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已經(jīng)沒辦法改變了,既然躲不過,那就只有接受了。
第二天清晨,尤蒙便被三名警員帶著去往附近的小鎮(zhèn)。
這一路上,那個昨晚上主發(fā)言的大胡子警探便對尤蒙介紹起了自己以及小鎮(zhèn)上的情況來。
大胡子警探名叫羅伯·斯瓦丁格,土生土長的維吉亞人。幾年前警察廳還沒有成立時,他是附近的治安官隊長。警察廳成立后,他們便改了編制,換上了新的服裝,配置了新的武器。
這家伙話很多,非常的健談,一路上吵得尤蒙耳朵根本就清靜不了。
事實上尤蒙根本就沒有聽羅伯在講什么,他在腦子里不停的和小黑打著罵戰(zhàn)。
小鎮(zhèn)不大,開放性城鎮(zhèn),外圍沒有圍墻甚至圍欄,四面八方都可以進入鎮(zhèn)里,難怪那個殺人的東西可以隨意的進入其中。
尤蒙剛到達鎮(zhèn)上,便在心里吐槽著,他四下望了望,也許是因為最近人死太多的緣故,鎮(zhèn)上的人們都匆匆忙忙的。
需要他駐站工作的“診所”在小鎮(zhèn)的最外圍,背靠著一條小河溝,兩層樓,很是破舊,據(jù)說是谷倉改建的,里面的病房隔間都是用薄紗隔開,很是隨意。
當尤蒙看到診所的情況時,心里面只覺得,這根本就不像是個診所,頂多也就是個救助站......
目前鎮(zhèn)上唯一的那位醫(yī)生正在照顧受傷的兩名警員,羅伯探長便領著尤蒙過去互相介紹。
那名醫(yī)生是個中年人,臉色很不好看,看上去應該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隨后,羅伯又帶著尤蒙去看望那兩名受傷的警員,并且查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口。
有名警員的傷口是在肩膀上,很深,如果不是被包扎處理過,應該都能看見骨頭了,好在并沒有傷到要害部位。
另一名則是傷在腿上,情況也差不多,兩名警員都比較幸運。
“你們現(xiàn)在感覺如何?”羅伯詢問道。
“痛.....”
尤蒙在醫(yī)生給他們換紗布時,仔細看了看傷口,感覺很像是某種巨大野獸的爪痕,兩名警員的傷口應該都是被同一只爪子給抓傷的。有點像是熊......
“羅伯探長,您之前說,最近發(fā)生的這些可怕事情有可能是狼做的?”
尤蒙皺著眉頭問道。
“雖然大部分事件的死者身體上的傷口都是爪痕和類似狼牙的咬痕,但是那個紡織女工和商人的情況卻不同,狼是不可能跳上三樓的窗戶把人從里面拽出去的,也不可能搶奪人類的武器殺人?!?p> 羅伯說著,同樣也陷入了疑問中。
“會不會這幾起案件是獨立的?”尤蒙問。
“不知道......但是這些事件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時間間隔......”羅伯嚴肅的說。
“時間間隔?”尤蒙不解。
羅伯繼續(xù)說道:“是的,基本上每三天就會發(fā)生一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尤蒙瞪著眼睛,心里暗罵:我TM知道還問你?
羅伯見尤蒙沒說話,解釋道:“這意味著,那個野獸餓了......每三天就要進食,而且他只吃人......”
尤蒙心里一驚,猛地問:“吃人?一開始失蹤的不是綿羊嗎......”
“是??!”羅伯越說,聲音越低沉,“不過它大概是嘗過了人的味道......所以就改吃人了?!?p> 尤蒙渾身一震,聲音有些微顫的問:“額......敢問,現(xiàn)在是第幾天了?”
羅伯撇了撇嘴巴,說出了一句不好的話。
“據(jù)上一次有人失蹤,已經(jīng)過了兩天......這是第三天?!?p> 這說的尤蒙打了個寒戰(zhàn),心想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而小黑又開始嘲笑起了尤蒙。
“不過你放心,我們的巡邏力度在加大,上次我的這兩位同僚就是正好撞見了那東西,才會被襲擊?!?p> “但是現(xiàn)在有個問題,鎮(zhèn)上的警備人員不足,所以我們已經(jīng)發(fā)動了鎮(zhèn)民和周邊村里的成年男子協(xié)助我們防衛(wèi)。因此調整了下人手,從兩人一組改成了五人一組,再配上了最先進的針刺擊發(fā)槍,如果再碰見它,肯定會直接開槍打死那東西?!?p> 呵呵......
