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顧承基這一鬧,在座的所有人都沒了心情,紛紛猜測五皇子與這尚書千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京城中有許多名媛千金都仰慕風(fēng)光霽月的五皇子,看到他今日與往常不同的一面,暗暗的絞爛了自己的帕子:“還能有什么事情,我看啊,定是這沈景瑤勾引五皇子,威脅五皇子,五皇子這才不得已要娶她?!?p> “真的嗎?”
“我覺得看著挺像的,五皇子平日里是什么樣的大家難道不清楚嗎?今日他這么反常,定是那沈景瑤威脅了他?!?p> “沒想到這尚書千金居然是這種人。”
這些人聊天雖然降低了音量,但沈景瑤練過幾年武功,怎么會(huì)聽不見呢:“幺幺,我......”
韓初桐拍了拍她的手:“別怕,聽那些長舌婦的做什么?你好好的過完這個(gè)及笄禮,這些仇,我替你報(bào)?!?p> 聽了韓初桐的話,沈景瑤的心定了不少,她點(diǎn)點(diǎn)頭:“嗯,你信我就好?!?p> 及笄禮完眾人也沒了吃酒席的心情,目光都在沈景瑤和顧承基身上打轉(zhuǎn),打算看場好戲。張氏自然不會(huì)給他們這個(gè)機(jī)會(huì),既然不打算吃飯,那便早點(diǎn)滾蛋好了。
送走了賓客,韓初桐陪著沈景瑤換了身衣服便來了前廳。沈明哲、張氏、王氏、顧承宣和顧承基已經(jīng)在等著了。
“五皇子今日攪了小女的及笄禮,難道不打算給個(gè)說法嗎?”沈明哲見顧承基沒有開口的打算,只能自己開口。
顧承基不覺得自己做錯(cuò)了什么,他自己伸手倒了杯水:“沈尚書何出此言?本皇子不是說了嗎,我是來提親的?!?p> 沈明哲怒的拍了下桌子:“自古納彩便是媒婆先來,哪里有男方親自上門的道理?五皇子今日當(dāng)著京中那么多人的面敗壞小女的名聲,難道不該給我一個(gè)說法嗎?”
“沈尚書何來敗壞名聲一說?本皇子不是說了嗎?以五皇妃之位迎娶貴千金,這還不夠?”
沈明哲自然不能說:現(xiàn)在嘉禧使者來光霽招皇夫,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他只能咽下這口氣:“五皇子此舉下官不認(rèn)可?!?p> 感受到父親母親的怒火,沈景瑤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犯的錯(cuò),她直接跪了下去:“爹爹,娘親,都是女兒的錯(cuò)?!?p> 韓初桐嚇了一跳,連忙去拉她:“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p> 饒是張氏再疼女兒,也明白今天五皇子這羞辱的行為定是她做了什么:“幺幺,你別拉她,讓她跪著?!?p> “香姨......”
王氏嚴(yán)聲叫了一聲韓初桐:“幺幺,過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p> 韓初桐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她低頭看了沈景瑤一眼,然后朝著王氏走去:“娘親......”
王氏給她擦了擦臉上不知什么時(shí)候流出的眼淚:“咱們都是外人,本就不該多嘴的。你香姨那么疼景瑤,不會(huì)讓她吃虧的?!?p> 韓初桐點(diǎn)了點(diǎn)頭,沙啞著喉嚨開口:“女兒都知道,女兒只是心疼景瑤。”
王氏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乖?!?p> 這邊張氏看著跪著的沈景瑤,原先對女兒及笄的不舍與悲傷全部被怒意沖淡:“景瑤,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有怎么回事?”顧承基看著跪著的沈景瑤一眼:“我與沈小姐兩情相悅,私定終身。于是我們說好等她及笄,我便來下聘禮。瑤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景瑤被顧承基喊的“瑤兒”愣住了,她靜默了許久,自然明白顧承基說的是最好的解釋方法,但是她不敢看自己父母的眼睛:“是,娘親,五皇子說的沒錯(cuò)?!?p> “沈景瑤,為父就是這么教你的?”沈明哲聽到沈景瑤的肯定,氣的直接一個(gè)茶杯扔了過去,直接砸到了沈景瑤的額頭。
“爹爹,都是女兒的錯(cuò)。”
張氏看著沈景瑤額頭上的血跡,有了一絲松動(dòng):“景瑤,娘親再問你最后一遍,五皇子說的是真的?”
