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溫度著實有些低,剛打開窗立馬又關(guān)了上。
暮芊仇祈禱著今晚下雨,下雨天最適合美滋滋在被子里面鉆著不出來。
費勁吧啦把自己鎖在柜子里的厚被子鋪在了床上。
自從昆侖尿了她床,她就長記性了。專門買了把鎖,鎖了上了柜子。以后即使昆侖尿了她的床榻她是還有備用的。
可是總感覺哪里有些怪怪的。
鋪被子時聽著權(quán)彧那屋子的瓷碗和腳步聲不大一會兒就沒了。
躺在自己鋪好的床榻上,厚厚的棉花很是滿足。
鼻尖嗅著安心的棉花味道。
這床被子拿來過冬都不為過。她可是用僅剩的那賣身的銀子讓彈棉花的老頭給她弄了個二十多斤棉花做的被子。
雖然厚實但是怎么都找不到權(quán)彧床榻上的感覺。
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但是她很喜歡權(quán)彧的床榻。許是自己睡慣了的過,認(rèn)床了?
自己真不是人,怎么能喜歡狗的床呢?
但是怎么著瞬間感覺自己二十斤的棉花被子不香了。
還是羨慕隔壁的狗床。
正閉眼躺著呢,聽到開門聲,睜開眼看是權(quán)彧進來了,馬上坐了起來。
“吃了睡,睡了吃你這副德行與豬有什么去別呢?”權(quán)彧神色自若坐在了暮芊仇床榻一角,嘲諷道。
一聽這話暮芊仇不樂意了,炸了毛?!昂摺堑钕聞e坐在我的豬圈里,多折辱殿下呢?”
雖然權(quán)彧說的是事實但是她就是不能承認(rèn)了。
這是她最后的驕傲。
權(quán)彧還在驚訝著暮芊仇的被子,這可比趙嬤嬤那次拿來的棉被厚多了,她哪弄來的?
“豬還能弄成兩盤紅燒肉,”權(quán)彧黑眸從上到下掃了掃暮芊仇,又毒舌道:“除了會給本王惹事你還會干什么?”
“我......”
暮芊仇想脫口和他互懟,無奈腦子一時半會想不出反駁他的話,好像他說的就是那么回事,只說出了一個我,啞口無言把半張著的嘴合上,咽下嘴里的空氣。
磨牙霍霍。
“洗漱完畢再睡。難不成你還真想當(dāng)豬?”
“哦?!?p> 暮芊仇面無表情應(yīng)下,沒有給權(quán)彧好臉色看。
權(quán)彧看她這態(tài)度到有些窩火。還沒來得及跟她計較,暮芊仇瀟灑轉(zhuǎn)身從自己屋的那扇門出去洗漱了。
墨宸院里一處不大起眼的一間屋子便是她洗漱沐浴的地方。
已經(jīng)有下人提前給她備好熱水了,也省得她去燒了。
在權(quán)彧這當(dāng)下人待遇真好!
洗刷刷,洗刷刷......
不大會兒便洗漱完,回自己屋子時翻箱倒柜找出前幾日下人給她送來的新寢衣?lián)Q上。
一身淡雅清新嫩柳折枝合歡暗紋寢衣穿在身上也開心在臉上。像是新年穿新衣那般得意忘形。
這顏色暮芊仇倒是喜歡,不俗氣。
美滋滋躺在床榻上,張開雙臂大字型躺著感受二十斤棉花被子帶來的溫暖。
這下人當(dāng)?shù)拇鼍褪呛?,一件寢衣便把暮芊仇給收買了。
正躺著呢,中間那扇門被打開了。
暮芊仇一驚,瞬間端正做好。
心理吐槽著,怎么中間這扇門還不配擁有個鎖了?
不用說她也知道是誰進來了。哼~不行哪天必須得買把鎖去把中間那扇門鎖上。
讓權(quán)彧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