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劉先生嗎,麻煩這邊趕緊來醫(yī)院一下,你母親這邊又在搶救了”護(hù)士在電話里頭聲音有幾分著急。
劉育清手機碰的一身掉落在地上,眸中的恐懼越來越深。
“趕緊去醫(yī)院”
“怎么樣了”劉育清眼中帶紅,俊美的模樣有幾分憔悴的猙獰,頭發(fā)松松垮垮地垂在腦上,看起來凌亂的很。手上有幾分顫抖,他極力把顫動的聲音控制住。
“剛好脫離了危險期,但是還是在昏迷當(dāng)中,要5個小時才醒,你稍等下先吧”護(hù)士說道。
“謝謝”劉育清不可一世的臉終于垮了了下來,十分的感謝道謝著。
“沒事,這是我們的職責(zé)”
病房內(nèi),一個極美的女人安安靜靜地躺在里面,鼻子還插著管道,面色有幾分蠟黃,但是也抵不住她的美。
劉育清腳步十分緩慢地走到病床上,他很安靜地靠坐在床隔壁的椅子上,一言不發(fā),神色憔悴,垂落的發(fā)絲剛好擋住了男子的雙眸,看不清男子的眼神。
天色已暗,暮色降臨,男子也沒動過,他只是看著床邊。
女人的手指緩緩動了一下,眼皮動了一動
劉育清趕緊拉了拉鈴響,醫(yī)生終于來了。
醫(yī)生先幫她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情況正常才走開。
女人美眸用力地睜開眼皮,一睜開便看到了劉育清憔悴的臉,有些吃力地叫了他一下“育清”
“媽,在”劉育清輕輕地拉住她的手,希望給她點力量。
“你你老實跟我講,你跟余華那個賤女人分了沒沒?”劉嬌眼尾有些許皺紋,美眸有些疲累的盯著他,胸部有些許起伏蕩漾。
劉育清看著劉嬌,一股股愧疚的情緒涌了上來,眼角有幾滴淚珠掛在了旁邊,眼睛發(fā)紅,他趕緊用手擦拭。
劉育清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跟她的母親作對,她說東,他便往西,她說西,他便往東,這些年,他總以為是她嫌棄他父親,他父親逼不得已才跟她母親離婚,誰知道,原來他一直都是弄錯了的,他總是那么眼瞎,愛情也是。其實他的父親早已出軌,而她母親也知曉,這些年只不過為了他隱忍,不想破壞他父親的形象吧,再或許她對他仍然余情不了,再或許生性好強的她,不敢承認(rèn),當(dāng)初那個那么愛她的人,為了她做牛做馬,但是此刻竟然出軌了,她不愿意承認(rèn),也不敢接受吧,那個男人出軌就算了,竟然還想跟小三密謀她的家產(chǎn),母親才離的婚,但那時的他是個瞎子,一直不喜歡母親,覺得她太強勢了,什么都要管制,他討厭她的管制,討厭他的批評,所以他一直看不到她的付出,特別是哪一天他明明說要跟著父親的,但是她竟然用了強制的手段,把他搶了過來,他便對她越來越討厭。他不跟她說話,也不理她。特別是拍拖的時候,當(dāng)初其實他對余華壓根就沒那么喜歡,但是因為她一直逼余華跟他分手,他倒非要她了。
若不是哪一天,他在機場上,看到她那么卑微的模樣,他才知道其實她壓根就沒自己想象中那么堅強。
其實她也是個母親。
而他也不僅僅是他的工具。
再后來,他才知道為什么她從小就要逼他,因為她也是被外公這樣一直逼過來的,她唯一一次叛逆,就是嫁給了他的父親,她以為他會是最愛她的人,沒想到原來身邊的人竟然是一頭狼,那頭狼竟然害死了外公,她才知道原來真正對她好的是外公,但是后悔已經(jīng)沒用了,母親繼續(xù)堅持外公的教法來教導(dǎo)他,但是不同的是,他比她更加叛逆。
而他也跟她一樣,找了一頭狼,不,應(yīng)該是全群狼,只想讓自己早死。
而母親早已知道了父親這個人,才會變本加厲不給他跟父親接觸,但是沒想到最后自己還是通過余華跟他接觸了
而余華很早就認(rèn)識了他父親,所以說母親看人是何其精準(zhǔn),他又是多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