話,洛新大概得知系統(tǒng)是有圖鑒的,且可以將怪物印刻上去。甚至于,他眼中獲得的信息都是來源于圖鑒的。
他籠統(tǒng)地想:“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將世界上所有怪物都收集起來,印刻在圖鑒上?”
深入地細想會兒,他又覺得不妥:“這樣豈不是我要殺死大量怪物,包括紫電和小侯爺?”
多方面地比對,他內(nèi)心更是疑惑重重:“這印刻圖鑒到底有什么意義呢?我只留活的,不行嗎?”
思考了很久,他試著詢問面板,但得不到回應,只能做出保守的選擇:“否定,我還是把鱔魚尸體放在儲物空間里,等以后經(jīng)驗豐富,摸清了圖鑒的虛實,再印刻也不遲。”
洛新聰穎地道,系統(tǒng)收到信號,就自動關閉了圖鑒。
在圖鑒關閉的剎那,洛新得以窺見一角,圖鑒就在他腦中,他用意識流動過去,想去查看情況。
剛到邊緣,圖鑒本就只展開了少許,他也看不到全貌,且還是正在關閉的,就仿佛兩手在合攏一幅畫卷。
他就看了一眼,但這一眼卻讓他驚訝得合不攏嘴,同時解答了他的某個困惑,但又生出更多難題。
視野內(nèi),他睹見某個格子里,也就是圖鑒用以分隔不同種類怪物的格子,格子就是印刻怪物的區(qū)域。
這個格子里,赫然,刻畫的就是此前他見過的戰(zhàn)象!
最開始吸收面板,他在末尾截被驚退的那頭戰(zhàn)象!
這算是解釋了他早期的疑問,心里消除了一個疙瘩。但卻又產(chǎn)生了更多的問題。
“媽呀!把冰箱放進大象……啊,不對,把大象放進冰箱里,要幾步?這個問題有答案了!”
洛新調(diào)皮地想。
但靜下來,他實際上冷汗淋漓,嘴里“嘶”地呼出長氣。
“這戰(zhàn)象如此威猛,是怎么印刻進去的?換句話說,它是怎么給打死的?打死它的人得有多強?怕不是天王了吧?”
洛新暗搓搓地想,憂心忡忡。
同時,這一幕圖鑒也告知了不少信息,那就是里面可能印刻有少許怪物,這些怪物尸骸若是能取出來,自然有大用途。
不過,以他目前尚且不能自保的實力,用不用得上這個還存疑。
“世界太復雜,我不想去看?!?p> 他白了句,就不再去深思這些,這對他而言就是徒增煩擾。
悠然轉身,回頭瞥見草皮上的土蝦還在掙扎,八條短腿胡亂蹬動,想要弄斷綁在身上的長須。
它被五花大綁,綁它的方式是洛新提供的,并且在旁邊監(jiān)督,是龜甲縛,它被綁得如同粽子,反抗只是徒勞。
洛新祥和地走過去,到了它跟前,嚇唬它道:“嘿,我餓了,要吃烤蝦!”
說罷,舔了舔嘴唇,露出兩排白牙。
土蝦立即乖乖地不動,望著洛新,又是卑躬屈膝:“御獸者,你確實是年少有為,有著很多手段,我很是佩服?!?p> 它被制得貼地,對于洛新御獸者的身份堅信不疑,且還認定洛新是當代人杰,青年才俊了。
其后,它稱呼洛新都改口為“御獸者大人”。
“御獸者大人,求你了,我現(xiàn)在對你的本事敬畏惶恐,是肯定不會逃跑的,你就放開我吧?”
土蝦央求道。
洛新卻搖頭:“這已經(jīng)是你第十九次叫饒了。”
他有些不堪其煩,有氣無力地搭話著,給獨臂土蝦的磨人功夫嚇到了。
人的精力都有個度,洛新也不例外,就覺得頭昏腦脹,百無聊賴的他就背靠樹干,輕微睡去。
日頭西斜,午后悶熱。
打了個盹醒來,睜眼朝擺放土蝦的地皮上望了下,看它老實本分,洛新就放松警惕,起來伸了個懶腰。
“啊呼。”
他舒展肢體,活動筋骨,朝前方野地走去,他很好奇河這岸有沒有什么材料之類的,便借著慵懶時光,再去查尋一番。
紫電提溜著腿,苗條尾巴上下起伏,就跟了上來。
它動作快速,在洛新面前上下跳動,看上去如同捕捉鳥蟲的貓咪,能帶出來殘影。
“感覺我比你可弱多了,要是你動起來,我都不一定能挨著你。”洛新打趣道。
紫電卻蹲在草皮上,抬起后爪,歪著頭,用后爪撓動頸部。
“可你是御獸者,小新哥哥,而且單看你打扮,我從來沒見過,你肯定是少數(shù)族裔?!?p> 紫電呆呆地道,以它直覺感受,洛新是個奇特的人類,穿衣怪異,且似乎啥也不懂,這只能是遠古人類的特征了。
因而,它心目中,認定洛新是個神秘的御獸者,實力強悍。
對于這點,洛新察言觀色也能得知一二。
“確實,我穿著現(xiàn)代,在異界就不像是個普通人,別人都對我心懷敬畏?!甭逍聼o奈地笑笑,心想。
他緩步轉向河邊,到了水畔,低頭俯視自己的樣貌。
拿水面當鏡子,光潔水面映出他的臉孔,長相俊朗,眉目清秀,上身穿長袖襯衫,腿上套黑色運動褲,一身休閑裝扮,活脫脫一個精神小伙。
“我這樣走路上,肯定得把人嚇跑,即便有膽大的,估計也是要和我過不去?!甭逍骂櫦傻馈?p> 他做了個類比,把自己換成披著狼皮的羊,混入羊群里,就簡單明了,讓他脊背發(fā)涼。
“還是不憂慮未來,先解決當下的困境?!甭逍麓蛄藗€冷戰(zhàn),退回后邊草地,沿直線尋找有用材料。
滿眼都是雜草,奇異草木都極為罕見,幾乎都是無啥用途的尋常綠草。
綠意盎然,在陽光照耀下顯得閃亮;微風吹拂,連片搖擺,如同碧海波浪。
洛新只感覺這滿地荒蕪,心道:“窮鄉(xiāng)僻壤,這島真是鳥不拉屎的破地方?!?p> 他地毯式搜尋無果后,就擺擺手,悻悻而歸。
“也許是被水蟻搜羅光了?”他猶疑著,走回樹蔭下,端坐后,低頭委婉地問:“水蟻,你等是不是經(jīng)常搜集本地的藥草?”
在地上搬運食物的水蟻,剪刀似的嘴里含著塊魚肉,連搖頭。
正在洛新發(fā)愁之時,一直靜躺在草皮上,筋疲力盡的小侯爺卻醒來了。
額前觸角聳動,像是捕捉到了氣味,它敏感地扭頭,望向綁在地上的獨臂土蝦,水藍色眼孔并無眼瞼,看不出來情緒,但洛新感覺是瞪向了土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