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偷梁換柱
聽到謝希楠醒了,孟湘跑的比誰都快。
看少女無事,自信心更是爆棚。
“老夫說了,這天下也就只有老夫能治好你了,你也是真幸運,遇到了老夫!”
謝希楠輕輕對孟湘躬了個身
“多謝孟神醫(yī)出手相救,這次若不是孟神醫(yī),希楠怕是早已命喪黃泉?!?p> 孟湘摸著下巴上白色的胡須故作深沉,心里卻是止不住的得意。
“那是當然!??!你都不知道你身體里得那兩種毒多厲害,單單一種碎骨散好解,但是加上化憂愁,那便真是世上最難解的毒之一了!”
謝希楠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碎骨散。。。很好解嗎?”
“碎骨散有解藥立馬就能解,而且碎骨散這種毒雖然發(fā)作起來很激烈,但是吃了解藥以后,身體也不會留下后遺癥,是相當簡單的一味毒?!?p> 孟湘說的自信滿滿,絲毫沒注意到少女有些狡黠的目光。
“那。。。神醫(yī)手里現(xiàn)在有嗎。。?!?p> 孟湘得意洋洋
“那我必須有??!”
像是突然反應(yīng)起來
“等等。。。你問這個作甚。。。?!?p> 回到鳳來院,正好到晚膳的時候。
徐媽媽領(lǐng)著一群丫頭浩浩蕩蕩的走進來。面容依舊刻板。
“聽聞四小姐今日身體不適,現(xiàn)在可好些了?!?p> 徐媽媽似不在意一般一支瞟著謝希楠的臉色,看確實有些蒼白,才微微放下心。
原來不是沒有藥效。。。
還以為這傻子是什么特殊體質(zhì)。
不過竟然能撐過兩天,也是不容易。。
今晚這傻子必死無疑。
“楠楠最近晚上,覺得可疼了,能不能不喝湯了。。?!?p> 徐媽媽閃過一絲笑意。
“四小姐這說的什么話,既然身體不適就更應(yīng)該喝補湯了,這湯啊,對身體極好,四小姐喝完這湯肯定能好的?!?p> 那湯盅里的湯還泛著熱氣,令人非常有食欲。
水碧臉色漆黑,看著謝希楠要喝那湯心底更加著急。
這人好狠的心思,分明這就是害人的毒藥,現(xiàn)在卻說的這般好聽。
謝希楠給水碧示意了個眼神,端起湯便一飲而盡。
“四小姐喝了這湯,今晚一定就好的穩(wěn)妥了!”
因為你今晚上!就死了!
徐媽媽心底忍不住的欣喜,自己在謝府里為方氏做事,一直以來油水撈的不少,在外面也是半個富裕人家。她那老漢全靠她賺的錢喝一口酒。
這下如果替二小姐除掉這個障礙,不知道二小姐會賞賜她什么。
徐媽媽此刻已經(jīng)想象到拿銀票拿到手軟的感覺了。
雖然內(nèi)心激動的要命,偏偏面上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面孔,還微微透著一些擔(dān)憂。
演的倒是真好。
謝希楠心底冷笑一聲。
這老東西一定以為自己今天晚上就會死。
呵。
且看是誰能笑道最后。
入夜,謝月喬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顯得有些焦躁。
她看著站在廳中的徐媽媽
“你確定那傻子今晚就會死?”
徐媽媽往前一步,微微弓著腰有些討好
“小姐千真萬確!那個傻子親口對我說她晚上會疼?!?p> “雖然她能熬過兩晚老奴也很震驚,但是今天她一定會熬不住的。而且萬一那傻子命硬,明后天再喝兩天忘憂愁也照樣死。”
“橫豎熬不過這兩天。”
“小姐放寬心?!?p> 謝月喬面上這才有些高興,揚起一絲冷笑
“辦的好極?!?p> 呵,敢陷害我。
那個傻子死后接著就是那個青樓狐貍精。
都等著吧。
“小姐,小姐!”
被派去打探風(fēng)聲的丫頭一路小跑進來
“我看見謝府有人出去請了大夫!”
