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顧易寒也就是想和她說說話
米色幕布鋪成的T臺從后門一直延伸到大門口,粗糙的科技使得舞臺比周圍更加地明亮。兩側(cè)的賓客除了一些官商以外,還有就是隨便抽取的老百姓。
活動開始前,臨時充作主持人的趙依瑤和趙見謹(jǐn)走上臺。
趙依瑤一襲紫色束腰長裙,裙擺長長地拖在地上,外罩一件綢緞開衫。整條衣裙沒有多余的裝飾,簡約大方,線條流暢,氣場十足。
趙見謹(jǐn)跟在她的后面,上臺階的時候幫她提著裙擺,等到趙依瑤站定以后他才站到她的身邊,開口道,“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撥冗參加我們的服裝首秀,這次的主題是‘蝶舞’....................”
“歡迎各位嘉賓,我們的服裝秀馬上開始?!壁w依瑤也跟著開口。
說完以后,她們兩個朝著臺下鞠了一躬,然后退了下去,把舞臺留給后面的模特。
緩緩的琴聲響起,在座的各位心神一怔,就想到了草長鶯飛的二月天,萬物復(fù)蘇,蝴蝶翩翩起舞。
模特隨著琴聲緩緩走出,各個腰細(xì)腿長,氣場強大,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裙擺上的蝴蝶似乎真的活過來了似的,在紅色的羅裙上綻放。
接下來的樂器換成了古箏,要展出的衣服也換了個風(fēng)格,主要以淺色為主,更適合平時的穿戴和小姐妹之間的聚會。
相比于這幾套,第一場秀展出來的那幾套更像是婚服,顏色濃烈,款式新穎大方,百蝶起舞。
在這期間,兩旁的人大氣都不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臺上的服裝,似乎怕一眨眼,就會錯過一套。
到這時候,她們才真正地明白了什么叫做“秀場”,什么叫做“服裝”。
這歷史上前所未有的盛景,給她們心靈留下了極大的震撼。
直到謝幕,趙依瑤和趙見謹(jǐn)再次走上T臺,下面的人才反應(yīng)過來。
“太震撼了,這衣服還可以這樣賣的!”說話的是另一家成衣店的老板娘。
要說這個老板娘也算是人才,她原名叫堇禾,是家中獨女,但是接連遭遇不幸,父母相繼去世不久,丈夫也跟著離開了,只留下一個兩歲大的女兒和她相依為命。
親戚都嫌她命里帶煞,客死父母又客死丈夫,是一個不祥之人,都和她斷絕了關(guān)系,但是對于堇禾父母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他們卻想染指。
得虧堇禾手段了得,誓死守住了這一份產(chǎn)業(yè),給她和女兒謀得了一份安生立命的保障。
這有羨慕的自然也有嫉妒的,堇禾旁邊的周老爺?shù)哪樕恋煤喼笨梢缘蔚孟滤?
