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的書還真讓崔峰吃了下去,杜易也不含糊,一把將手中的欠條全都撕毀,遞給崔峰一張百元大鈔,道:“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給你的!”
接過遞過來的鈔票,崔峰快步走出房門,立刻催吐起來。
他是否接受教訓(xùn)呢?顯然并沒有,當(dāng)天晚上崔峰就出現(xiàn)在牌桌前,看來他的運氣還真是不錯,贏得滿臉紅光。
待崔峰離開了之后,杜易等人就開始議論起霍顏薇,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這是他們眾人的想法。
作為交際水平極高的郭醒波,他一把就拿下這個刺探任務(wù),他對這個女人起了興趣,并且他真的想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以便他測試自身的魅力。
這邊廂男生的事情就結(jié)束,女生那邊可不閑著,王文筠正在備戰(zhàn)期末,但其實高中哪里有所謂的期末之言,三年高考五年模擬這才是正常的模式。
但暗金高中顯然與其他地方不一樣,學(xué)習(xí)環(huán)境極度輕松,不然怎么會弄出一個混蛋榜單。
蘇妙婷抱著王文筠,手不斷在撓后者的背項,她完全就沒有一種考試的緊張感,一直游說王文筠外出游玩。
受不了對方的軟磨硬泡,王文筠終于開口說道:“好啦,我們出去走走吧,你可別又亂吃東西,待會肚子疼可別裝可憐?!?p> “不會的啦,我怎么會呢,我是個乖寶寶?!碧K妙婷裝著可愛,拉著王文筠就出了宿舍。
晚燈照灑在大路上,趕著回家的人在流轉(zhuǎn),夜市的吆喝聲聲入耳,美食的香味在引人著迷,那天涯歌女般的歌聲纏繞人心。
二人在夜市中流連,他們身邊很多學(xué)生,他們都是出來尋找美食的人,他們手上拿著一串串街頭小吃,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就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下,她與杜易再次相遇,二人站在一攤燒烤,火爐烤著的雞屁股在散發(fā)著油香,惹得人不禁垂涎。
“出來散步嗎?”杜易率先開口,他確實很久沒有與王文筠交談了,單單就校醫(yī)室一次,之后接近兩個月沒有一句交流。
“嗯”王文筠輕輕應(yīng)了一聲,她真的想不出話題與杜易聊,曾經(jīng)二人無話不談,但今日一見卻沒有半句話語,王文筠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杜易要了幾串雞屁股,他遞給王文筠,道:“要吃嗎?其實它是雞屁股,吃起來別有風(fēng)味!”
不待王文筠發(fā)話,身邊的蘇妙婷就已經(jīng)靠了過來,她一把拿下雞屁股,道:“文筠她不吃這個,但我愛吃!”
話音未落,水侯峰就已經(jīng)將蘇妙婷驅(qū)趕,他可不想這個搗蛋鬼騷擾杜易,畢竟這一次可能是他們二人破冰的交流。
看見好友被人拉走,王文筠只能對杜易點了點頭,道:“要不去逛逛?”
二人漫步在晚燈下,影子相互依靠在一塊,汽車的燈光如天上的流星在劃過,二人不言半語,看似是心走在一塊,但卻如隔半條銀河。
杜易輕輕地拉起王文筠的手,他停下自己的腳步,雙眼凝視著眼前這個熟悉人,張開嘴巴欲要說話,但卻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怎么了?”王文筠朱唇輕啟,她輕輕撩動自己的發(fā)絲,目光注視著眼前這個男孩,她在等待,她在等待他的回答。
杜易從猶豫中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道:“今年的過得好不好?”
“還好,只是有點煩心事罷了!你不也是被弄得七葷八素嗎?”王文筠挽著杜易的手臂,領(lǐng)著他慢慢朝著學(xué)校而去。
“是啊,確實被弄得焦頭爛額呢,但一切事情都快結(jié)束了,我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
他們真的好像沒有什么話題,總在說著一些不咸不淡的話語,二人都想在無話找話說,他們之間可不止隔著一條銀河,他們之間可隔著一個宇宙。
就在二人不知道該如何談下去時,身后出現(xiàn)摩托車的轟鳴聲,它的聲音破壞著屬于夜晚的寧靜。
杜易心中頓時不悅,他回頭看向那臺摩托車,想要用眼神譴責(zé)對方的不文明,但在目光內(nèi),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是已經(jīng)畢業(yè)的梁錦康,以及那曾經(jīng)的暗金七子。
“走,裝作不認識我!”杜易推開身邊的王文筠,他直接迎著摩托車而去,對方顯然來者不善,他們跳下摩托車,抽出長刀,一言不發(fā)地朝杜易而來。
王文筠往前走,杜易往后跑。
他可清楚對方的來意,顯然曾經(jīng)的種種要提前清算,畢竟他們已經(jīng)畢業(yè),沒有所謂的枷鎖,他們已經(jīng)成為社會青年,一個個如狼似虎為謀求一份豐功偉業(yè)。
手中長刀揮舞,杜易側(cè)身躲過,猛然近身,拳頭朝著對方露出的氣門就是一拳。拳頭與身體的碰撞聲響起,被擊中的伯虎頓時跪地,他手中的長刀亦一同脫手。
杜易沒有纏斗,看見本來被圍在三角之內(nèi)的自己脫困,他立刻就朝著缺口突圍而出,他現(xiàn)在眼里只有不遠處的暗金鎮(zhèn)府,哪里是現(xiàn)在唯一能夠保護自己的地方。
見伯虎倒地,梁錦康立刻追問究竟怎么回事,這一刻的伯虎早就有出氣沒有進氣,被打中氣門的人都是這個模樣。
不說梁錦康關(guān)心他人,單單杜易逃跑后頭還追著一個暗金七子,他手中的長刀直接劃過杜易的后背,刀鋒所過,寸衣必破。
身上一受痛,杜易的腳下一踉蹌,身體欲要倒在地上,但不知道是求生意志還是什么,杜易單手撐地,雙腳徒然發(fā)力,正欲逃離之際,長刀再次落下。
這一下落在杜易身上結(jié)實,鮮血瞬間就將衣服染紅,但無論身上多痛,杜易還是邁起腳步朝著鎮(zhèn)府沖過去,眼前僅僅剩下一百米,這是漫長的一百米。
杜易并不是超人,他也不是所謂的英雄,他只有一副凡人的軀體,他不可能面對幾張長刀還去拼殺,眼前有一條出路,他只能朝著這條出路而去。
身上再被劃上一刀,杜易轟然倒地,他這一刻不想逃了,他覺得自己不可能再逃了。
他順手摸起地上一塊石塊,一個懶驢打滾躲過襲來的長刀,他猛然躍起,石塊隨著自己身體擺動砸在對方的頭上。
頭上一受痛,對方立刻橫拖長刀,欲要利用刀鋒劃破杜易的肚皮,可誰能料到,杜易已經(jīng)瘋了起來,他一手握著長刀的刀鋒,手中的石頭連續(xù)兩下?lián)糁袑Ψ降念^部。
兩下重擊之后,此人雙眼翻白,他的腿腳搖搖晃晃,一下子倒在杜易的面前。