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卿跟著洛九辰的步伐,來到馬場。
抬眸看著馬場邊上那團白花花的行走之物。果然洛九辰?jīng)]騙她,那真是白鹿。
說蕭子卿喜歡白鹿,與其不如說是現(xiàn)代的她喜歡白鹿。一想到這兒,蕭子卿眼底就有些失落。
如今的她,在這個世界荒繆地呆了十幾年,身上肩負著重任,可她真的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南國的命運、乃至天下蒼生的命運?
“這白鹿能養(yǎng)活嗎?”
“能,朕派了專人來飼養(yǎng)它,而且在得到它之前,它就已經(jīng)被馴化好,等你何時來了興致,隨時都可以過來瞧上一眼。”
蕭子卿不語,只是緊緊抓著手帕,額頭上冒著些許冷汗。
“啟稟陛下,夢丞相在御書房外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商?!币惶O(jiān)在身后稟報。
洛九辰冷冷地哼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小太監(jiān)頓時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果真天子之怒,是常人接受不了的。
“你且隨意,朕就先回御書房了?!?p> “擺駕御書房!”
聽著腳步聲漸漸消失,蕭子卿才往他離開的方向瞧上一眼。大步走到白鹿身旁,心喜地伸手摸摸它。
奇妙的是,白鹿竟然未排斥她。
咦?
蕭子卿眼尖的發(fā)現(xiàn)白鹿耳后有個胎記,稍微湊近腦袋,想瞧仔細點。
猛然,瞳孔收縮,肚子也一陣絞痛。疼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扶著就近的圍欄。
“來……來……人……快來人!”
蕭子卿斷斷續(xù)續(xù)的大喊聲很快就引來此刻正在馬場上的宮人,合力將她抬回未央宮,并請來太醫(yī)。
未央宮,蕭子卿臥坐在床榻上,看著太醫(yī)給她把脈,心中難免有些擔(dān)憂: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讓眾人知曉她懷孕的事。
眼皮子一轉(zhuǎn),心中便有了注意:“碧兒?!?p> “主子?!?p> “我現(xiàn)下有些餓了,你去膳房給我拿些糕點來?!?p> “是,主子。”
片刻,碧兒走了出去。蕭子卿立即坐起身子,眸光凌厲地看著太醫(yī),眼中的警告顯而易見。
“吳太醫(yī),本宮身體如何?”
被叫吳太醫(yī)的人,迅速雙手作輯,語氣中透著一絲激動。想想也是,皇上膝下尚無子嗣,如今的皇貴妃身懷六甲,怎能不讓他們做臣子的高興。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這是喜脈呀!”
“吳太醫(yī),你莫不是把錯脈了,本宮只是一時偶染風(fēng)寒,何來喜脈之有,嗯~”
畢竟都是在宮里混的人,都是些人精,瞬間明白蕭子卿的意思,“娘娘說的是,微臣誤診,微臣誤診,娘娘確是偶染風(fēng)寒,鳳體才會有所抱恙,微臣這就回太醫(yī)院給娘娘熬幾副去風(fēng)寒的藥?!?p> “嗯,有勞吳太醫(yī)?!?p> “娘娘客氣!”
等到碧兒端著從膳房拿回的糕點,蕭子卿已臥坐在床榻上,腦袋靠著床邊睡著了。
碧兒笑了笑,放輕腳步,輕輕將糕點放在桌上,又躡手躡腳地退到殿外侯著。
不過,回想起自家主子之前的種種奇怪表現(xiàn),碧兒心中有了些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