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家寺廟不過是個(gè)借口。
早在前些日子,老頭兒就來信,說是要帶她去藥王谷小住幾日,好方便研究研究她身上的兩生花之毒。
蕭子卿此刻前往皇家寺廟小住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也好為她接下來的計(jì)劃提供有利的幫助。
看到皇家寺廟的陳設(shè)依舊,仿佛故地重游般心生感慨。
忽然,一小僧生攔住蕭子卿的去路,“阿彌陀佛,女施主,師父已等候您多時(shí),還請(qǐng)女施主移步師父禪房?jī)?nèi)一敘?!?p> “小妹……”
“二哥,無妨,你且先去房間里休息,我正好心中有疑慮,想請(qǐng)大師解答一二……小僧生,帶路吧?!?p> “是,女施主,這邊請(qǐng)。”
禪房?jī)?nèi)。
一襲僧衣雙手合十,慈眉善目,一雙眼睛明亮睿智,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女施主,時(shí)過境遷,別來無恙。”
這話一出,康樂頓時(shí)皺眉,“大師,您早知我會(huì)再來此?”
明慧臉上仍揚(yáng)著一抹慈悲笑,“非也,非也,世間萬物皆講究因果循環(huán),施主種下了因,自然就要接受果的加注?!?p> “施主,請(qǐng)隨老衲來吧。”蕭子卿遲疑了片刻,跟了上去。
禪房?jī)?nèi)擺著幾張坐墊,蕭子卿盤腿坐在明慧對(duì)面,雙眸巡視著四周,與她之前來的時(shí)候還是一般無二,只是她卻是變了……
明慧將蕭子卿的神色看在眼底,笑了笑,“施主,這是你之前抽的簽,現(xiàn)下可以看上一看了”,話落,就將簽遞到蕭子卿的跟前,轉(zhuǎn)眸自斟起茶水來。
看著眼前這支簽,雖然只是看著背面,但她卻覺得猶如千金重一般,讓她久久無法動(dòng)手去翻過來。
良久,蕭子卿將簽推到明慧大師跟前,笑著道,“大師,子卿知您德高望重,所以子卿也就不瞞您了……子卿,已是‘死’過一次的人,對(duì)這些事早已看淡,此生唯愿親人一生平安、幸福,便足以?!?p> “至于其他的,子卿從未想過,也不想去想……”
“施主到底是聰慧許多,但,你可曾想過,如今似乎一切都大不相同的緣故在何處……”明慧大師一語驚醒蕭子卿。
是呀,不說旁的,就說她自己?,F(xiàn)如今的她早已過了及笈之時(shí),卻沒有發(fā)生如同前世一般的事,難道……前世的一切……都是一場(chǎng)夢(mèng)……
“想必施主心中已有答案,那老衲便不再多留。”
“大師,子卿告辭?!笨禈肪次返叵蛎骰坌辛藗€(gè)大禮,便告辭了。
“蕭蕭亂世何以安,恩怨情仇是非戀……一切皆是命?!痹诳禈放R近出房前,明慧大師再次念起之前的話。
出了房門的康樂將方才的話牢牢記在心中,前世的她對(duì)此不屑一顧,現(xiàn)如今的她卻是要好好的重視一番。
出了門的蕭子卿穿過后山的一片大大的花林,在花海的盡頭,沿著蜿蜒的小路,走到盡頭,以肉眼可見的看見一間小屋子,還未走近,便瞧見老頭兒正在左右搗鼓著,許是又在琢磨著他那些寶貝藥材。
“老頭兒?!?p> 翁叔聞言,嘴角不禁上揚(yáng)幾分,但出口的話卻是,“你這臭丫頭,每次來見我準(zhǔn)沒好事···吶,把這藥喝了?!闭f著,翁叔便遞蕭子卿一碗黑漆漆的藥,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她。
這死丫頭,就是個(gè)奸詐的人兒。
自從拜他為師后,就沒少背著他將他幸苦替她熬得藥給倒掉。
所以,他得盯著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