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宥今日,邀請了京城各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連墨炎玦都收到了一份邀請函。
但他沒想到的是,墨炎玦居然真的能來。
這尊煞神,可是誰也不敢惹的,個個縮的跟個鵪鶉一樣,生怕他一個不開心,自己小命就沒了。
正是因為他的到來,使得這宴會,氣氛壓抑了許多。
“今日墨公子肯賞臉,當(dāng)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公子請上座,小李,去沏壺最好的茶?!?p> 顧惜年來到前院時,沒瞧見腦海中設(shè)想的門庭若市,反而是有些奇怪。
一個二個看她的眼神,竟有些說不出來的歡喜。
而葉承歡則是心下咯噔一響,驚慌的看向李湘汝,小聲詢問。
“娘……您不是說她不會來嗎?”
李湘汝看到顧惜年出現(xiàn)時,也確實(shí)是驚了一下。
怎么回事?那兩個死丫頭怎么辦的事?
真是廢物。
本來在招待墨炎玦的葉宥,看著她的出現(xiàn),也是不悅的皺起了眉,目光直直落在顧惜年身上。
但凡顧惜年是來鬧事的,他會馬上叫下人把她丟回去鎖著。
一時間,院子里因為顧惜年的出現(xiàn),安靜至極。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顧惜年身上,墨炎玦也不例外。
顧惜年自然也是看見了墨炎玦的,四目相對,那原本帶著笑意的臉,僵了些。
她垂了垂眸,只當(dāng)做沒瞧見他,一手酒杯,一手酒盞,繼續(xù)面帶笑意的走向葉承歡。
后者害怕的往李湘汝身后縮了縮,李湘汝看著顧惜年來到面前,臉上牽起幾分略帶尷尬的笑意。
“惜年啊,你怎么突然跑前院來了?”
顧惜年略過她,看向她身后的葉承歡,語氣莫測。
“自然是來祝賀你們的。今日過后,你便是葉家的正妻主母,你的女兒,也就是嫡女。如此吉日,我這前嫡女,自然得來祝福祝福。”
“這……惜年啊,你別記恨我們,我知道,你怪我進(jìn)門后不久,你娘便沒了。你覺得是我下了手害你娘,所以一直以來對我們也有所記恨,但是……”
顧惜年笑著,倒了一杯酒,似是極其不在意一般。
“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么?過去那些年,是我不好,總覺著你們害了我娘,搶了我的東西,所以處處與你們作對,還望你們不計前嫌才是。”
聽著顧惜年這番話,眾人皆是一愣。
這么說話?這還是顧惜年嗎?
“今日,我本想就呆在我那院子里,但想了想,還是得出來祝賀你們一番?!?p> 說著,將手中的酒遞向葉承歡,后者皺了皺眉,看向李湘汝。
李湘汝一時也搞不清顧惜年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正要開口,就聽見顧惜年委屈似的開口。
“妹妹這是不肯原諒姐姐?也是,畢竟當(dāng)初我也是個混不吝的,不肯原諒我,也說的過去?!?p> 顧惜年似是失落般收回手,李湘汝笑了笑,“那兒能呢,歡兒大度,也敬重你這個姐姐,自然是不會不原諒你的。只是這酒……便沒必要喝了罷?”
開玩笑,前幾天才打了顧惜年,她怎么可能不當(dāng)一回事?
更何況,以前的事,別人不知道,她們幾個,尤其是顧惜年她自己,能不清楚?
如今這番話說的相當(dāng)于就是承認(rèn)了是她的錯,她可不信顧惜年真能既往不咎。
顧惜年聞言,看了眼酒杯笑了笑,了然。
“你怕我下藥?”
李湘汝不言,可不就是?
顧惜年看了葉承歡一眼,仰頭喝下酒水,隨即示意了一下空了的酒杯。
“這下,該信了?”
說著,又倒了一杯,遞到葉承歡面前。
葉承歡看了李湘汝一眼,這酒顧惜年自己也喝了,應(yīng)當(dāng)是沒什么問題的。
更何況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顧惜年也做不了什么。
顧惜年話都那么說了,要是不喝,倒是顯得她不近人情了。
想著,接過顧惜年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顧惜年見狀,笑了笑,放下酒盞,轉(zhuǎn)身離去。
眾人被顧惜年這一操作看的有些懵,真就只是來祝賀祝賀?
無聊,還以為有戲能看呢……
顧惜年回到院子,靈兒不解的替她倒茶。
“小姐,我還以為你要去殺殺那母女的威風(fēng)呢,結(jié)果您就是去敬了杯酒???”
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靈兒眼里多少有些失望。
“誰說我只是單純的敬酒?我下了東西的?!?p> 今天,那一百多鞭子,她可是要讓葉承歡連本帶利的還回來的。
“???下了什么?。渴欠讲排舅褋淼拿运巻??”
“不,是一個更神奇的東西....”
“?。?!”
聞言,靈兒發(fā)出一聲驚呼,“小姐,你別嚇我,那酒你也喝了的!”
顧惜年笑著,坐到床榻上。
“騙你做什么?那東西,我留著晚上有用。至于那酒嘛……你以為我那么蠢?我可沒下酒里?!?p> 李湘汝她們懷疑很正常,換誰誰都不會喝那個酒。
但如果先示弱,又自己喝了那酒,她們便不好意思拒絕了。
“那……不在酒里,能在哪里?”
