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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教主

第五四章 【幽州篇】良醫(yī)

三國大教主 岱起 2148 2020-06-10 22:20:42

  一紙關(guān)傳,讓張角等人平平安安回到了飛狐峪。

  張仲景面對傳說中的血蟾驚訝不已,當天就沉浸到了“三味天黃丹”的研制之中,不出半月,十顆藥丸擺在了張角面前。

  張角捏起一顆,用清水喂張梁送下。張仲景囑咐,張梁身體虛弱,難免虛不受補,可靜待時日。

  然而第二天早晨,當張角兄弟攜張仲景再次見到張梁時,只見躺在草席上的人公將軍不知何時長發(fā)盡白,只剩幾根薄薄的胡須掛在嘴角,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梁弟怎么成了這副樣子?!你是不是朝廷的奸細來害人!”

  張寶一怒之下抓住了張仲景的衣領(lǐng)。

  張角連忙推開二弟,告誡他不得無禮,無論是醫(yī)圣還是醫(yī)圣,歷來都是存著治病救人的心,絕不會害人。

  張仲景見狀,探了探張梁的脈搏,又看了看隱秘的傷口,道:

  “天公,這三味天皇丹確實是神藥,人公這是聚氣培元,在用周身精血回補人中。雖然折損元氣,但是好歹性命就回來了,以后白發(fā)、落須就是常態(tài)了……”

  “說的什么鬼話,你就說老三這是啥意思?”張寶還是一派沖動跡象。

  “你給我收起你的無賴相!醫(yī)圣的意思是,老三折壽了,以后就是個白發(fā)老道,而且胡子還會掉光!”

  張角說完,走到石床邊,將張梁的頭抱在懷中,探了探鼻息:

  “氣息順暢了,眼下應該就是虛弱的昏睡……”正說著,突然張梁渾身突然抽搐,緊接著是一聲聲急促的咳嗽聲。

  張梁就在張角的懷中睜開了眼睛,發(fā)出了微弱的聲音。

  張角激動的側(cè)耳過去,然后大聲喊:“水!老三要水!”

  張寶興奮的朝張仲景磕了一個大大的響頭,然后抄起身邊盛水的陶碗就要往兄弟口里灌。

  “等等!”張仲景止住張寶關(guān)心則亂的慌張舉動,撕下一塊麻布,蘸了點水,滴了幾滴到張梁的舌尖,邊說:

  “他剛醒,受不起暴飲暴食,要慢慢來……”

  在幾番照顧后,張梁恢復了生氣,望了望身邊的張角、張寶,用微弱的聲音問:

  “我……在……哪?”

  兄弟二人握住他的兩只手道:“哥哥們把你救回來了,你現(xiàn)在安全了……”

  張梁似乎想起了一切,接著問:

  “燕賊何在?”

  張角低聲道:“死了,五馬分尸那種死法……”

  張梁聽到這個消息,蒼白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緊接著變成了一陣大笑,笑道小腹顫動,然后眉頭緊縮,似乎是感受到了劇痛。

  他要掀開被子看那疼痛的根源。

  張寶攔住了他的手,頷首連連搖頭,不敢正視弟弟的眼睛。

  “放開吧,這是他的身體,他早晚要面對一切……”張角說完,張寶慢慢松開了手。

  張梁費勁的朝自己身下望去,心里的擔心終于血淋淋的呈現(xiàn)在眼前。

  天知道,鄴城地牢里那充滿屈辱和錐心止痛的夜晚在他的夢境里重復了多少次。如果不是三位天黃丹將他救醒,他還要在噩夢中經(jīng)歷多少次痛苦的輪回。

  伴隨著眼淚,人公將軍再次精疲力竭的睡去。

  第二日,張角再次去找張仲景,只見到了醫(yī)圣留下的一張紙條。醫(yī)圣說,即便身在亂世,自己還是要以完成《傷寒論》作為畢生夙愿。眼下黃巾軍將士康健,張梁只要服藥,就可以慢慢恢復。自己在軍中多留無益,反而投身到《傷寒論》寫作中,也許可以救助更多人。在幫張角多研制了十幾枚“天黃丹”后,醫(yī)圣連夜離開了飛狐峪。

  “人各有志,不可強求?!睉蛑静旁谂詫捨?。

  “先生不知,亂世里,學醫(yī)救不了天下人……”

