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想的,他們兩個用兩年時間布局,皆因蘇子清出走那次,杜易可是有輸錢的,而蘇子清這次直接是莊家通殺,下注的人一個也逃不掉!下一年不知道他們又玩什么花樣,總想著歪點子就肯定不是好人!”
李寒梅說著自己的見解,在她的眼中,上一年蘇子清出走,杜易開局是有賠錢的,但贏錢的人絕對是少數(shù),他們二人也各自達(dá)到目的,一個拿下了秋游錢,一個能過一個豐富的秋游。
或許他們二人真的早就想好,這是一個能夠迷惑賭徒的手段,但在李寒梅眼中,這種手段只能用兩次,沒有用第三次的機會。
究竟是不是用兩年布局,再利用賭徒謀求興奮心跳的感覺呢?這點或許只有蘇子清及杜易二人清楚了,但他們確實在這兩年的出走戲碼中獲利。
那時候的小賣部都有這樣賭博小游戲,多為戳紙條,一毛錢或許能換來五塊錢的零食玩具,只是幾率比較少罷了,但圍在小賣部的小賭徒就是求這樣的心跳感覺罷了。
察覺到王文筠的視線,杜易扭頭看向她,道:“我的臉沒有花吧,我父親打人很準(zhǔn),只打手腳,其他位置絕對不會有傷痕,這點我能保證,武打片開了那么多套,我的帥始終沒有改變,別迷戀,哥只屬于熒幕!”
對于這樣的言論,王文筠嗤之以鼻,道:“切,一直都這么丑,有什么帥的!上課,上課!”
無人知道杜易在離家出走的時候發(fā)生什么,或許只有他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這是他的選擇,也是他被迫的選擇。
王文筠筆頭輕輕地敲打著課桌上的書本,她兩眼出神地看著身邊的杜易,朱唇輕啟,道:“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時候,有很多人在關(guān)心著你,而你在外面需要面對什么樣的危險,你自己都不清楚,你能不能別再做這樣的事情?”
看向王文筠的雙目,杜易嘆息一聲道:“不是我想這么做,而是我必須這么做!人言的可怕,你可知?我清楚你的關(guān)心,亦清楚你所謂的危險,但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王文筠沒有繼續(xù)言語,她寫下一張字條輕輕推到杜易的面前,柳眉輕挑示意杜易看字條上的話語。
字條上的話沒有過多的責(zé)問,反倒帶著一絲的關(guān)心,杜易將字條揉了揉,直接塞進(jìn)自己的衣袋中說道:“我答應(yīng)你,我以后都不會做這樣的事!而你不要再那么圣母屬性了,這樣很吃虧,也很容易被人所利用,這個世界很殘忍,沒有所謂的仁慈。”
話語說得很輕,但在本來就安靜的課堂上,那就是一種雜音,講臺上的老師皺著眉頭,遙指教室門外示意說話者該為自己行為負(fù)責(zé)。
“聽不懂不要緊,窮人的孩子要早點認(rèn)識世界,我是農(nóng)民的兒子,我更加清楚看天吃飯的道理,以后你就會懂得啦!狗飯我吃過,垃圾我翻過,裝可憐我做過,我就為了不挨餓,活著夠累的了”
說話間,杜易已經(jīng)站到門口,靜靜地聽著老師所說的一言一語。
時間總在快速地流轉(zhuǎn),春去秋來如飛梭一般掠過,而人留下的只有時間的回憶。
在時間流轉(zhuǎn)之間,杜易也毫不安生,調(diào)皮搗蛋的事情一件也沒有落下,時常被李清秀老師教育一番,而他們的足球稱霸之夢也實現(xiàn)了,堂兄也隨擁有一筆可觀拆遷款的母親回去了,留下自己的父親回到更加好的生活中去。
王文筠還是如平常那般,成績一直都是年級第一的???,雖說通??嫉降诙紩纯蓿约旱臍?,但這就是優(yōu)等生的自尊及自律吧,凡事都要追求完美。
童年很快就會過去,當(dāng)?shù)搅肆昙壍臅r候,那就更加顯得彌足珍貴,就在這不尋常的一年中,在王文筠的身上卻發(fā)生一件大事,或許這只是她的無心之失,但卻讓王文筠自己分外難堪。
音樂課或許是所有學(xué)生最喜歡的課程,那美妙的樂章在教室內(nèi)流淌,那合唱的歌聲在振奮著人心,音樂就是如此能讓人激動與感慨,它無國界,它是世界共同的語言,訴說著一段段記憶中的樂與悲。
上課的鈴聲響起,王文筠皺著眉頭不斷翻著自己的書包,她想看清楚里頭的每一本書,想要尋找那屬于這節(jié)課的書本,但結(jié)果顯然是她并沒有把課本帶來。
她輕輕地拉上書包的拉鏈,輕輕地嘆息一聲,道:“唉,沒有帶音樂書,都怪自己忘記今天調(diào)課的安排!”
聞此言,杜易輕輕地將音樂書推到二人的中間,他并沒有言語,托著自己的腮幫子看著自己的同桌,似乎很享受王文筠表現(xiàn)出來的焦急模樣。
看到杜易手上的舉動,王文筠微微點頭,道:“謝謝!”
話音剛落,高跟鞋的聲音已經(jīng)由遠(yuǎn)而近,音樂老師踏進(jìn)教室們內(nèi),她一身火紅的裝扮,唇上還涂抹著如火的口紅,顯然今晚將有一個美妙的約會,故此心情顯得大好。
看到音樂老師如此大好的心情,杜易先是長舒一口氣,道:“今天應(yīng)該能躲過一劫了,這滅絕師太可是無偏差攻擊的,你優(yōu)等生或許也要獻(xiàn)出第一次罰站呢!”
老師在黑板上畫著五線譜,這是無人認(rèn)識的大學(xué)問,也就能說明這班級里頭沒有多少人有音樂天賦,或許只有儀仗隊員才懂這五線譜究竟為何物。
當(dāng)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音樂老師終于正面面對著學(xué)生們,她拿起書本輕輕起了一個調(diào)子,旋即學(xué)生的大合唱就開啟,她在整個班級中游蕩,如那合唱的同音在教室流淌一般,她臉上總掛著笑容,即便是看見杜易二人共用一書也沒有往常的表現(xiàn)。
若論往常表現(xiàn),音樂老師的脾氣何為滅絕?凡沒有帶書本者一輪責(zé)備之后,便要站在門外受罰,或許只是單單地站立,或許是頭頂幾本書腳踏正馬步,最恐怖的就是雙手平舉半桶水,頭頂書本不能掉,馬步要穩(wěn)而不能晃。
以上就是音樂老師正常的表現(xiàn),但顯然今天的她心情奇好,一些小瑕疵都能輕輕地掠過。杜易及王文筠心中頓時大喜過望,這就是天命吧,運氣好起來連滅絕師太也會閉上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