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長卷發(fā)的沈馨怡唯恐天下不亂:“馮老師,葉凜坐下了?!?p> 馮璐看向葉藺,手里的卷子一甩:“葉凜,誰讓你坐下的?站起來!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不努力學(xué)習(xí)你還有理了嗎?”
葉藺沒有起身:“馮老師,我想您的意思是,背不出這篇課文的人才需要站一節(jié)課,我并沒有說我背不出,是您不需要我背了。”
馮璐滿臉不屑:“聽你這么說,倒像是我讓你背你就真的能背得出來一樣?!?p> “當然。”
馮璐根本不相信葉凜真能背得出來:“好啊,那你現(xiàn)在背吧!”
其他人也全都轉(zhuǎn)向了葉藺,想看他如何收場。
葉藺看著站在講臺上的馮璐,別有深意地勾了勾唇:“抱歉,這節(jié)課我沒有必要聽了?!?p> 為人師者,竟不過爾爾。
馮璐看到少年竟然就這么無視她,大步離開教室,不由得怒道:“葉凜,你給我站?。∧氵€知不知道尊師重道?”
葉藺的確站住了,不過……
“為人師者,必先正其身,方能教書育人,自身不正,何以為師?又談何尊師重道?”葉藺輕笑著,沖馮璐搖了搖頭,“馮老師,這行不適合你,考慮換個職業(yè)吧,免得誤人子弟?!?p> 整個教室的人全都聽傻了。
“我靠,葉凜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狂了?”
“老馮一直跟只孔雀似的翹著尾巴,還沒被人這么懟過吧?”
“我居然覺得葉凜有點帥是怎么回事?”
唯一一個幫葉藺說過話的女生文思鳶低著頭,抿唇笑了笑,聲音極輕:“是《禮記》呢!”
**
離開九班教室,葉藺按照記憶找到了教師辦公室,在門口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她想見的人。
算了,總會有機會的。
穿過小操場,葉藺來到璧雍中學(xué)年份最長的一棟舊教學(xué)樓。
教學(xué)樓側(cè)方,一塊地面上畫著白色的人形輪廓,旁邊濺著點點暗色的血跡。
就是這里吧,那個叫何雨寧的女生墜樓的地方。
如果警方的調(diào)查一直沒有新的突破,葉凜仍舊是最大的嫌疑犯,到時候就算是蔚家只怕也不會再維護她。
這棟教學(xué)樓仍舊在使用中,葉藺直奔頂樓天臺,到了才發(fā)現(xiàn),天臺上居然還有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長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幾天沒刮胡子了,嘴角叼著煙,看起來有些疲態(tài)。
“喲,小朋友,是你呀!”
男人看到她,熟悉地打了聲招呼。
葉藺看到了對方身上的胸牌和手里的案情分析報告,靦腆道:“您好成警官。”
成巖看著笑容親和爽朗,但打量葉藺的眼神卻透著犀利。
“聽說你前兩天生病住院了?”
葉藺道:“不是生病,是受傷?!?p> “哦對,你看我這記性,”成巖用手里的案情報告拍了拍腦袋,“聽說是何雨寧的爸爸混進了你的婚禮,想殺你,人現(xiàn)在還在警局扣著呢?!?p> 葉藺目光微閃。
這件事她并不知道。
所以這就是葉凜受傷住院的原因?
“剛才我還在你們學(xué)校門口看見了何雨寧的媽媽?!背蓭r似有深意地瞥了眼葉藺,很快笑了笑,“不說這個了,怎么樣,你來這里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梁清墨
大家端午節(jié)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