  張角心中一陣唏噓,這是自程普之后,他再次錯過的一位天星。也許將來有一天,自己會再見到這位青史留名的醫(yī)生吧。

  在和張寶商議后,他喊來了隨典韋加入黃巾軍的嘎子,安排他以后專程作張梁親隨,不能多聽,不能多問,不能多看。

  就這樣,隨著張梁一日日病情好轉(zhuǎn),時間的輪盤進入到中平二年的盛夏六月。在張寶和龔都統(tǒng)領(lǐng)下,貞義營將士和草原天馬配合日益默契,甚至還演化出了楔形陣、長蛇陣等陣法。

  田豐和戲志才建議,是時候走出飛狐峪,奪取立足之地了,這樣不僅能擴大影響力,還能提早立足,收割今年的秋糧。

  眾人早就受夠了藏身山林的苦日子,一聽說黃巾軍要再次出征,全都士氣高漲,摩拳擦掌,嚷嚷著要沖鋒陷陣,為黃天立功。

  進攻的第一戰(zhàn),自然就選在了距離飛狐峪最近的靈丘縣。

  雖然是個縣城,但這里毗鄰冀州,遠離塞北,良田千頃,人口近萬,還是聯(lián)通并州、幽州、冀州三州的商路中轉(zhuǎn)站。

  如果說此時黃巾軍是一只餓虎,那么靈丘就是虎口邊的肥肉。

  作戰(zhàn)計劃非常周密。據(jù)戲志才派出的探子回報,靈丘縣縣令以盤剝百姓為主業(yè),保境安民的好事是一件不做。導致城墻年久失修,莫說什么護城河、陷馬坑、鐵蒺藜這類附加的城防設(shè)施,就是城墻外延的翁城,早就不知道被胡馬攻破過多少回了,就靠一扇木門和十幾個縣尉把持著,平日朝商旅收費很管用,可是外敵入侵時,簡直就和紙糊的一般。

  由此,田豐建議,張角帶少量士兵大張旗鼓從離飛狐峪最近的南門出現(xiàn),大造聲勢,而張寶則帶主力從東門突破,如此然后里應外合打開南門,如此兩路突破,再加上天馬在巷戰(zhàn)中橫突,可一舉拿下城池。

  計策已定,戲志才算準吉日六月初六,眾軍集合在飛狐峪一處平壩上。張角登上了一塊大石臺,高聲道:

  “兄弟們,黃天再起,此戰(zhàn)必勝。咱們厲兵秣馬,就等這一天了!我這里有五銖錢十枚,一面有字,一面沒字。一會我當著大家伙向黃天祈福,幾枚字朝上,咱們勝率就是多少!”

  張角看了一眼,指著眾人中一個兵士喊道:

  “你,就是你,過來,替大伙看看!”

  只見軍陣中一個老農(nóng)模樣的士兵在眾人的歡笑聲中走到青石板前。

  張角笑著說:“看清了嗎,看清了告訴他們!”

  那老兵轉(zhuǎn)身笑著大喊:“都是字!都是字!”

  一陣沉默后,整個平壩上響起了“必勝”的呼喊。

  “我會將這十枚銅板釘在這石臺上,今天打下靈丘后,我們一起回來驗證!現(xiàn)在,兄弟們,跟我沖!”

  在銅板祈福的激勵下,不到半個時辰,如饑似渴的黃巾軍齊整的出現(xiàn)在靈丘縣南門。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黃巾軍來襲的消息早就傳到了縣里,但是本應守衛(wèi)最為森嚴的南城門,卻大敞四開,連一個守軍都沒有。

  “奇怪了,咱們的幾個兄弟早就潛入進城了,應該散步了咱們攻城的消息,怎么沒有守軍,莫不是有詐?”

  田豐和戲志才小聲商議,研究著可能存在的情況。

  張角故作鎮(zhèn)定,內(nèi)心卻不禁狂笑,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趕上了一回“空城計”。

  “不用研究了,何儀、劉辟,你們帶二十人進去探路,半個時辰不出來,我們攻城救你們!”

  何、劉二人欣然接下了加入黃巾軍后的第一份將令。這是他們作為黃巾軍出戰(zhàn)的首戰(zhàn),早就憋著立功了,沒叫滿二十人,就一溜煙闖進了縣城。

  不出片刻,二人疾馳而出,回到陣前:

  “天公!不用打了!這縣令聽說了咱們出兵的消息,直接丟下官印帶著家眷逃跑了!什么縣尉,早就帶著暴動的平民們?nèi)尭粦袅?,根本沒有什么空城計,這就是一座空城!”

  張角聽此話,大手一揮:“良醫(yī)救人,義軍濟世!全軍聽令,隨我進城救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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