顧惜年挑了挑眉,當(dāng)然是對側(cè)的杯口。
她喝過的那邊,葉承歡肯定不會再喝,杯口就不容易讓人懷疑,畢竟那酒,她可是自己也喝過的。
真出什么事也怪不到她頭上。
但,她沒打算告訴靈兒。
“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對了,待會兒還需要你去辦件事……”
前院,葉承歡雖疑惑顧惜年的舉動,但很快邊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后。
只尋思著是顧惜年識相,畢竟這么大場面,鬧起來她也占不到什么好處,收場更是難收。
但她不知為何,這幾杯酒下肚,倒是有些熱,也有些暈,按理她的酒量不會差才是。
一轉(zhuǎn)頭,撞到一個一個丫鬟,她手中的茶水悉數(shù)被潑到顧惜年身上。
顧惜年皺起眉,看著那婢女,就打算罵,但看清她的臉后,嫌棄的皺起眉。
“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在府里見過你?”
“回小姐,今日設(shè)宴,老爺擔(dān)心府中人手不夠,才喊奴婢們來幫襯上一天。奴婢瞎了眼才撞上小姐,還請小姐恕罪。”
看著她臉上那丑陋的大紅胎記,葉承歡擺了擺手。
“爹怎么會找你們這種相貌的來,也不怕嚇到客人。算了算了,帶我去換衣服!”
今日人手不夠倒是真的,畢竟今日葉宥可是花了大手筆,擺宴六十桌,連翹都被喊去幫忙去了。
見葉承歡沒有認(rèn)出自己,靈兒摸了摸臉上的東西,隨即帶著她往院后走去。
葉承歡只覺渾身燥熱,且越來越熱,還以為是酒的作用,倒也沒管。
直到被靈兒帶到自己的屋里,這才覺得不對勁。
這感覺……倒像是……
屋中,早兩個乞丐等著,葉承歡才進(jìn)屋,門便被鎖了起來。
她敲著門,大罵靈兒,看著走向自己的乞丐,眼中閃過厭惡與驚慌。
“你……你要干什么?”
由于去幫忙,她院子里倒真沒什么人,要是自己真出了什么事,那她可真是完了!
兩個乞丐對視一眼,搓了搓手,走向她。
“嘿嘿?自然是享受享受?!?p> 乞丐一笑,一嘴大黃牙便漏了出來,葉承歡甚至都聞到了他們那滂臭的口氣。
她想跑,但門上了鎖,她想打那乞丐,但對面兩個人,自己又渾身無力,猶如撓癢。
其中一個乞丐將她橫抱起來,丟到床上。
另一個怕被打擾好事,以防萬一的將里面也鎖上。
很快,屋里便傳來葉承歡咒罵的聲音,最終,逐漸轉(zhuǎn)為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李湘汝見女兒不見了,有些疑惑,正要找,便瞧見一個相貌丑陋的婢女沖她行了行禮。
“夫人,大小姐酒喝多了,有些不適,在屋里休息。因著連翹姐姐在幫忙,便讓奴婢來傳個話,以免夫人擔(dān)憂。”
李湘汝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葉宥昨日找了些個下人來幫忙倒是真的,不過沒想到來那么多,連翹她們倒被抓去幫忙去了。
只是她沒想到,居然會招到這么丑的一個。
隨即擺了擺手,“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葉承歡被折磨完時,已經(jīng)是一個多時辰后。
兩個乞丐像是約好一般,惡心她歸惡心她,但卻沒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跡。
乞丐已經(jīng)離開,唯獨(dú)留下她一人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
她回憶著方才的事情,那丑陋的面貌,發(fā)黃發(fā)臭的牙,人仿佛仍然壓在她身上,她只覺萬分惡心屈辱。
左右沒人看見,對!她不能讓人知道,否則,她便是毀了!
至于那個婢女……她一定會查出是誰!讓她不得好死!
殊不知,早在三人打撲克打的激烈時,靈兒便以李湘汝讓葉熙夏來叫她為借口,把葉熙夏引了過來。
葉熙夏在外面,看著兩個乞丐離開,眼中嘴角皆是得意的笑。
葉承歡啊葉承歡,你也有今天?
如今你這么個不干凈的身子,我看二皇子可還會要你!
正想著,就瞧見陌封馳到屋門,敲了敲門。
“歡兒?”
葉承歡聽到陌封馳的聲音,當(dāng)即一慌,拿過衣服便開始穿。
她不能讓陌封馳知道,絕對不能!
見里面似乎有聲音,但卻沒人回話,陌封馳皺了皺眉頭,又敲了敲。
“歡兒?可在里面?”
“二皇子,請稍等?!?p> 確認(rèn)她沒事,陌封馳這才放下心來。
過了大一會兒,在陌封馳要失去耐心時,葉承歡終于開了門。
“你娘說你身子不適,在休息,我便想著來看看你,怎么樣了?可還難受?”
“謝二皇子關(guān)心,歡兒已經(jīng)舒服多了?!?p> 葉熙夏再度貓著身子,透過戳破的洞,觀察著里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