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巧繼續(xù)說著
“原本我被分到五小姐那還是十分開心的,畢竟人人都說五小姐待人溫厚,可是......”
“可是什么?”
魏名揚趕緊追問
“小姐還未及笄之時,偷偷出門遇宏宣伯府的大公子私會。每次出門都是我偷偷替五小姐把風,倘若到了時間五小姐還沒回來,我就裝扮成五小姐的樣子,給別人五小姐已經(jīng)休息的假象?!?p> “剛開始,五小姐出門頂多一兩個時辰就會回來??墒呛髞砭挂蝗ゾ褪前胩?,再后面五小姐居然會徹夜不歸!”
魏名揚聽的吃驚,一個尚未及笄的女子,竟然如此肆意妄為!
秋巧的嘶啞的聲音繼續(xù)說著
“本以為,五小姐及笄之后宏宣伯府的大少爺會來府上提親,可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宏宣伯府來提親的消息一直沒來。奴婢勸說五小姐與宏宣伯府大少爺斷絕來往,可五小姐卻說......”
“說什么?”
“五小姐說,宏宣伯府的的大少爺不過是個庶出,她才瞧不上。就這樣五小姐與宏宣伯府大公子的關(guān)系一直沒斷,宏宣伯府也不來府上提親。”
“記得是那年中秋,我陪五小姐去賞花燈。遇到宏宣伯府府大少爺,我看那大少爺對五小姐十分好,可是五小姐就是不愿嫁給他。當天,只有我喲個人回了伯府。五小姐徹夜未歸!”
“五小姐的月信向來不準,幾個月沒來月信我們也都沒注意??墒悄悄昕爝^春節(jié)時,五小姐卻開始嘔吐,吃什么都吐。我本想著找大夫來給五小姐醫(yī)治,可五小姐偏偏要跑去外面的藥方找大夫看。結(jié)果....結(jié)果....結(jié)果那大夫說五小姐是喜脈!”
“當天我就去找了宏宣伯府的大少爺,那大少爺沒有見我,只是讓身邊的小廝帶給我一副藥,讓我回來熬給五小姐喝。當時那小廝還和我說,他們家少爺會向伯府求娶五小姐!可是我將那小廝給我的藥拿回來熬給五小姐服用是,小姐居然吐了血,孩子沒了不說,小姐也差點喪命。我怎么和小姐解釋小姐都不信,五小姐以奴婢毒害她并與外府小廝私會的罪名將我關(guān)進地牢?!?p> “你身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我們敬安伯府不是不會動用私刑的嗎?”
|“奴婢身上的傷疤,并不是伯府對奴婢動的私刑,伯爺寬厚,只將奴婢關(guān)押在地牢??墒牵呛晷拇蠊訁s幾次三番想動手殺了奴婢!”
“你在敬安伯府的地牢,他一個外府大公子怎么對你動手?”
“宏宣伯府的老伯爺與我們伯府伯爺?shù)年P(guān)系甚是密切,奴婢被關(guān)進地牢后不久,宏宣伯府的大公子借口奴婢與他身邊小廝私會,要將奴婢與那小廝一同處死。奴婢不過小小侍女,主子哪里會在乎我的死活?再加上五小姐醫(yī)治都說奴婢想要毒害她,伯府哪里會繞過奴婢一條賤命?”
“那你不是應該與那小廝一同被處死嗎?怎會再回到敬安伯府的地牢呢?”
“呵呵?!?p> 巧秋輕蔑的笑著
“這奴婢還要感謝五小姐呢,奴婢被大公子帶走后,看見身體還好不完全的五小姐居然還和那宏宣伯府的大公子在一起!這才明白,奴婢只不過是消除他二人私會的工具罷了!”
“奴婢在敬安伯府這么多年,盡心盡力伺候五小姐,到頭來居然是這樣的下場!不過蒼天有眼,那年三王妃嫁生了小王爺,為了給小貴人積善德整個玉泉城不得殺人。奴婢的命僥幸留了下來?!?p> “宏宣伯府的伯夫人,說是看我與那小廝可憐,只是將我二人趕出府。可誰想,剛出府門,那小廝就像動手掐死奴婢。”
“這時候哪里管得了多少,奴婢本只想逃脫,不料竟手滑將他....將他殺了!奴婢嚇得趕緊逃跑,卻被衙門正在巡查的捕快瞧個正著。奴婢說是敬安伯府的人,他們不敢擅自處置奴婢,只將奴婢送回伯府。伺候奴婢就一直被關(guān)押在府內(nèi)的地牢中!只是奴婢受了刺激經(jīng)常瘋瘋癲癲的,所以就算奴婢清醒時,說的話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畢竟大家看到的五小姐,與奴婢看到的五小姐根本就完全不一樣。眾人都道五小姐樣貌超凡脫俗,品性德行都是一等一的好??墒桥狙劾锏奈逍〗憔褪菒耗В∧Ч?!啊啊啊啊啊........啊啊...五小姐....”
巧秋說著又開始瘋瘋癲癲的尖叫起來
雖然這巧秋只是被關(guān)押在伯府地牢多年的罪奴,但這些話魏名揚心底還是相信的。畢竟她眼里的五小姐與巧秋看到的一樣,都是可怕至極的魔鬼。
“過來一下,我吩咐些事給你?!?p> 魏名揚對著不遠處站著的侍衛(wèi)說道
“大少爺,有何吩咐?”
那侍衛(wèi)趕忙上前詢問
“你去給這侍女找個大夫,給她換間好一點的牢房?!?p> 剛剛聽巧秋的一番話,魏名揚心底對五小姐的憎惡更添一分。也十分同情可憐巧秋的遭遇,原本打算在五小姐身上問出更多的事情,現(xiàn)在想來,這宏宣伯府的大公子定幫了五小姐不少忙。幫了哪些就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了。
吩咐完侍衛(wèi)要做的事情,魏名揚沒有去五小姐的牢房。去了也是徒勞,那樣惡毒的女子能說出什么駭人聽聞的話都不足為奇。
才地牢出去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本想去三王府與顧云旗商量怎樣調(diào)查這件事,現(xiàn)在天黑也不太方便,便回屋換了身衣裳去找敬安伯世子。
“父親?!?p> 面容憔悴的敬安伯世子小聲應了句。
“父親,母親去了別院?!?p> “我知曉。唉~你祖父被氣昏了,現(xiàn)在情況還不太好。那大夫的醫(yī)術(shù)估計還不如你,你去看看吧。下午怎么去了兩次地牢?”
“兒子去地牢聽巧秋說話。”
“巧秋?那侍女整日瘋瘋癲癲的,不是哭鬧就是說胡話,聽她說話干甚?”
“父親,巧秋的話,兒子覺得有幾分可信。”
敬安伯世子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睛問道
“哦?她說了什么?”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