謝月喬和徐媽媽面上都一喜。
看來這傻子確實是疼的要命了,前兩日都不見請大夫。
不過請大夫也沒什么用,那幾個狐貍精就算知道傻子身上中了毒,也不能怎么樣,橫豎用銀子一封大夫的嘴。
到時候告狀都沒處告!
真是活該??!
“但是!??!大夫是宋姨娘院里請的?。?!”
謝月喬心里的小九九還沒打完,聽到這句也是愣了一愣。
想想滿臉刻薄的宋姨娘,有些不屑
“她請大夫作甚?”
丫頭把頭低了低
“奴婢不知。。但是小姐說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要來稟報,所以奴婢。。啊?。。?!”
一個香爐突然飛來,正正砸中了門口站著丫頭的腦袋。
香爐雖小,但是卻有一些棱角異常尖銳。
額頭一下被扎進去很深,汩汩往外冒血。
“你不知道你還來跟我說?而且我讓你觀察的是那傻子的院子??!宋姨娘有什么好說的,你要是能說出她為啥能請大夫也罷了,關(guān)鍵這個也說不出來!要你有什么用?。。?!給我滾?。。。?!”
那個丫頭身子有些搖晃,臉已被血糊的滿臉都是,還是顫抖的應(yīng)了聲
“是。。。?!?p> 徐媽媽心里有些杵,這扎的這樣深,恐怕以后都得留疤了,這不就相當于毀容了嗎。。
這謝月喬心真的狠,對待自己的丫頭跟對待豬狗牛羊一樣,這等態(tài)度,怎能培養(yǎng)出心腹,真是蠢。
要不是你有一個能干的娘,你早就在這后院里被磨的骨頭都不剩了。
但是自己若是沒辦好這件事。。豈不是下場一定比那丫頭還慘。。?
不會的,不可能的。
三天都是親眼看著傻子把藥喝下去的。
這么多年了,可還沒聽說過有能解那兩種藥的方子。。
傻子一定會死。。。
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也沒聽到動靜呢。。。
照理說應(yīng)該早就疼的死去活來了啊。
前幾日她可還為了試藥效親手讓一個丫頭疼死了。。。
此時的謝希楠坐在窗邊,飲著一口茶。
“小姐,聽說宋姨娘院落已經(jīng)請了大夫去了。。”
水碧站在旁邊小聲說道。
謝希楠面上一片清淡,看著那頂好的碧螺春茶葉在上面打著旋,又落下去。
輕闔著眼,半晌,輕輕嗯了一聲。
而另一邊的青竹院,也是一片慘淡。
謝鈺俊秀的臉上一片焦躁,不時撓撓頭發(fā),看著那邊還在淡然看書的絕艷男子
不由氣更甚
“你到底在胡鬧什么?怎么人家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平日里我讓你吃藥你都沒這么聽話?。 ?p> “我今天去問過彩衣了,連彩衣都不知道小瘟神中毒的事!你倒是對她上心派人看著她!”
看著面前的人絲毫不在意,謝鈺往前一步,抽出奕舒念手里的書。
“舒念?。。。。。 ?p> 奕舒念溫和的看他一眼,眼神里沒有任何波瀾,卻讓謝鈺更堵。
“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但是她不行?。?!我就納悶了?。。?!你和她就見過一面??!你這萬年不動心的冰山就動心了?因為什么?因為那張臉????”
“為什么她不行?!?p> 奕舒念沒有回答謝鈺的任何問題,還是那份溫淡的眉眼,舒緩的音色,卻像夾雜了一絲寒霜。
“她心思太重?。?!”
“那又如何?”
“她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幫不上你任何忙?。 ?p> “那又如何?”
“她身上迷點太多了?。?!”
“如何??”
“奕舒念!!”
謝鈺低吼一聲。
“我在。”
“就算你喜歡她?。。?!你怎么能讓葉澤幫她下毒?。。。。。 ?p> 奕舒念眉眼低順,淡青色的外杉襯的他皮膚更加白皙,長發(fā)仍然未束,還是那副慵懶,周身溫柔的氣質(zhì)更顯一分。
“因為,她拜托我了。”
“我就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