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云卿這邊,經(jīng)過幾天的修養(yǎng),身體也逐漸恢復了起來。
顧云卿的身體其實在之前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當時失憶,沒有想太多,既然已經(jīng)恢復了,顧云卿就想向季叔季嬸辭別,畢竟自己已經(jīng)耽擱了太長的時間了。
三天之后的晚上,顧云卿收拾好包袱,準備離開之時,思前想后,還是想要向季叔季嬸當面辭別。
于是,顧云卿放下包袱,來到了季叔季嬸的房門前。
顧云卿整理好情緒,抬起手正要敲門之時,就聽到了房間里面?zhèn)鱽淼膶υ捖暎櫾魄湔瞄T的手,緩緩地落到了大腿邊。
房門外的顧云卿聽到季嬸語氣悲傷的說道:“真的非去不可嗎?”
季叔嘆了一口氣,隨后又埋怨道:“家里就我一個男人,我不去,誰去?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上陣殺敵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更何況是那可惡的北狄之人,難道你忘了,咱兒子是怎么死的?要不是那北狄人,箏兒,他,他又怎么會……”又怎么會,因病去世。
季嬸語氣悲傷道:“我們這個家,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兒子,這個家不能再沒有你了啊?!?p> 說完,便放聲大哭了起來。
季叔既想上戰(zhàn)場為兒子報仇,但心底又放不下家里的妻子和女兒,內(nèi)心很是煎熬。
此時,再房門外偷聽的顧云卿立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的季叔和季嬸對顧云卿的突然出現(xiàn)感到很錯愕,生怕顧云卿聽到了剛剛對話的內(nèi)容。
有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怕什么它就來什么。
顧云卿見季叔和季嬸兩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二人對自己的突然出現(xiàn)感到驚訝,但顧云卿沒空想那么多,直接奔入主題。
顧云卿說道:“季叔,季嬸,我去吧,讓我替季叔去!”
季叔和季嬸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不行!”
隨后,季嬸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卿兒,你,你,你怎么能去呢?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是個…………”女兒身嗎?女子進軍營,那可是死罪啊,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顧云卿知道季叔和季嬸不會同意自己的想法的,特別是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后,那就更加不可能同意了。
顧云卿知道明著來肯定是行不通,況且,從兩人知曉自己真實身份之后,并未拆穿,而是替自己隱瞞,并且讓自己用他們逝去兒子的戶籍文書這兩點,顧云卿就知道季叔和季嬸都是良善之人,更加不可能同意顧云卿替季叔進軍營了。
于是,顧云卿想了個迂回的辦法。
顧云卿立即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季叔,季嬸,這些日子多虧你們的照顧和救治,我才恢復的這么快?!?p> 顧云卿繼續(xù)說道:“季叔,季嬸,卿兒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們能夠答應(yīng)我。”說完,便向兩人跪了起來。
季叔和季嬸被顧云卿這一跪給愣住了,回過神來的兩人連忙去扶顧云卿起來,但顧云卿依舊在跪著,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季嬸急忙說道:“你這孩子,你這是在干什么?是想嚇死你季嬸嘛?啊?”
顧云卿不急不慢的說道:“季叔,季嬸,要不是你們之前救了身受重傷的我,還為我治療,你們的大恩大德,我顧云卿是永遠都無法報答得完的。”
顧云卿繼續(xù)道:“在此,我懇求季叔和季嬸能收我為干兒子,讓我為你們養(yǎng)老送終!”
季叔和季嬸被顧云卿的一番話感動到熱淚盈眶,在顧云卿的再三請求之下,季叔和季嬸終于應(yīng)了顧云卿的要求。
之后,顧云卿從季叔和季嬸那了解到,原來他們本姓就是姓季,但戶籍文書上的卻是寫著楚姓,是因為季叔的親生父母無法養(yǎng)育小兒子成人,才把他送到別人家里撫養(yǎng)。
季叔的全名就叫楚季,顧云卿用的就是季叔兒子——楚然的戶籍文書,楚然的乳名就叫箏兒,后來改回季姓,喚流箏,但戶籍文書并沒有改動,一直保留著楚姓。
翌日,顧云卿早早的起來做了早飯,飯菜雖然不美味不可口,但,勉強能入口。
自從顧云卿認了季叔季嬸為干爹干娘之后,顧云卿凡是能幫忙的都親力親為,不假手于人。
很快,就到季叔入伍的日子,這一天晚上,顧云卿親自燒了飯菜,為季叔送行。
經(jīng)過幾天的鍛煉,顧云卿的廚藝有了明顯的進步。
這一頓飯吃下來,每個人臉上表現(xiàn)得很滿足,但內(nèi)心的酸楚只有自己知曉。
沒過多久,季叔,就發(fā)現(xiàn)了飯菜的異樣,畢竟是大夫,對迷藥還是很熟悉的,但盡管如此,還是中藥了。
季叔強忍著,不讓自己陷入昏迷之中,但,這迷藥是自己的獨門秘方,藥性強大,最后,還是昏了過去,在徹底昏迷的那一刻,季叔仿佛知道顧云卿要做什么,努力的向顧云卿搖了搖頭,希望顧云卿不要這樣做。
但顧云卿裝作沒有看到,只留下一封信,毅然決然的向參軍報名的地離去。
葉慕卿宸
承蒙看官厚愛,小景這廂有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