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p> 沐云傾看著就在跟前的人,上前一步將琉璃與琥珀護在身后,冰冷的眼眸中帶著絲絲心痛。
“沐云傾,你還真是了解我,我穿成這般模樣你都認得出來。”卿歡冰冷的語氣滿是諷刺著沐云傾,伸出那雙帶著些許繭子的手將頭上的黑色斗篷摘下,頓時一張略有些衰老的容顏顯現(xiàn)在主仆三人的面前。
“歡兒?!”
沐云傾看著這樣的卿歡說不驚訝那是假的,她不知道這些日子里她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但她永遠都是她的歡兒。
看著沐云傾假惺惺地表情,卿歡頓時冷笑道,“沐云傾,收起你那副假姿態(tài),要不是你的出現(xiàn),我卿歡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嗎?”說著,抬腳一步步靠近沐云傾。
“若不是你,我卿府不會遭受滅門之災(zāi);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背井離鄉(xiāng)來找你報仇;若不是你,我也不會為了榜上蕭懷仁這顆大叔而服用禁藥,以至于變成這般模樣!”
“沐云傾,我卿歡永生永世都會恨你!”
說著,卿歡猛地從袖中掏出個小布包來,撒出一捧白粉,卻是被琥珀給以身攔住了。只見那粉末盡數(shù)被琥珀吸收到身體里,頓時一陣撕裂的疼痛感襲來。
好強的毒性,琥珀感覺自己全身的內(nèi)力似乎都在盡數(shù)的消散,“哈哈……沐云傾,你還真是自私……這會兒你的這個丫鬟怕是這一身武功內(nèi)力都要廢了,哈哈……”
“琥珀,你怎么樣?”沐云傾與琉璃一左一右地攙扶著琥珀,見如今這情形怕是必有傷亡了,不經(jīng)意間低頭在琥珀耳邊低語,“琥珀,我去攔住卿歡,你帶著琉璃回去求救?!?p> “不……”
正當琥珀要阻止沐云傾時,她早已沖向卿歡。她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這里的地形在她閨中之時曾來過,只要帶著歡兒掉下懸崖,她自會有脫身的辦法。
“王妃?。?!”
二人看著沐云傾掉下懸崖想抓住她卻怎么也抓不住。最后琥珀理性地拉著琉璃回去向蕭天佑求救。
事情的經(jīng)過便是如此,蕭天佑獨自一人先行騎著馬兒感到懸崖邊上,而后慕寒帶著幾人隨后趕到。
“爺,屬下已經(jīng)派人沿著谷底尋找了,相信很快就有王妃的下落,現(xiàn)在朝中正是關(guān)鍵的時候,爺,我們先回府吧?!蹦胶畤L試著去扶起跪在地上的蕭天佑,人們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想必蕭天佑此刻跪在這里一定是傷心到極致了吧。
“好,慕寒給孤查,這次的事是否有蕭懷仁的參與!”
“是,爺。”
寧王府。
因為這里有著他與沐云卿滿滿的回憶,加之她人現(xiàn)在不在,所以他也是不愿回那冰冷的東宮,便隨著自己的心走到樂這里。
“蕭郎,你回來了?!?p> 府門口仿若出現(xiàn)了每日都會在門口等他下朝歸來的沐云傾,正一臉笑盈盈的看著他。
“是呀,云兒,我回來了?!?p> 一陣微風(fēng)拂過,眼前的幻想又都消散不見。蕭天佑無力地垂下雙臂,闊步轉(zhuǎn)身離開。他不忍,不忍獨自一人生活在這滿是沐云傾身影的府里。
沒了沐云傾的他,只配活在那永無休止的冰冷皇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