沈景瑤感受到額頭上的疼痛,閉了閉眼,仿佛讓身上的痛代替心里的痛:“是女兒辜負(fù)了爹爹娘親的教誨,五皇子說的是真的。”
顧承宣看著在場五人的臉色,黑著一張臉扭頭問顧承基:“母后便是這么教你的?別以為我猜不到,就為了嘉禧那個(gè)沒有影子的聯(lián)姻,你就這么毀人家姑娘的清白?”
顧承基原先讓管家準(zhǔn)備納彩禮的時(shí)候便想到了眼前這一幕,但是看著沈景瑤一遍又一遍的承認(rèn),他忍不住想,眼前這個(gè)女子難道真的可以接受黑暗中的自己嗎?不,怎么會(huì)呢?所有愛著他的,都不過是喜歡他的皮囊和名聲。見過完整的他的人,是沒有一個(gè)會(huì)真的愛上他的。
“四哥猜到了???那四哥敢說嗎?”
顧承宣氣的摔了杯子:“顧承基,你可真是好樣的啊。我以前真的看錯(cuò)你了,像你這樣的人,哪里配啊!”說完便奪門而出。
顧承基摸著手里的杯子,將方才的所有猜測全部收回,想是蠱惑又像是說服自己:“是啊,像我這樣的人,哪里配呀?我不配?!?p> 沈明哲此時(shí)已經(jīng)顧不上顧承宣奪門而出是因?yàn)槭裁戳?,他站起身來,盯著自己小心呵護(hù)了十五年的女兒:“沈景瑤,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以后不要和我說后悔二字。”
沈景瑤張了張嘴,她知道,回不去了,自己已經(jīng)傷透父母的心了:“女兒,女兒心甘情愿。”
“好,既然如此,五皇子,您的納彩禮留下吧,剩下的事情聽您的安排,只要記得提前來尚書府通知一聲便好。”沈明哲擺了下衣袖就離開了。
“夫君......”張氏雖然生氣,但也不會(huì)放著沈景瑤不管的,她連忙去追沈明哲。
“好了?!鳖櫝谢畔率掷锏牟璞骸肮芗?,將東西都抬進(jìn)來吧。那本皇子先走了?!苯?jīng)過沈景瑤時(shí),顧承基腳步頓了頓:“瑤兒,可要在家乖乖的呀?!?p> 見四皇子和五皇子都走了,王氏拍韓初桐的肩膀,叮囑道:“你好好陪陪景瑤,娘親去看看你香姨?!?p> 韓初桐點(diǎn)點(diǎn)頭,連忙過去扶起沈景瑤:”你糊涂啊,難道你要為了他傷害你身邊所以關(guān)心你的人嗎?“
沈景瑤抱著韓初桐:“幺幺,幺幺,我這次,我這次真的傷透父親的心了?!?p> 韓初桐拍了拍她的背:“乖,別哭了,尚書大人只是生氣你不愛惜你自己。他們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卻任由自己被別人輕賤,他們?nèi)绾尾簧鷼猓俊?p> “那,那我該怎么辦?”沈景瑤緊緊地抓住韓初桐的手,仿佛拉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們都那么疼愛你,你回頭好好跟他們說,哄哄他們就好了?!表n初桐拍拍沈景瑤的背:“不哭了不哭了,五皇子今日之舉真的過分,尚書大人和香姨生氣也是正常,他怎么可以如此羞辱你呢?”
“都是,都是我的錯(cuò)。但是我就是喜歡他呀,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韓初桐嘆了口氣:“這......”
謹(jǐn)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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