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不知李泰是如何向皇帝求情的,總之李靖終于答應收薛仁貴為徒弟了。
多半個月后,李乾派出去接薛仁貴妻子的侍衛(wèi)也將人給接到了長安。
其妻柳氏一看就是個有學問的千金小姐,雖然也不大。但是待人接物卻十分大方,比之一般同齡人不知道強到哪里去了。
在薛仁貴將他的機遇與妻子說了一遍之后,柳氏大為高興。硬是拉著丈夫對李乾行了大禮。
沒辦法,為了讓二人心安,李乾生受他們二人一禮。
說來他提前將薛仁貴發(fā)掘出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雖然李靖也曾留這二人在他府里住,不過寄人籬下總是不太方便。
在給二人在太平坊置辦了一座院子之后,李乾就不管了。
生活最終又歸于平淡,李乾每日里調戲調戲林蘇兒,再打擊打擊偶爾過來找虐的李泰,李恪兩人。偶爾也掏出一兩個后世的經典學問應付應付李綱,讓他驚為天人。不至于死板的壓榨自己,畢竟天人生而知之。
這樣的生活如果一直維持下去也挺好的,只是十月份的時候,從立政殿傳出的一個消息卻讓他有些食不知味。
皇后娘娘又雙叒叕懷孕了?。?!
李乾是最后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其實仔細想想也不奇怪。
這個時代一沒電視,二沒手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夫妻二人晚上躺在床上。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造人玩,難道要互相數(shù)對方有幾根頭發(fā)?
沒說的,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無論如何李乾總得確認一下。
立政殿中,正打算休息的長孫突然聽到門外太監(jiān)的傳話。
“啟稟娘娘,太子殿下前來覲見。”
長孫皺了皺眉,想著太子最近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出格的地方,于是對侍女說道,
“讓他進來吧?!?p> 貼身侍女出去將李乾帶了進來,李乾剛一進來就看到長孫穿著一身寬大袍服,肚子微微鼓起。
依照肚子這個鼓脹的程度來看,肯定不是吃撐了。
“兒臣參見母后,祝母后身體安康。”
李乾一邊單漆跪地行禮,一邊用眼睛偷瞄著長孫的肚子。
(??_?)?
見李乾這幅樣子,長孫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沒好氣的笑罵到。
“沒見過孕婦嗎?要看就過來看,偷偷摸摸的哪有一點太子風范?”
李乾一被她一說,也不在意,直接起身來到長孫身邊。
看著長孫的肚子,李乾心中一股惡念突然涌起。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肚子里此時孕育的應該就是后來的唐高宗李治。
也就是自己兄弟幾個中的最后大贏家,猥瑣發(fā)育,茍到最后吃到雞的也是他。
此時誰也不知道他會當皇帝,只要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制造一場意外,讓眼前這個女人流產,讓他肚子里的李治不能出生。
那么自己的結局是否可以改變?
只需要一點龍涎香而已,誰也懷疑不到自己的頭上。
只要清除李治這個最大的威脅,那么不管自己之后如何選擇,那都是……
“乾兒,你怎么了?看你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一只溫暖的手撫摸在了李乾的額頭,將李乾一下子給驚醒過來。
抬頭一看,只見長孫此時正一臉著急的看著自己,一只手還在自己的額頭試探溫度,看自己是否發(fā)燒了。
“你沒事吧?”
對上那雙透著濃濃關切之意的如水雙眸,李乾一下子臉色漲得通紅,羞慚的低下了頭。
“母后,兒臣沒事。既然母后身體安康,那兒臣就放心了。母后安心休息,兒臣告退。”
辭別了長孫,李乾匆匆往外走去。
“奇怪,這孩子今天怎么了?”
見到太子急匆匆好似逃跑一樣的背影,長孫有些驚訝,不知道太子到底怎么了。
想了想,她還是對身邊侍女吩咐一聲,讓侍女去太醫(yī)局請孫太醫(yī)去太子那邊瞧一瞧,確保太子沒有生病。
李乾一路疾跑,到了自己東宮之后,他進入自己的房間,直接關上了門,將所有人都擋在外面。
“咚咚,咚咚……”
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十分快,幾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茶葉在被子里打著旋,目光死死盯著那片茶葉,腦海中空白一片。
李乾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是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害怕。
為什么聽到長孫懷孕,知道那肚子里是自己將來最大威脅的對手之時,自己居然第一個選擇是殺了他?
是,以自己看過七百集柯南的經驗,再加上后世在網(wǎng)上看的各種信息來說,自己如果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長孫流產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是作為一個平日里,連殺只雞都要念叨一段的口訣的自己來說,這種殺人的念頭是怎么誕生的?
太可怕了。
難道是長久的壓力之下,自己心中的潛在意識?
自己不是來享受生活的嗎?怎么會現(xiàn)在生出這些想法?
那可是自己的親弟弟,一母同胞的弟弟。
看來自己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想的。
權利真是一種危險的毒藥,自己現(xiàn)在已經有些中毒了。
還是及早抽身吧,這種被權利驅使著傷害自己親人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咚咚,太子殿下,太醫(yī)局孫太醫(yī)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為您診治。”
門外林蘇兒的聲音傳來,讓本就煩躁的李乾更是怒不可遏。打開門,直接罵道,
“滾,我好的很,沒有病?!?p> 門外站著一個白胡子老者,看著李乾大發(fā)雷霆也不在意。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又仔細看了看李乾的面色呵呵笑了起來。
李乾此時本就煩躁不堪,被他這一笑更是怒氣沖天,所幸沒有出手,只是陰沉著臉色問道,
“你笑什么?”
雖然李乾臉色陰的怕人,但是老者依然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我觀殿下口鼻干燥,兩顴潮紅,脾氣暴躁,虛火上升。只怕是心中有煩躁之事情所導致,此乃心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