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蘇湄,你們兩人之間并不算朋友。】
【咸陽城不是你那個民風淳樸的家鄉(xiāng),這座繁華的城市中充斥著各類爾虞我詐?!?p> 【禮行,你要知道,在這座城市里生活的人】
【不,應該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家鄉(xiāng)的人以外,都不會有人輕易將一個僅僅認識了半小時多的人當做朋友。】
夜,寂寥無眠。
稷下學宮學生宿舍,3棟602室。
周禮行坐在陽臺的搖椅上,仰頭凝望著無垠且瑰麗的星空,腦海中還在回想著盈盈對自己所說的話。
朋友,這是一個在大城市里異常珍貴的詞。
這是他那位認識了七年的女網(wǎng)友告訴他的。
雖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周禮行并非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蘇湄白天的表現(xiàn)足以說明一切。
“可我的直覺還是告訴我,蘇湄學姐是個好人啊?!?p> 任由八月夜晚的清風拂面,躺在搖椅上的周禮行在不知不覺間合上了雙眼,逐漸進入夢鄉(xiāng)。
被改進過的家傳功法自動運行,伴隨著身體的本能吸收著日月之精華,于無聲無息間滋潤著周禮行的身軀。
提煉天地日月之精華用于己身,是為煉精期。
唯有將天地日月之精華提煉吸收到極致,方才能夠打破人類身體的桎梏,化出一股修行氣,從而正式步入煉氣期,成為一名煉氣士,壽元突破兩千年。
“嗯?”
“那家伙…………”
“在陽臺上睡著了?”
學宮宿舍區(qū)的小路上,一身瑩綠長裙的蘇湄強忍著腹中翻涌的嘔吐感,眼角余光掃到了躺在3棟602陽臺上睡覺的周禮行。
昏黃的路燈下,整個3棟就這么一個躺在陽臺搖椅上睡覺的,蘇湄想不注意到都難。
“算了,看他干嘛?!?p> 蘇湄搖頭,勉強維持著踉蹌的身軀,搖搖晃晃走到了自己的6棟。
她欠周禮行的元晶債,說句實話,短時間內真的還不上。
雖然這么說有點拿周禮行當冤大頭的意思,但蘇湄是真的打算一年還一枚。
反正這是周禮行自己提出來的。
別說什么良心愧疚之類的話,為了東拼西湊到大量的元晶,她早就選擇將自己的良心與愧疚給壓死了。
更何況,這兩年被她耍過的富家子弟又不少,多加一個周禮行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她現(xiàn)在只需要優(yōu)先解決欠另外幾個人的小額債務問題,就可以安心著重于學業(yè)了。
可惜的是,周禮行今天明確表示了對她沒興趣,不要利用他。
為了不得罪這位能夠隨手拍出兩千元晶的富家子弟,蘇湄只能放棄自己之前那些應付男人的手段。
上了樓,推開了自己的宿舍房門。
酒勁上涌的蘇湄本想去洗個澡然后回床上好好睡一覺,卻意外看到了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一個信封。
【還錢?!?p> 信封拆開,偌大的白紙上,只寫了這么兩個字。
落筆蒼勁有力。
蘇湄手背青筋瞬間暴起,將這紙張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墻角的垃圾簍。
關上門,身子倚著門框,緩緩下墜…………
“草!”
良久,一聲怒罵悠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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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大叔?!?p> “兩籠包子,兩籠蒸餃,一杯牛奶和兩個餡餅打包?!?p> 無夢好眠的一夜過后,洗漱完畢的周禮行順著宿管阿姨的指引找到了稷下學宮里最大的一號食堂。
因為還沒有正式開學的緣故,一號食堂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周禮行并不用像以前在家鄉(xiāng)上學時一樣在食堂吃個飯都要排隊。
“好嘞,二十元?!?p> 刷卡取餐,提著一手提袋早飯的周禮行邊走邊吃。
他想要趁著還沒完全開學的這幾天把稷下學宮逛逛。
畢竟是整個大秦皇朝占地面積最大的頂尖學府,多熟悉熟悉路總不會錯,不然萬一以后要去趕課的時候走錯了路怎么辦?
“天人感應區(qū)往左,煉器煉丹區(qū)在右?!?p> “重力修煉區(qū)在天人感應區(qū)上邊,煉器煉丹區(qū)隔壁是瀑布海洋修煉區(qū)?”
“這邊是藏書閣兵器庫,這邊是…………”
嘴里叼著一個大肉包的周禮行拿著從學宮行政樓大廳里順出來的學校功能區(qū)分布圖,看得有些蒙圈。
“書籍領取處,書籍領取處,找到了?!?p> 本著【先去把本學年要用的教材書給領了】的想法,周禮行瞇著眼睛在地圖上找半天,終于看到了處在東南方向角落里的書籍分發(fā)大廳。
啃著包子喝著牛奶,晃晃悠悠順路看風景。
走過了三個傳送陣后,周禮行終于來到了地處偏僻的書籍分發(fā)大廳。
每一年,也就剛開學的這段時間這里會熱鬧點。
畢竟要來領教材書。
但熱鬧的程度相對于學宮內其他地方來說也有限。
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基本都會讓自己家的傭人來代替自己取書,少數(shù)出身貧寒的學生來拿書也很少會發(fā)出咋咋呼呼的吵鬧聲響。
整個大廳,給周禮行唯一的感覺就是寂靜。
“呃,同學,麻煩問一下你這書…………”
“那里?!?p> 自來熟的周禮行剛搭上茬,人就已為他指明了排隊的方向,而后匆匆離去。
“奇怪…………”
“我有這么嚇人嗎?”
周禮行皺眉,目光打量著自己的身軀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動了動鼻子,也沒嗅到什么臭味。
反倒是剛才那個從他身邊匆匆走過去的人,身上有一絲絲比較奇怪的味道。
那股味道很淡,而且消失得也很快。
周禮行甚至于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
“一年級二班新生,周禮行。”
“好的,這是你今年的教材書,這兩套是你的學宮校服,記得開學后穿校服哦。”
輪到周禮行的時候,窗口處負責分發(fā)教材的女老師看了一眼學生卡上顯示的資料后,臉上泛著笑意,溫柔提醒道。
稷下學宮的規(guī)矩之一:開學后所有的學員與老師,都只能夠穿學校指定發(fā)放的制服。
據(jù)說這個規(guī)定是從稷下學宮創(chuàng)建伊始就確定了的。
“好的,謝謝姚老師提醒?!敝芏Y行禮貌道謝,目光掃過了女老師胸前銘牌上寫的名字——姚莉。
“看你的資料,你來自于皇朝北邊,一個名叫祖安的小山村?”
“嗯,對啊,怎么了老師?”
周禮行愣了下,隨后問道。
據(jù)他父親說,以前那個小山村是沒有名字的,是他母親堅定一定要用【祖安】這個名字來命名。
給的理由是什么【將來一定要讓世人都知道從祖安村走出去的人都是強者】之類的胡話。
舊夢四張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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