這蘇西縣的成衣一直是他們一家獨大的,今天本來是想看看他們有多大的本事,沒想到,現(xiàn)實給他一個這么大的“驚喜”。
除了這些商人看出這場秀的價值,顧易寒也被震驚到了。
只要一場秀就可以徹底地把名氣打出去,到時候慕名而來的人絕對不會少。
大周國泰民安,百姓富裕,有錢的人不少,而“高級定制,獨一無二”恰恰是他們追捧的。
顧易寒猜的沒錯,不僅是有錢人,就是一般的人家,特殊的場合,也會勒緊褲腰帶訂購一兩件的。
這不,這個在街頭談?wù)撨^“煥然一新”的大娘就是有幸被邀請進來的一位。
她正喜滋滋地對旁邊的人說,“我一定要給我女兒買一件剛剛她穿的那種,她馬上就要及笄了,然后找一個好人家?!?p> 旁邊的大娘也跟著開口,“我女兒馬上就要成親了,可是嫁妝還沒有繡完,就她那樣的女紅,我看是不能指望了。第一場出來的那個紅色的衣服我覺得不錯,當(dāng)嫁妝也很上臺面,我直接給我女兒買一件,免得到時候弄得雞飛狗跳?!?p> 就連青樓的媽媽派出來打探消息的人也趕緊回去報告,生怕跑得慢了被別人捷足先登。
“依依,我老太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衣服?!?p> “對啊,依依,看的我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就沒了?!崩咸赃叺内w盈盈意猶未盡地說。
“大姐設(shè)計的很好看,繡娘也很不錯?!碑?dāng)然,還有后期舞臺的裝飾效果和模特的襯托,要是差一樣,都不可能達成這樣的效果,要不然怎么說超模都是按照步數(shù)算錢的。
“你們都很棒?!崩咸Φ靡荒樅吞@。
“依依,剛才瑤瑤說散場以后我還不能走,要留下來?”趙盈盈飛快地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張述清,希冀地看著趙依瓊。
“嗯,小姑姑。經(jīng)過剛才,我相信已經(jīng)有很多人想要私人定制了,到時候你負(fù)責(zé)的珠寶那一塊兒還是需要你的幫助。畢竟買衣服搭配珠寶,這樣才叫一條龍服務(wù)?!?p> 趙依瓊當(dāng)然看到了趙盈盈的小動作,但是她沒有拆穿,未婚夫妻私下里見個面很正常。
趙盈盈小的時候家里孩子還少,老太太專門教過她和趙依婉畫畫,她們兩個也確實在繪畫方面有天賦。
當(dāng)時趙依瓊問過趙盈盈喜不喜歡設(shè)計服裝,但是趙盈盈卻說她更喜歡描繪那些首飾,趙依瓊心底還驚喜了一下。這樣就更好了,免得她還要自己上手頂替一段時間。
趙依瓊打算得很好,到時候小姑姑出嫁了,她的技術(shù)入股會給她折算成股份,就算以后張述清科舉入仕,身居高位,小姑姑也好有銀錢傍身,不至于處處受到桎梏。
“好?!壁w盈盈溫婉地答道,隨后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張述清??吹街車鷽]有人注意稍稍地松了口氣。
“丫頭,過來?!笨吹剿图依锏娜肆牡哪敲撮_心,顧易寒懶散地坐著沒有打擾,可是等了這么久,她還是沒有注意到自己,顧易寒就忍不住了。
“怎么了?”恰好這時候趙依瑤和趙見謹(jǐn)?shù)呐_詞也說完了,陸陸續(xù)續(xù)地有人起身,趙依瓊也起身走過去。
“不錯,看來當(dāng)初相信你是對的?!壁w依瓊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嘛,專門把她叫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顧易寒也就是想和她說說話,并沒有什么大事,“上次送過來的繡娘怎么樣,用著還習(xí)慣嗎?”
“挺好的?!?p> “那制藥廠的進度呢?”
“王爺,我不是每個月都會給你報告嘛,這個月還沒有到月底?!壁w依瓊不知道顧易寒在抽什么瘋,以前恨不得不張嘴的人,今天話怎么這么多。
看著顧易寒還有說下去的架勢,趙依瓊不得不打斷他,趙經(jīng)理已經(jīng)往這邊看了半天了,肯定有事要找她處理,“王爺,你看我還得忙,要不你先轉(zhuǎn)轉(zhuǎn)。”
“不用,我跟著你。”顧易寒說得很干脆。
“行。”趙依瓊也懶得多說,想要跟著就跟著吧,她現(xiàn)在沒有時間計較。
趙經(jīng)理看到趙依瓊過來了總算松了口氣,可是看到她后面跟著的顧易寒,腿肚子不由得又抖了抖。
不是他膽小怕事,實在是顧易寒的氣場太強大了,當(dāng)他故意地壓迫一個人的時候,光是他身上散發(fā)的冷氣你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