雖然羅伯警探這么說,但是尤蒙心里怎么感覺還是這么虛呢......
這谷倉醫(yī)務室靠著小鎮(zhèn)的最外圍,尤蒙在那位外出的醫(yī)生歸來前都得在這里協(xié)助工作,萬一遇襲......難道又把小黑吐出去嗎?
想到這里,尤蒙摸了摸懷里那剩下的一根神經(jīng)增幅劑。
“不知道那殺人的玩意兒“智商”如何......”
接下來,警探們便離開了醫(yī)院,留下尤蒙配合那位中年醫(yī)生照顧傷員。
傷口不致命,照顧他們主要就是要做好消毒和止痛的工作。
其實按道理說那名醫(yī)生一個人就可以照顧他們倆了,尤蒙來只是作為一個預備,以防小鎮(zhèn)上還有其他居民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一直忙到黃昏,兩名警員休息了,尤蒙便開始和那位醫(yī)生聊了起來。
“先生,我來這里之前聽說有名醫(yī)生出事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情況嗎?”
中年醫(yī)生好不容易可以稍微休息休息,聽見尤蒙這么一問,心里面那股后怕的感覺便涌了上來。
“小伙子,你不會想知道具體情況的,反正我給你一個忠告,晚上不要走出診所的大門。”
看他的樣子似乎非常的害怕,尤蒙有些不解。
“你這么害怕,為什么還留在這里?”
中年醫(yī)生聽后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想走,不過我是諾維尼亞人,你知道現(xiàn)在我的家鄉(xiāng)是什么情況。”
諾維尼亞正在和維吉亞交戰(zhàn),也只有赫默耶斯所在地的附近會有少許的諾維尼亞人,一旦他們踏入維吉亞政府所轄的領地,會有什么后果所有人都知道。
尤蒙想了想,也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轉而問:“先生,我看這兩位警員的傷口像是野獸的爪子造成的,你確定最近襲擊你們鎮(zhèn)上的東西不是一頭猛獸嗎?”
“剛才羅伯探長已經(jīng)說了,不可能是狼......”中年醫(yī)生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狼,這爪印比狼的大多了。而且熊是會爬樹的,如果那個紡織女工窗外有棵大樹,也不是不可能......”
尤蒙繼續(xù)推測道。
中年醫(yī)生聽了再次搖頭:“不,剛德先生,看來你不懂那些野外生活的野獸,它們對人類集居地的火光是非常敏感的,火槍的聲音更是它們最害怕的聲音,野獸是絕對不敢跑到鎮(zhèn)上來叼走人的?!?p> “難道就沒有例外?”尤蒙耍著嘴皮子問。
“誰知道呢......不過如果你親眼見到它的話,我希望你能活著回來,告訴我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中年醫(yī)生說完,里面的傷員便有人醒了。
聽見他呻吟的聲音,中年醫(yī)生馬上起身來給他準備止痛藥。
尤蒙也站了起來,觀看了一下病房內,見沒什么緊急情況后,便獨自一人坐回了自己那個獨立的隔間辦公室。
黃昏淡去,夜色籠罩,尤蒙耳邊聽著中年醫(yī)生忙碌的聲音,竟然打起了瞌睡。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桌旁的油燈都快要熄滅了,整個谷倉里特別的安靜......
那個醫(yī)生也小睡去了嗎?按道理說他應該來找自己替班的,尤蒙心里忽然有了些疑問。
從小隔間里出來,尤蒙掀起薄紗,發(fā)現(xiàn)兩名警員的那個薄紗隔間里,油燈的光芒還是若隱若現(xiàn),不過卻沒有中年醫(yī)生的影子......
“肖恩醫(yī)生?”尤蒙喊起了那位中年醫(yī)生的名字,但是卻沒有人回應他。此時整個谷倉里就只有尤蒙的辦工桌前還有傷員的隔間里有油燈亮著,其他角落里是非常的黑,照明的東西明顯沒有被人點亮,按道理說到了夜晚,醫(yī)院那些角落里的油燈都應該被點亮的。
尤蒙回去將油燈提了出來,只走了兩步,耳邊好像就聽見了一種尖銳的摩擦聲,那感覺就像是一只狗在咬著骨頭......
心里一咯噔,尤蒙腳步頓時就一停,啪的一聲,他好像踩到了一灘絲滑的東西。
尤蒙將油燈往下一照,立即倒吸一口冷氣......
那是一灘新鮮的血跡,一路蔓延向谷倉最后方的窗臺,而那些血跡上,還有中年醫(yī)生那破碎的衣服角料......
醉我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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